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雷炎戰(zhàn)虎!”
他在心底默念,眼神冰冷,勢必要給這大塊頭一個教訓(xùn)。
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一口雷炎便噴到了頭上,將他的寸頭燒得一干二凈,從寸頭變成了光頭。
“停,住手,再打我可要還手了!”
面前的人像是反應(yīng)比常人慢半拍,這才感受到林朝浪莫名其妙對他的深深惡意。
“好,求之不得!”
林朝浪才從三年舔狗生涯脫困,得到了天賦獎勵,手中早已蠢蠢欲動,面前不正是一個送上門的靶子給他練手?
二人你一招我一劍,你一口雷炎,換我一記猛拳,有來有回,在宿舍里就打了起來。
這時候宿舍就顯得逼仄起來,直到最終大塊頭被林朝浪堵在窗前,但是自己的手也被緊緊束縛難以動彈,這才消停下來。
兩人誰都不讓誰,但氣勢并沒開始時逼仄了。
維持了一會,二人竟就這這個姿勢,做起了自我介紹。
“林家,林朝浪,敢問兄臺是何方人氏?”
“我姓谷,名義言,我是谷義言。”
聽到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,林朝浪松下手來,仔細(xì)打量面前的光頭大漢。
聽聞天星學(xué)院包容萬象,收取各地各勢力的學(xué)子,只要有實力都可以進(jìn)入。
而這谷家就是特殊的例子,他們家族以熊為尊,只煉體,嚴(yán)格上算體修。
但是卻可以將自己喻于功法之中,達(dá)到以人比熊的境界。
這屆谷家少主谷義言,很早就傳出要來天星學(xué)院進(jìn)修的消息,沒想到居然就是眼前的大塊頭,這真是……不打不相識。
“我這藥是治跌打損傷的上品,你讓我涂一下,是我撞到了你。”
都交手了一輪了,谷義言還是拿他背上的小傷念念不忘。
不過也是,谷家是出了名的煉體不煉腦子。
而熊又是那種憨憨的性子,所以谷家人一般還有一個別稱:“俠肝義膽傻大個”。
知道面前之人沒有惡意,林朝浪向他拿了藥,自己對著鏡子涂抹起來。
不得不說,確實是好藥,是他應(yīng)激了,以為所有人都會看不慣他。
幾句話安撫了下,林朝浪就和谷義言成為了朋友,開始稱兄道弟。
“誰要是敢欺負(fù)我林兄,我谷義言第一個不同意!”
這句話剛好覆蓋住門外的敲門聲,門口之人頓了下,又重新敲了門。
剛打開門,就見到兩個稱兄道弟的舍友,他抽了抽嘴角,“你們好,我是夏長天。”
這是個沒有聽過的名字,但是林朝浪也沒有小覷,這天星學(xué)院里臥虎藏龍,難保有些不愛出名的隱世家族。
他對此人點點頭,換來的是一種明顯的打量。
“你就是林朝浪?我聽說過你。”
這句話說的,他拳頭又硬起來了,但是看在面前之人沒有惡意,只是好奇的份上,他還是忍住了。
不禁感慨,經(jīng)過那黑暗的三年,他各方面的能力都有所提升。
只是這下意識的警覺,也提升不少。
這時外面突然嘈雜起來。
“誰是林朝浪?”
“出來給本少爺看看,廢物少爺長什么樣。”
“實在不行給本少爺做狗也行。”
與室內(nèi)相比,外面聲音的惡意可算是溢出來了,連谷義言這個憨憨都能意識到。
他剛邁出腳準(zhǔn)備說什么,卻被林朝浪擋住,只好捏著拳頭隨林朝浪出去。
林朝浪看向來人,隨意地靠在門框上,“誰找我?”
對面宿舍走出來一個男子,此人柔弱似女子,一雙眼睛擋在厚重的頭發(fā)后面。
只露出蒼白的嘴唇,全身膚白似雪,像個營養(yǎng)不良的竹竿。
明明看起來是隱匿在人后不爭鋒的樣子,說出的話卻尖利無比。
附近湊熱鬧的新生紛紛打開門看著這邊的情況,有的在小聲嘟囔,什么“廢物”“殘敗”之類的詞,不絕于耳。
說來也巧,林朝浪曾見過此人。
那時白海雨說喜歡青樓小倌的秀氣模樣,還讓他好好學(xué)學(xué)他們伺候人的勁。
他便去青樓學(xué)了一段,然后去伺候白海雨。
離開時路過了一個包廂,看到此人淫邪似鬼。
腿下跪著兩個女人,身后還站著兩個小男孩,一手摟著一位美人的肩,硬生生掐出了血……他在那事上極為放浪形骸,以看他人尖叫恐懼為樂。
江湖人稱“鬼少爺”。
要是以此人為墊腳石,洗脫洗脫他廢物少爺?shù)拿?,其實也不無不可。
林朝浪看向鬼少爺,眼神變得熱切起來,意味不明。
“鬼少爺”輕蔑地瞥他一眼:“怎么,林少爺想要雌伏于本少爺身下嗎?”
旁邊的幾人便附和他:“小子,這可是明智的選擇。少爺愿意收了你,可是你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分。”
“既然這樣的話,今晚就先來幫本少爺端洗腳水吧,正巧傭人沒有帶來。”
聽到這樣的羞辱,林朝浪都沒有反駁的心思,他聽過的太多太多,早就練成了一副百毒不侵的心。
相反他微微一笑,小聲說了句:“雷炎戰(zhàn)虎,去!”
