五一小長假,宿舍樓的人走得差不多了,寢室里也只剩蘇曉一個人了。為了讓林浩東受到應(yīng)有的懲罰,蘇曉想了一個計謀。
晚上,她把林浩東約到了女生宿舍,假意順從林浩東心中那齷齪的想法,果然,林浩東如約而至。
宿舍里。
“你先在這兒等一下,我去洗個澡。”蘇曉有些曖昧地說。
“那你快去快回??!”林浩東色瞇瞇的笑道。
蘇曉簡直不想看到他那張猥瑣的臉,可為了計劃能順利實行,她仍對著林浩東拋出一個令人遐想萬分的笑容,便拿著衣物就出去了。
來到盥洗室,蘇曉并沒有進去,因為她知道,里面的亡魂等的不是自己,于是她對著空無一人的浴室說道:“人我已經(jīng)給你帶過來了,你想如何處理都可以,對他,不必手下留情。”
樓下,許楠等在那兒,看到蘇曉出來后,他放心的松了口氣。
“林浩東沒把你怎么樣吧?”
“沒有,等下他肯定按捺不住,要去盥洗室找我,”蘇曉冷漠地望著宿舍樓,“到了那個時候,一切就交給你姐姐了。”
宿舍樓里,等了許久的林浩東果真忍不住了,知道今晚樓里就只有他和蘇曉,于是他來到盥洗室,聽著里面淋浴器放水的聲音,他在心中暗自誹謗,平日里,蘇曉總是那么清高,現(xiàn)在還不是乖乖做了自己的玩物。
他透過門縫往里看了看,黑漆漆的,什么也看不到。
美人在自己眼前沐浴,這實在讓自己難以忍受,于是他對著里面的人問道:“曉曉,洗好了么,有沒有需要我?guī)兔Φ牡胤桨。?rdquo;
可回應(yīng)他的只有嘩嘩的水流聲,“你不說話我就進來了啊,”林浩東慢慢推開了浴室的門。
“怎么不開燈呢,”林浩東說著要去開燈。
“別!”一道女聲響起。
聽到有些熟悉的女聲,以為是蘇曉害羞了,于是他聽話的果然沒有開燈,但嘴上仍說著調(diào)情的話:“怎么,原來你喜歡玩這樣的啊,刺激!”
林浩東說著便推開門,走了進來。
“那我進來了??!”
如果林浩東知道等著他的是什么,就不會這么急切的推門而入了。
林浩東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,剛踏進浴室的門,便踩了一腳的水,似乎還黏糊糊的。
但為了能抱得美人歸,林浩東也不管這些了。他著急地向開著淋浴器的那扇門走去。
“我知道你在這里!”以為蘇曉在和自己玩游戲,林浩東十分興奮,說著便一把打開了門,
只見一個人影穿著衣服背對著他坐在地上,低著頭,雙手捂著腹部,由于實在太黑,林浩東不知道她在干什么。
但這并沒有阻止他的色心大發(fā)。
“你怎么沒脫衣服呢?難道是想讓我?guī)湍銌???rdquo;
林浩東壞笑著蹲下抱住蘇曉,在觸碰到蘇曉的時候,林浩東感覺摸了一手黏糊糊的東西,還有一股腥味。
這時,林浩東終于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。
看著蘇曉仍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的坐在那兒,林浩東聞了聞手上的液體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鼻尖。
“是血!有…血!”
林浩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并不住地往后退著,這時他終于看清了浴室的情況,只見滿地的鮮血,此時的他正坐在這片血地上,他的那一身名牌也染滿了鮮血。
察覺到事情不對,“你不是蘇曉,你究竟是誰?”林浩東問道,剛才只顧看身下的血跡,再抬頭時,眼前的身影卻不見了,只剩下大片的血還在不斷地向他淌來。
林浩東嚇得連滾帶爬,想要爬起來離開這里,可正當(dāng)他要爬起來的時候,一雙慘白的腳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面前。
他驚恐地抬起頭,正好與腳的主人來了對視。只見她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,下身還在不停地流著血,流出的血浸軟了半條白裙,看上去實在是可怖的很,而裙子的主人正是已經(jīng)死去的許言。
“許…許言!”林浩東張著嘴,驚恐地叫道。
想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事,他明白了,許言這是來復(fù)仇了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沒想到會害死你,我只想你把孩子打掉,沒想到你會死的,對不起啊,饒了我吧!”
林浩東如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上喊著求饒。
“要不,我多給你家人點錢,算是對他們的補償了,你放過我吧。”林浩東趴在地上,不敢看抬頭看眼前的女人。
就這樣不知跪了多久,眼前的那雙腳消失了。
果真還是錢管用,林浩東在內(nèi)心想著,露出一個鄙夷的笑,這年頭錢果然是萬能的,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。
他揉了揉腿,眼神一片狠厲,這一切和蘇曉難逃聯(lián)系。等他出去,定要她好看。
可他并不知道,許言,并沒有放過他。
他揉著腿站起來,向門走去,以為一切都結(jié)束了,結(jié)果還沒等他出去,門突然被一股大力給關(guān)住了,無論他使多大勁都無法打開。
緊接著,所有隔間的門都大開著,淋浴器也一便都開了,只是放出來的不是水,而是血,一時間整個浴室似乎要被血液淹沒了,林浩東無力地后退著,直到碰到了一個冰冷的身體,還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那身體的主人便緊緊地抱住林浩東,緊緊地,不斷地收縮著雙臂。
“啊……”整棟大樓都回蕩著林浩東的慘叫!
市里某處醫(yī)院。
“我兒子真的治不好了嗎?”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對著病房外的醫(yī)生說。
“令郎受到了巨大的驚嚇,又加上片刻的窒息,大腦神經(jīng)受到了損傷,恐怕是難以恢復(fù)了。”醫(yī)生無奈道。
病房內(nèi),一個年輕人披著被子,坐在角落里,眼神渙散,一直在念念有詞,“血…血…對不起,對不起,別過來,別過來!”
此人正是林浩東,只見他不時對著空氣揮著手,時而還發(fā)出一聲驚呼,像個神經(jīng)病一樣,不對,他已經(jīng)是個神經(jīng)病了。
林浩東休學(xué)養(yǎng)病的事已經(jīng)傳開了,至于是什么原因,大家并不知道,也不關(guān)心,實驗課上,蘇曉和許楠一組。
“你姐姐還是心太軟了,只是把他給嚇瘋了!”
“姐姐生前就很善良,不過,這樣也夠他受的了,”許楠幫著蘇曉完成了實驗的最后一道工序。
“你看,我?guī)土四氵@么大的一個忙,你是不是得報答我一下呀?”蘇曉調(diào)侃道。
“呃,怎么報答?”許楠的臉色微紅,有點不好意思道。
“以身相許就好啦!”
許言頓時有點手足無措,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“好啦,逗你的,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蘇曉知道像許言這種老實人,不能瞎開玩笑。
“晚上一起吃個飯總可以吧?”終是退了一步。
“可以!”
和許言一起吃完飯后,已經(jīng)很晚了,蘇曉又獨自一人去洗澡,只是這次,她沒有再碰到詭異的事了。
洗完澡,躺在床上,剛閉上眼,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敲門聲,聽到這個聲音,蘇曉頓時感到全身冰涼。
“扣扣…”
由遠(yuǎn)及近,最后停留在蘇曉的宿舍門前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