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陰風(fēng)吹過幽暗的地下室。
四方立柱上的血紅符紙,隨著陰風(fēng)被吹得搖曳。
干瘦男子拜著面前的詭異雕像,手握著石錘,一刻不停的捶打著手中的石缽。
“老祖宗...老祖宗...”
“您別讓我逃了,現(xiàn)在苦煞死了,那人就算再強,也不可能找到我吧?”
“不過...幫傅家的人到底是誰?”
“在風(fēng)水造詣上,竟然如此恐怖。”
突然,他捶打的節(jié)奏停了下來。
他的肩膀被撐起兩個大瘤子,隨后兩個鬼嬰破開肉瘤,從其中爬了出來。
“去!看看是誰...居然敢來打擾我!”
消瘦邪修微怒,他心底想著,肯定是又有醫(yī)生,誤打誤撞來到了他的門口。
只是下一秒,他渾身汗毛倒豎。
他派出的兩只鬼嬰,瞬間被...打入了地府!
“不好!”
消瘦邪修立馬放下了手中的石缽,抽出了旁邊的脊骨劍。
“敢來打擾道爺成仙!不管是誰,你都得死!”
“是嗎?”
陳凡一腳踹開地下室的門,嘴角帶著幾分玩味。
他往前踏出一步,瞬間將地下室內(nèi)的腥風(fēng)震散。
“壞道爺修煉!你找死!”
消瘦邪修不敢大意,數(shù)個鬼嬰從他的體內(nèi)爬出。
然后朝著陳凡撲殺而來。
它們的速度極快,只是陳凡渾身縈繞的浩蕩正氣,瞬間將其壓制在地。
鬼嬰哭嚎!
刺耳的聲音讓陳凡皺眉,隨后下一秒就被浩蕩正氣壓入了地底。
“浩蕩正氣!”
“昆侖的人?!”消瘦邪修頓時瞪大了眼。
“昆侖?”陳凡輕笑了聲,微微搖頭。
不得不說,這邪修的確有點眼力見。
知道他用的是昆侖絕學(xué)。
當(dāng)初陳凡為了當(dāng)上道首,殺得道門膽寒,昆侖主動奉上了這絕學(xué),破財免災(zāi)。
陳凡學(xué)了之后發(fā)現(xiàn),這昆侖的浩蕩正氣破邪祟是最好用的。
“不。”
陳凡淡淡道:“我不是昆侖的人,但你應(yīng)該認(rèn)識我。”
“認(rèn)識你?”消瘦邪修神色一楞。
他努力在腦海中思索著,跟陳凡長相相似的人。
但是他想了半天,都沒有想到。
“我會找到你。”
“我會任由你躲藏,任由你逃竄。”
“但我依舊會找到你。”
陳凡不緊不慢的說著,他的聲音如同晨鐘暮鼓,震顫了消瘦邪修的心靈。
消瘦邪修瞪大了眼,不可置信的盯著陳凡驚呼。
“是你!”
驚恐的消瘦邪修,直接舉起脊骨劍,朝著陳凡刺去,嘴里還在大喊。
“老祖宗!老祖宗救我一命!”
“我愿意為您獻出一切!”
浩蕩正氣彈開血淋淋脊骨劍的同時,陳凡看向了不遠處的詭異雕像。
“供奉野神?”
“野神?!這是我家祖?zhèn)鞴┓畹淖孀冢?rdquo;
消瘦邪修倒退出去,踉蹌停住后退的步伐,憤怒的盯著陳凡。
陳凡淡淡道:“哦,那你沒有告訴你家祖宗,現(xiàn)在這時代,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嗎?”
“你想要殺了傅雪月,我就殺了你,以絕后患。”
陳凡抬起手,浩蕩正氣化作金龍,直接朝著消瘦邪修撲殺而去。
那只剩下雙頭四臂的詭異雕像突然碎裂。
消瘦邪修的身體突然膨脹,原本一米六的小個子,一舉漲到兩米三!
在地下室都無法直起腰。
粗壯的臂圍手臂,意圖抓住浩蕩正氣匯聚的金龍。
只是陳凡的浩蕩正氣之威,可不是野神能夠抗衡的。
金龍的浩蕩正氣,灼燒著邪修的手掌。
這腐蝕靈魂的疼痛,瞬間讓邪修忍不住大叫出聲。
“啊啊啊!”
“不!老祖宗!老祖宗您別走啊!”
“您不能拋下我?。。?!”
消瘦邪修的身體,瞬間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,瞬間干癟下來。
陳凡都沒料到,這野神居然見勢不妙,直接跑了。
他還以為,這貨會為了后代血親,來跟他拼命呢。
“歸。”
陳凡輕喚一聲,浩蕩正氣立馬回歸。
消瘦邪修靠在墻角,已經(jīng)是進氣多,出氣少。
他驚恐的看著陳凡,話音顫抖。
“你是誰,你是誰...”
“青城怎么會有你這么強大的風(fēng)水師存在...”
陳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淡淡道。
“你跟誰交易,要殺傅雪月?”
“傅...”
消瘦邪修正著急想要說話,他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開。
浩蕩正氣替陳凡擋住惡心的物質(zhì),他眉頭微皺。
“觸發(fā)了言靈鎖。”
“真是...沒有契約精神啊。”陳凡微微搖頭。
這幕后的人還真是謹(jǐn)慎啊,居然定下了不可暴露的言靈鎖。
暴露的人會當(dāng)場死亡。
“不過...他是說了傅字?”
“是想說傅雪月?還是說要殺傅雪月的人是姓傅?”
陳凡微微搖頭,無所謂了。
今晚傅雪月還有危險,并且還是有人想要繼續(xù)咒殺她。
“失敗一次兩次,還真是不長記性。”
“而且還不敢露面,要么是膽子小得可怕,要么...”
陳凡頓了下,呢喃道:“就是身份特殊了。”
“算了,天地尋靈吧。”
陳凡當(dāng)即盤坐在地,浩蕩正氣被他盡數(shù)收回體內(nèi)。
地下室的陰氣,在朝著他周身匯聚,陰風(fēng)在他周身呼嘯。
“我以三分陰陽...”
“以八字為引...”
“天地為我指路!”
...
一處高樓辦公室內(nèi)。
古樸的老僧猛然瞪大了雙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