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輪椅,給你們了!”
周宇說著,背著柳舒月離開了柳家。
沒有一個人過來送送兩人。
爭先恐后的推著這輪椅,來到了柳愛華的身邊。
“放我下來吧,讓我自己走吧。”
柳舒月趴在周宇的背上,感覺莫名的安心。
但她也知道,不能夠依賴這個陌生男人。
“你要是真的能走,也不至于癱瘓這么多年了。”
“不過你放心,你的情況我看過了,待會我?guī)湍阒委熞幌?,不出意外的話,三天之?nèi),你就能夠自由行走了。”
雖然話是這么說,但是周宇有把握,今天回去之后,就治好柳舒月的病。
聽到周宇的話,柳舒月很是驚喜。
“你還真是神醫(yī)啊。”
“如果你能夠治好我的腿,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應(yīng)你。”
柳舒月剛剛也是見識過周宇的本領(lǐng)了,她絲毫不懷疑周宇的本事。
“好了,不說這些了,你給我指個路吧。我背你回家。”
柳舒月聞言,時不時的伸手指路。
好一會兒之后,兩人來到了一處破舊的居民樓。
柳舒月住的地方,是一個比較落后的小區(qū)。
房子的面積也不算大,只有一室一廳。
廚房衛(wèi)生間之類的,都是專門改裝過,適合殘疾人士生活的地方。
“這房子不是我的,是我租的。”
柳舒月解釋道。
“其實,我們本來是有個家的,不過,我爸爸死前,在外面欠了不少外債。
我們原本的那個房子都被拿去抵債了。”
“對了,你媽呢?”
周宇一進來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柳舒月的這個房子,明顯只有她一個人住。
柳舒月迄今為止,也只是說,她父親死了,從沒提過她母親的事情。
“跑了。”
柳舒月的眼神有一些黯淡。
周宇有些默然。
如果有一個合格的母親保護,柳舒月的日子,或許不會過的如此艱難。
不過,周宇現(xiàn)在不知道具體發(fā)生了什么,也不好對這種事情妄加評判。
“沒事,接下來一段時間,我會照顧好你的。”
這是周宇身為一個男人的承諾。
“你在這里等一下,我去買點藥。”
周宇說著,準備離開。
來到門口,周宇突然頓住了。
轉(zhuǎn)頭看向柳舒月。
“沒有錢嗎?”
柳舒月含笑問道。
周宇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。
“哈哈。”
柳舒月微微一笑,隨后,掏出手機。
“會用手機支付嗎?”
“不太會。”
周宇搖了搖頭。
“你還真的是山溝溝里面走出來的啊。”
柳舒月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不過你是年輕人,學(xué)東西應(yīng)該挺快的,你過來一下。”
花了幾分鐘的時間,柳舒月告訴了周宇簡單的手機使用技巧。
其實手機周宇自己是有的。
不過在昆侖山里面,網(wǎng)絡(luò)信號并不怎么好,周宇也不太會用。
但至少周宇識字,哪里不會點哪里就行了。
柳舒月的卡里,一共還有五千多塊錢。
據(jù)柳舒月自己所說,柳家人每個月會給她打兩千塊錢。
并且不允許柳舒月出去找工作。
因為如果讓外人知道,柳家人連一個殘疾人都養(yǎng)不起。
還需要柳舒月出去工作,柳家人絕對會被人恥笑。
兩千塊錢,還不包括房租的費用。
每個月交了房租水電,再加上一些基本的吃穿用度。
柳舒月一個月難得剩幾百塊錢。
這幾年下來,攢下幾千塊,也是挺不容易的。
周宇來到樓下,在附近找了一家藥店,買了一些基本的中藥。
對于西醫(yī)方面,周宇了解的不多。
他治病通常也是通過艾灸,推拿等方式,再輔以合適的中藥。
買好藥材,周宇回到樓上。
“不介意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吧?”
周宇打量著坐在床上的柳舒月。
“周宇,方便的話,可以幫我買一個輪椅嗎?買個二手的就行,二手的便宜。”
柳舒月有些擔憂的問道。
“不用輪椅了,今天我就能夠治好你,你今天就能夠下地走路了。”
周宇信誓旦旦的保證道。
“?。空娴膯??”
雖然今天已經(jīng)見識過周宇的本事,可柳舒月也知道自己的情況,她都已經(jīng)癱瘓好幾年了,省城的醫(yī)生都說治不好。
周宇一上來就說,今天就能夠讓她下地走路。
這很難不讓柳舒月懷疑啊。
“當然是真的,騙你干什么?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求我出手,我都懶得出手救他們呢。”
周宇微笑著說道。
在昆侖山的時候,經(jīng)常會有人上門來求醫(yī)問藥。
不過絕大部分的情況,周宇都會直接拒絕。
畢竟整個九州各種厲害的醫(yī)生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
沒必要特意找到周宇來治病。
只有那種確實是疑難雜癥,或者說馬上要死的疾病,周宇才會出手相助。
在昆侖山的時候,別說是下肢癱瘓這種病了。
就算中風(fēng),得了白血病,癌癥早期這些,周宇都不會輕易出手。
只有癌癥晚期,無藥可治的時候,周宇才會出手。
“你真的這么厲害嗎?”
柳舒月狐疑的看著周宇。
今天短暫的相處,她也能夠看的出來,周宇確實是一個好人。
但是,這個好人,貌似有點喜歡吹牛。
柳舒月承認周宇的醫(yī)術(shù)肯定很厲害,但怎么也沒有到別人求著他出手的地步吧?
“愛信不信。”
周宇也不屑于解釋。
“我?guī)湍銠z查一下,具體是什么情況吧。”
周宇說著,俯下身子。
在柳舒月的雙腿上按揉了一下。
很快,他就皺起了眉頭。
柳舒月一直緊張的看著周宇,此時,注意到周宇神色的變化,擔憂的問道。
“怎么?情況很嚴重嗎?”
“沒事,我能夠治。”
周宇沒有正面回答柳舒月的問題。
恰恰相反,情況并不是很嚴重。
但正因為情況并不嚴重,這件事情才顯得有一些詭異。
周宇對于西醫(yī)了解的雖然不多,但也能夠感覺得到柳舒月的情況可以說是,非常樂觀。
就算是在普通的醫(yī)院,檢查一下,好好配合醫(yī)生進行治療。
再積極復(fù)健一下,最多一兩個月,柳舒月就能夠重新站起來。
但現(xiàn)在的情況卻是,柳舒月癱瘓了好幾年,以一個殘疾人的身份,獨自生活了好幾年。
周宇敏銳的察覺到,這件事情有一點不對勁。
“柳舒月,說起來,你之前沒有殘疾,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的?”
周宇開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