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惜君剛剛退開,張總已經(jīng)帶著人沖到了江燃身前,一腳就踹向江燃。
“別打我,別打我。”
“媽媽救我。”
江燃護(hù)著腦袋大喊。
寧惜君也在一旁大喊,“你們干嘛,他有智力障礙你們?yōu)槭裁创蛩?,來人啊,救命啊打人了?rdquo;
保安李叔看不過去,江燃已經(jīng)被踹了好幾腳還挨了幾拳,他打算豁出去上前拉架,可剛走出去一步就愣住了。
“不要打我,不要打我,媽媽說挨打可以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,我要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了。”
江燃還叫喊著,但他還手了。
慘叫聲此起彼伏,首當(dāng)其沖的張總整個人向后飛出去,鼻子塌陷。
其余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,僅僅幾秒而已。
江燃還在那閉著眼揮拳,“別打我,別打我。”
寧惜君確認(rèn)附近那些攝像頭能夠完美拍下這里的一切急忙上前,“小燃,別怕別怕。”
江燃這才冷靜下來。
寧惜君此時看向李叔等人,“把門打開,小燃受到刺激需要去醫(yī)院。”
“打開,打開,要不我打你們,你們都是壞人。”
李叔反應(yīng)過來,寧惜君用這種方式讓他們開門,許人杰也沒辦法怪他們。
“我看誰敢開門。”許人杰怒喝出聲,他剛才已經(jīng)打了電話,他的人馬上就會到,江燃確實能打,但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氣昏了頭管不了這些。
被那么多人看著吃屎喝尿,以后他在云海還怎么立足?
今天必須把江燃給廢了,讓寧惜君跪在他腳下臣服。
“壞人,你是壞人。”江燃回頭盯著許人杰向前踏出一步。
許人杰被嚇的向后一退沒能站穩(wěn)摔了個結(jié)結(jié)實實。
可這個時候?qū)幭Ь埠茈y再讓李叔等人開門,如果現(xiàn)在開門許人杰時候肯定會找李叔等人的麻煩。
她拉住江燃也沒讓江燃沖過去揍許人杰,許人杰沒主動動手,江燃要打許人杰會有麻煩。
就在局面僵持的時候,一輛輛車停在了辦公大樓前,這引起了大樓內(nèi)眾人的注意。
一水的豪車,中間是一輛賓利。
李叔見狀心中一喜,不準(zhǔn)人出去,可來了大人物總要開門讓人進(jìn)來。
這時,那些車輛上的人也下來了。
賓利的車門被司機(jī)打開,走下來兩個人。
其中一個是溫馨小筑的掌控者胡老板,另外一個則讓寧惜君愣住了。
寧不屈!
“是胡老板。”張總連滾帶爬的來到許人杰身前,他眼中帶著激動,雖然不知道胡老板帶過來的是誰,可這車隊真的長臉。
許人杰也沒想到胡老板的排場這么大,心中踏實了不少。
可惜的是這些人一點功課也不做,只認(rèn)識寧惜君卻不認(rèn)識寧不屈。
隨著胡老板入場,四周的人散遠(yuǎn)了一些。
“看到?jīng)]有,就算要捏死一只螞蟻,這些大人物也會搞出這樣的排場,你們說那個寧惜君還能有好?”
“太欺負(fù)人了,我看那個傻子挺能打的,把這些人都打死才好。”
“想什么呢,雙拳難敵四手,這么多人站著讓他打也能把人累死。”
眾人小聲議論的時候,張總和許人杰已經(jīng)到了胡老板身邊。
許人杰沉著臉看向胡老板,“你最好把問題處理好。”
哪怕胡老板今天排場很大,但身為龍勝地產(chǎn)集團(tuán)的少東家,許人杰的架子依舊很大,他有這個背景。
胡老板在路上就接到了張總的電話,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,并未回應(yīng)許人杰,他正在愁這件事該怎么收場,因為寧不許也要看他表現(xiàn)。
張總此時湊到他身前指著寧惜君,“叔,她就是寧惜君,就是她對許總不敬。”
已經(jīng)破相的張總這個時候再度挺直了腰桿,“寧惜君你還不滾過來?”
這一聲大喝讓寧惜君回過神來,她不明白寧不屈為什么來了,剛想開口詢問。
啪……
一個響亮的大耳光抽在張總的臉上。
胡老板的這一個耳光打懵了所有人。
“我就說這世上不可能全是壞人,我看胡老板就講理。”
“這一巴掌太痛快了。”
張總捂著臉疑惑的看著胡老板,“叔,你為什么打我?”
“給寧總道歉。”胡老板冷冷開口。
寧總?