雖說打傷同學(xué)不好,可惡作劇還是可行的。
一道極速的雷炎就朝鬼少爺下三路奔過去,控制住量直接燒在了“鬼少爺”的褲襠處。
這雷炎來得悄無聲息,那“鬼少爺”臉上還帶著戲謔。...
挑逗一樣將手上的折扇打開,走幾步準(zhǔn)備挑起林朝浪的下巴。
“火!少爺,您的褲子!”
圍在他旁邊的小弟察覺到這一幕,可為時已晚,“鬼少爺”褲襠處燒空了一篇。
小弟趕緊扯下自己的外套,系在少爺腰間。
“少爺,這絕對是人為!”
林朝浪好笑地說道:“面容,折扇,這下再來個圍裙......”
“真是娘們唧唧的。”
“你還真別說,周萇卿幾分女子姿色!”
“總算有人能當(dāng)面滅他威風(fēng)了。”
平日里周萇卿的做派幾乎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只是礙于不想惹麻煩才憋著不討論,這下來了機會,周圍看戲的人免不了幾句竊竊私語。
周萇卿臉上布滿陰霾:“是誰!”
“燒你褲襠的人,遠(yuǎn)在天邊近在眼前。”林朝浪引導(dǎo)他看向自己。
一道惡狠狠的目光精準(zhǔn)落在他身上。
是了,就是這樣!
就是我做的,趕緊來干一架,讓我踩著你在這學(xué)校立立威風(fēng)。
隨后,這道目光很快掃視過他,掠過旁邊的谷義言,盯上了站在他們身后的人。
“是你!”周萇卿手上蓄勢待發(fā),連挨得近的人都有些吃不消。
林朝浪跟著他目光看去,那是...
正在專心當(dāng)背景板的新舍友,好像是叫夏長天來著。
夏長天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戰(zhàn)火引到了他頭上,還在呆呆地......發(fā)呆。
林朝浪撓撓頭,他都明顯暴露自己了,這人怎么還不信呢?
這把新舍友坑了可不好。
林朝浪擋住他的目光:“誒,我都說了,是我做的。”
“你這個廢物有個屁的本事,讓開!等我收拾了他再來處理你!”
“話說太滿可不是好習(xí)慣。”
林朝浪手一揮,“雷炎!出來!”
一只身形不大,但氣勢壓人的雷炎戰(zhàn)虎憑空出現(xiàn)在他身邊。
周萇卿完全不放在眼里,嘲諷地說:“就這樣一只小東西就想阻止我,你太天真了。”
林朝浪也不在意,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。
“小炎,上。”
周萇卿將能量注入羽扇,揮扇準(zhǔn)備將它拍走。
可是并不如他所料,雷炎戰(zhàn)虎不僅沒被傷到,還徑直向他攻來。
他一個不設(shè)防,竟被擊出去幾米遠(yuǎn)。
“咳...咳咳。”周萇卿撐著地捂著胸膛,瞳孔漫起血絲。
“少爺!少爺,你沒事吧!”小弟上前來想扶他,周萇卿揮開他。
“離遠(yuǎn)點。”周萇卿扯起一抹陰笑,“倒是我小看了你,既然如此,那就讓我徹底廢了你!”
“冰霜狼,出來!”
這只冰霜狼體型少說比現(xiàn)在的小炎大上幾倍,比正常狼還魁梧。
周圍的同學(xué)一看不對勁,紛紛退后。
“他們在這打起來可不得了!我去跟老師說。”
此話一出,不少人擔(dān)心等會波及自身紛紛離去,還騰出一片場地。
“嗷嗚!”
冰霜狼仰頭長嘯,周圍的空氣都慢慢覆上冰霜。
林朝浪皺眉,沒想到這“鬼少爺”的御獸是冰霜狼,看起來還不是普通的等級,這樣下去可不妙。
“小炎,組織它!”
雷炎戰(zhàn)虎同樣大吼一聲,從口腔中噴涌出無盡的夾雜著雷電的火焰。
頓時將剛凝結(jié)的冰霜融了個干凈。
冰霜狼的行動突然僵硬,林朝浪沒放過這個細(xì)節(jié)。
他知道該如何應(yīng)付了。
“小炎,繼續(xù)噴火,朝它的腳下!”
雷炎戰(zhàn)虎聽懂了主人的話,將火焰的目標(biāo)轉(zhuǎn)移到冰霜狼腳下。
剛才地面融化的水加速了雷電的傳遞,而正巧冰霜狼的弱點在腳腕處,很快就承受不住了,虛弱地伏在地上哀嚎。
“廢物!”周萇卿嫌惡地看向地上的畜生。
林朝浪抱起小炎,別人如何對待他們自己的御獸與他無關(guān),他也沒那個義務(wù)勸別人向善。
不過......
“謙虛二字,小少爺還是學(xué)著點吧。你的實力可配不上那么囂張。”
還在的零星幾名同學(xué),聽他這句話都倒吸一口涼氣,他們互相對視幾眼。
天哪!這小少爺可是那位最寵愛的獨生子,這新生莫不是不想在學(xué)習(xí)混了!
當(dāng)然,林朝浪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,他回到寢室將門關(guān)上了。
周萇卿牙齒都要咬碎了,冷笑著:“林朝浪,在這學(xué)校,沒有人能違背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