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斗宮禁地。
“小子,快醒醒!快醒醒!”這聲音喊得十分焦急。燕羽無力地睜開了雙眼,眼前一片黑暗,燕翎劍發(fā)出的淡淡藍光照亮了一塊地光亮。忽然整個畫面一片殘紅,血色彌漫了整個空間,九把巨大的黑劍圍住了燕羽,黑劍泛著異常強大的紅光,九把劍都用鎖鏈鎖在一起,每把劍柄上都坐著一個巨大的骷髏,十分駭人。“我不是在前往極地的路上嗎?這是哪里?”“唉。”冰蟾嘆了口氣: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這里應該就是……”“魔教禁地,九魔之冢。”天機鏡道。“這?怎么辦?”燕羽焦急問道。燕羽用身體去撞擊虛空。天機鏡嘆道:“一入禁地是很難出去的,更何況你是在九魔之冢的正中心,看到那九個巨大的骷髏了嗎?那就是歷代的魔教教主,憑你一個小子,怎么敵得過?”冰蟾哭泣道:“早知道當時就在仙境里快樂一世,也強似困在這鬼地方,可憐我冰蟾一世英名,今兒要跟你這小子死在一塊了。”燕羽很是悲傷。
這時他們的對話驚醒了魔物,無數(shù)只泛紅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燕羽,一個個都慢慢接近,待進了忽然露出獠牙,一躍而起,有數(shù)丈高大。朝燕羽襲來。燕羽慌忙用劍抵擋,只見劍砍在魔物身上,他并不感覺痛,反而紅光愈加強盛,魔物興奮起來,鋒利的利爪在咆哮聲中抓過來。燕羽一面用靈力抵住魔氣,防止自己走火入魔,一面跟魔物交戰(zhàn)。冰蟾道:“小子,我來助你。”冰蟾口吐冰錐擊向魔物,魔物被擊中處都淌著黑血,黑血流到地下,卻又涌到了劍上的骷髏里,被骷髏吸收,那骷髏雙孔突然放光,魔物愈加兇悍了。燕羽無暇多想,只是在不停地揮劍,不停地砍,時間過去了不知多久,燕羽衣衫已經(jīng)扯得粉碎,身上遍體鱗傷,血痕累累,他的傷口卻和魔物一樣也在愈合。而燕羽只是機械式的四下里揮劍。地上血流成河,魔物越聚越多,骷髏的力量也在一步步增強。
第二天,戰(zhàn)斗仍在繼續(xù),燕羽站在血泊里,一劍劈中了一只魔物的腦袋,而身后卻來了一只魔物扯住了他的腿,燕羽雙手一齊砍下,從天靈蓋將魔物生生劈了。
第三天,魔物更多了,骷髏力量也更強了,魔物變得愈加兇蠻,它們不顧一切,張大巨口,露出獠牙,咆哮著沖過來,空氣里滿是血腥味,冰蟾已經(jīng)受傷,睡在了燕羽懷里,不再動彈。而燕翎劍也有了缺口,可燕羽不敢停下來,魔氣漸漸侵襲了他的身體。
第四天,“垱”一聲巨響,燕翎劍斷了,這時,魔物全部騷動起來,如潮水般涌向燕羽,燕羽雙目布滿了血絲,他用手夾住了魔物的利爪,用力一扯,竟將魔物扯成了兩段,血肉模糊,飛血漫天,燕羽失去了理智,被魔氣侵襲了全身的他模樣兇惡,指甲成了紫色,他怒吼一聲,放棄了斷劍,用最原始的手去戰(zhàn)斗,一拳將一魔物震得粉碎,用鋒利的長指甲撕裂了魔物的身軀。
第五天,由于燕羽魔性大發(fā),那些魔物有了些畏懼。這時,黑幕里走來了一人,正是古深。古深笑道:“不愧是燕云天的兒子,果然有些本事,只是可惜啊,還是逃不了淪為魔物。哈哈哈。”“放我出去!我要殺了你!”燕羽怒吼道。“咦?居然還有些理智。”古深見燕羽眼里紅光大盛,跟那些魔物已沒了區(qū)別,大笑道:“你還是乖乖為我做事吧,你那個半人半獸的兄弟為了救你,卻為你而死,你不覺得愧對他嗎?還有那個叫冰夢的,你不想見她了嗎?哦,他們已經(jīng)在極地舉行劍會了。我還要告訴你,你已經(jīng)被貶出蒼穹派了,沒人會管你的死活。”燕羽倒在血泊,強說道:“畜生,我總有一天一定會殺了你!”古深笑了幾聲,將手一伸,天機鏡被吸了過去。“小子,你知道嗎?這些魔物都是曾經(jīng)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,都是驚艷絕倫的高手,可到了這里還是失去理智,淪為我的魔物。你還是別反抗了。”古深轉(zhuǎn)身:“夜清秋如今就在這兒,她還不知道你被困在九魔之冢。”說完,離開了。燕羽倒在了血地里,自語道:“我已經(jīng)不是人了,我跟她已是兩個世界的人了。”
北斗宮,明月樓。夜清秋站在花前,若仙子一般,她眉頭緊鎖,在她后面的大樹后,古博偷偷看著那曼妙的身影。“她是在擔心他嗎?不,清秋妹妹應該高興起來。”于是古博運動了萬相魔功,只聽骨骼一響,古博變成了燕羽,古博嘆道:沒想到這神功居然要對清秋妹妹用。夜清秋聽見了腳步聲,掉過頭來。“燕羽。”夜清秋不知是驚是喜。“是我。”古博笑著走過去,模仿著燕羽的聲音。“你不該來的,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北斗宮首府?我就是夜清秋,而且正是我的哥哥害了你家。”夜清秋哭泣道。古博笑道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這一切的一切,我都不在乎,我在乎的只有你。”這句話是古博一直想對夜清秋說的話,現(xiàn)在卻要用別人的模樣說出來,古博感到了心痛。“有你這句話,我已經(jīng)很滿足了。”夜清秋拭去了眼淚:“不如我們遠走高飛,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,做一對神仙俠侶。”古博怔了下,道:“我現(xiàn)在要去蓬萊島取一件東西,它對我來說很重要,你愿意等我?”夜清秋點了點頭。古博抱緊了她:“在我不在的日子里,你要開開心心的。”說完,古博開始后退,一直退到大樹后,恢復了原樣,嘆一句:“一切都變了。”
而夜清秋還站在樹下,喃喃道:“你不在的日子里,我要開開心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