張總這下更不明白了,胡老板要栽培寧惜君,要提拔她?
叔啊,你腦子進(jìn)水了嗎?
就算你喜歡寧惜君難道不知道許人杰已經(jīng)把寧惜君內(nèi)定了嗎?
你拿什么和許人杰斗,就算找了一些人過來撐場面可終究不是自己的勢力啊。
他想不明白胡老板到底為什么這么做,只是一臉委屈的看著胡老板。
“胡老板,怎么個意思?”許人杰開口了,目光不善,“打算和我搶女人?”
胡老板并未理會許人杰,他看向?qū)幉磺?ldquo;是我御下無方,你放心這件事我肯定給你個交代。”
話音落下,胡老板回身又給了張總一個耳光,“跪下給寧總道歉。”
張總有些明白過來了,不是他叔要給寧惜君撐腰,是他叔身旁那位年輕男子要給寧惜君撐腰。
許人杰也在這時明白過來,他陰冷的目光落到寧不屈身上,“云海什么時候出了你這么個東西,和我爭你有這個實力嗎?”
“我勸你先打聽打聽我是誰。”
啪……
回答許人杰的是寧不屈的大耳光,接著他身邊的那些人直接沖向許人杰。
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許人杰以后應(yīng)該會懂。
幾分鐘后,許人杰躺在地上哼哼。
寧不屈蹲在地上拍了拍許人杰的臉,“我叫寧不屈,寧惜君是我姐。”
他的聲音清晰傳進(jìn)在場眾人耳朵里,張總瑟瑟發(fā)抖,寧不屈連許人杰都敢打,會放過他嗎?
噗通……
不用他叔提醒,他已經(jīng)小跑幾步跪到了寧惜君面前,“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。”
一邊道歉一邊自抽耳光,站的越高接觸到的人和事越多,張總更明白這個社會的規(guī)則,也更明白這些衣著光鮮的大人物會有什么手段。
現(xiàn)在不道歉,怕是連道歉的機(jī)會都沒有。
寧惜君看著跪在地上的張總內(nèi)心一陣恍惚,弟弟身上又發(fā)生了什么?
“姐,小燃。”寧不屈走過來把寧惜君和江燃抱住,“以后我還站著,就沒人能欺負(fù)你們。”
他松開二人,“叫人。”
他帶來的那些人全部站好鞠躬,“君姐,燃哥。”
寧惜君恍恍惚惚離開辦公大樓,寧不屈讓江燃和寧惜君坐在后面,他親自開車。
幾分鐘后寧惜君才開口發(fā)問,“跟我說說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如果昨天學(xué)武之前寧不屈會說江家還沒倒,江家讓他站在臺前去處理一些事務(wù)。
但現(xiàn)在,他不確定是不是這樣,昨天出現(xiàn)的那兩個人對江燃不夠尊敬,他懷疑背后的人并非江家人,只是有人想推他出來做事,他昨夜想了一整晚,或許是有人想要借助江家這個身份搞事,這才找到他。
不管如何,他現(xiàn)在能夠借到部分力量,這就夠了。
至于以后如何還不確定,但他會盡己所能去強(qiáng)大自己,擁有守護(hù)親人的能力。
“姐,這兩天我正在演戲,我就知道江家倒了之后肯定會有人跳出來亂叫,昨天處理掉了一些麻煩,以后我會保護(hù)你和小燃。”
“所以,你演我?”
“那個姐,最近城南那邊新開了一家火鍋店,很好吃。”
“依依呢?”
孫依依,寧不屈的前女友。
“她就是出來亂叫的狗之一。”
寧惜君沒有再問什么,“確實餓了,去你說的火鍋店。”
在江燃等人前往火鍋店的時候,一輛紅旗H9停在了柔柔公司的樓下。
這里并非那種高樓大廈,是一個大院,獨屬于柔柔有限公司。
現(xiàn)在工人們正在換公司的牌子,名字就以寧不屈的名字命名不屈。
公司的門衛(wèi)看到這輛車停下,還沒上前詢問,司機(jī)已經(jīng)打開了后面的門。
一男一女走了下來。
女的端莊漂亮,男的俊朗剛毅。
尤其是那名男性身上帶著一股上位者才有的氣勢,這輛車對他而言真的有點低調(diào)了。
秦義確實低調(diào),雖然在江家他是義子,但江家給他的一切也足以讓他錦衣玉食,可這輛車開了八年了還沒換。
成為云海鎮(zhèn)守依舊是這輛車。
他抬眼看向那些正在更換公司名字的工人。
他的司機(jī)則上前,“都停下,接到舉報該公司涉嫌違規(guī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