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兄弟,實在慚愧!”
黃天一非常尷尬,他萬萬沒想到,秦九安居然如此有本事。
根本不需要他,自己也能輕易脫身。
“哪來慚愧一說,老爺子大老遠跑一趟,實屬感謝。”
黃天一苦笑道:“老頭子我根本沒幫上什么忙,如果不是秦小兄弟,興許連我自己都兇多吉少。”
“那柳雄山還指望著你給他治病,應該不會對你下死手。”
黃天一不置可否,那柳雄山在綿州兇名赫赫,狗急跳墻之下,誰也很難保證。
“秦小兄弟,葉老為了感謝您的藥方,今晚想要設宴款待,不知道有沒有空?”
秦九安正打算一口回絕,黃天一繼續(xù)道:“葉老所在的葉家,在整個西南都是頗有實力,成為葉家的座上賓,可是無數(shù)人夢寐以求的?。?rdquo;
對于成不成為葉家的座上賓,秦九安絲毫沒興趣。
不過荀伊琴這些年一個人帶著小豆丁,不知道吃了多少苦。
秦九安想要好好彌補一下對荀伊琴的虧欠。
而在都市里面,什么都離不開一個錢字。
想要把身上一些東西變換成錢,找到識貨之人太麻煩。
可如果借助黃天一黃圣手的名頭,事情似乎就變得很簡單。
若是所謂的葉老來邀請,拒絕也就拒絕了,如今是黃天一開口,倒是不好駁面子。
“可以,但是,我得先去一趟中心醫(yī)院。”秦九安說道。
旁邊的黃曦聽見這話,一臉嗤之以鼻。
裝的挺像那么一回事,結果一聽到葉家的名頭,還不是屁顛顛答應了?
她顯然是誤會了!
“去醫(yī)院干什么?”黃天一有些不解。
秦九安道:“我閨女在住院。”
黃天一恍然,同時心里倍感遺憾,秦小兄弟怎么年紀輕輕就結婚了呢!
“中心醫(yī)院的院長是我學生,我給他打個招呼,讓他多多照顧。”
關乎閨女,秦九安也沒有客氣。
大不了,后面換了這人情便是。
見到秦九安離開,黃天一嘆了口氣,“沒想到秦小兄弟連孩子都有了,如果他單身,那該多好?”
旁邊的黃曦翻了翻白眼,“爺爺,我以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!”
……
醫(yī)院病房里。
“姐,你可一定要好好感謝孫少,倘若不是孫少施以援手,豆丁就要被趕出醫(yī)院了!”
荀妙妙唾沫橫飛的說著。
全然沒有在意荀伊琴的心事重重。
“我今晚請他吃飯,表示感謝。”荀伊琴低聲道。
“吃一頓飯表示感謝?姐,那可是整整三十萬??!”
荀妙妙道:“現(xiàn)如今誰會平白無故借出去三十萬,并且欠條也不要,要我說……”
此時,秦九安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,打斷了荀妙妙的絮叨。
“豆丁怎么樣?”
“睡著了,她說自己特別困。”
荀伊琴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。
秦九安聽見這話,沒有多說,這在他的意料之內(nèi),如果不覺得困,那才不正常。
“豆丁的醫(yī)藥費,我……”
沒等秦九安說完,荀伊琴直接開口打斷,“醫(yī)藥費已經(jīng)解決了,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?”
秦九安愣了愣。
廢話,我交的錢,我還不知道解決了?
但是怎么看起來有些煩心的樣子?
“遇見什么事了嗎?豆丁的醫(yī)藥費……”
“可不可以不提醫(yī)藥費三個字!”
荀伊琴一點就炸。
也不怪她氣憤。
本來就糾結后面不知道如何面對孫苗,而秦九安之前一聽到醫(yī)藥費的事情,找借口腳底抹油開溜就算了,現(xiàn)在還翻來覆去的說這件事。
什么意思?
生怕自己讓他掏一分錢給豆丁治病嗎?
秦九安無語了,是真的無語。
什么情況?
這女人吃槍藥了?
一旁的荀妙妙此時開口了,“我說,你可不可以消停會兒?”
她生怕秦九安說醫(yī)藥費的事情,那她興許就沒辦法把三十萬揣入腰包了。
秦九安掃了一眼荀妙妙,見荀伊琴的確一臉的疲憊,也就不好再多說。
“晚上有人請我吃飯,要不要給你跟豆丁打包回來?”
“不用。”
荀伊琴的回答干凈利索。
自己貌似沒有做錯什么吧?
古人誠不欺我,女人心海底針啊!
秦九安撓了撓頭,轉身出了病房。
在他走后幾分鐘,四個護士就走進了病房,荀伊琴杯弓蛇影,趕忙解釋,“我……我們已經(jīng)把拖欠的醫(yī)藥費交了。”
領頭一個護士見荀伊琴如此緊張,笑吟吟的開口了。
“沒錯沒錯,已經(jīng)交了,我們現(xiàn)在過來是把患者送到VIP病房,進行專人照料。”
說完,幾個護士就開始行動起來。
荀伊琴卻是愣住了。
VIP病房?
專人照料?
“是不是弄錯了,我們沒有升級病房啊。”
荀伊琴連忙開口,雖然她也想把最好的東西給小豆丁,可奈何她這個當媽的沒有那么大本事。
“沒弄錯,我們是接到了領導的吩咐。”
領頭的護士解釋完,見荀伊琴似乎有什么顧慮的樣子,繼續(xù)道:“您放心,領導交代了,這一切都是免費的,不會收取您一分錢。”
旁邊,荀妙妙別提多羨慕,滿是醋味的說道:“姐,不用說,絕對是孫少找的關系,孫少對你實在太上心了,聽說想住進VIP病房,需要很有力的人脈才行,單單有錢都不夠。”
荀伊琴聞言,心里越發(fā)五味雜陳,不是滋味。
孫苗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