請人吃喝要有誠意,不能只管喝不管吃。
江燃是講究人,肯定要管吃。
許人杰的那些下屬為什么跑的那么快,他們拉了。
人體穴位萬千,有一些被碰到會癢,有一些被碰到會疼,有一些被碰到會拉,不管情不情愿他的這些下屬都給許人杰留下了豐盛的大餐。
許人杰正享受呢,有吃有喝的。
最開始喝的時候他和被點穴一樣動不了,不得不喝下屬喂給他的熱茶。
現(xiàn)在是嚇的不敢不吃喝,還自己產了熱茶,就在那個杯子里。
邊吃喝邊吐,但還要吃喝,那場面誰看誰吐。
“寧惜君,你還不去制止那個傻子,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?”
總經理的怒吼也讓寧惜君緩過神來,真惹大麻煩了啊,“小燃,你快出來。”
江燃這才走出來,他疑惑的看著寧惜君,“嫂嫂,我聞著那么臭的東西,那個人說好吃,他是不是傻?”
寧惜君都不知道怎么回話了,其實寧惜君一直不認為江燃是傻子,不僅僅是不認為,實際上江燃也算不上傻子。
經過測試江燃的智力相當于四五歲的孩子,只是偶爾會更嚴重一些,絕大部分時間都有四五歲孩子的智力。
雖然對很多事情的理解不夠,但基本的交流沒問題,也會明白誰對他好,誰對他不好。
在江家悉心的照顧和引導下,他基本的自理完全沒問題。
對于那些想欺負他的人,他會反擊。
他有強大的實力,反擊的想法是四五歲的孩子擁有的,反擊的手段可就不是四五歲孩子能有的了。
寧惜君敢肯定是許人杰想欺負江燃,江燃的反擊方式大部分會根據(jù)欺負他的人而來,也就是說許人杰把江燃當傻子想讓江燃喝尿吃屎,江燃才會這樣做。
想明白這點,寧惜君內心憤怒到極點。
許人杰可不是傻,是壞。
眼下的情況她又不能發(fā)怒,弟弟的欠款是她心頭的一座山。
她強忍著惡心再次進入衛(wèi)生間,“許總,小燃腦子壞了,你別和他一般見識,我肯定會教訓他,你先洗洗……嘔……”
許人杰一抬頭寧惜君再也忍不住,一下就吐了。
吐的力道不錯,吐了許人杰一身。
寧惜君人都傻了,急忙沖了出來。
完了啊,一切都完了啊。
寧惜君想到那份合同,如果這個人真是喝尿吃屎的許人杰。
嘔……
總經理剛想進去,路過寧惜君旁邊就被吐了一臉。
這下是徹底完了!
“寧惜君……”總經理分貝很高,他狠狠瞪了寧惜君一眼顧不得太多,“快來人,幫許總洗洗。”
衛(wèi)生間內嘔聲不斷,寧惜君內心很復雜。
又擔心接下來的事情,可又感覺江燃做的事很過癮。
“沒事別怕,我在。”寧惜君小聲在江燃耳邊道:“沒人能欺負你。”
其實有些事發(fā)生之前讓人怕的要死,可發(fā)生之后也就那樣。
寧惜君現(xiàn)在就是這種狀態(tài),沒路可走了,那就不走了,豁出去了愛咋咋地吧。
她突然就釋然了。
不在乎了,那還能忍著這些人渣?
許人杰想讓江燃喝尿吃屎,能慣著他,寧惜君上頭了,或者說壓抑的太久她爆發(fā)了。
“小燃,看嫂子怎么教訓欺負你的人。”
內心通透的寧惜君突然沖進了衛(wèi)生間,豁出去的她大喊一聲,“都讓開,我來幫許總洗洗。”
她拎起拖布,在地上的屎尿里一蘸,然后懟到了許人杰的臉上。
嘔……
衛(wèi)生間內嘔吐聲更多了。
許人杰人都傻了,不斷的后退,寧惜君拖把在手如戰(zhàn)神降世。
“寧惜君,你瘋了嗎?”
“我瘋了,你也洗洗,凈化一下心靈。”寧惜君突然就把拖把甩到了總經理的臉上。
那種源自內心的暢快讓寧惜君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,人就不能活的太憋屈。
這個自小就被人當做乖乖女的女人爆發(fā)了,內心的小宇宙在這一刻徹底爆發(fā)。
昨天那些議論江燃和她的人,也沒能逃脫魔法拖把,今天就是愛誰誰。
江燃都傻眼了,在他的印象里寧惜君一直都是溫柔的,今天他算是開了眼。
要么在沉默中死亡,要么在沉默中爆發(fā),寧惜君這是爆發(fā)了,挺好,看的出來她內心的委屈釋放了很多,壓抑已久的情緒也得到了宣泄。
“走。”幾分鐘后寧惜君一把拉住江燃向外跑去,她跑的頭發(fā)飛舞,跑的肆意暢快。
“保安,有人打了許人杰許總,把大門關了誰都不能離開。”總經理急忙聯(lián)系樓下的保安。
許人杰名氣不小,來過這棟大廈幾次,那些保安也都認識了,聽到他被打立馬關了門,限制進出。
跑下來的寧惜君看著關閉的大門冷靜了下來,不管做什么都要承擔后果。
“李叔,出什么事了?”寧惜君帶著江燃來到一名保安面前。
“你們公司那個張總打的電話,說許人杰被打了,讓我們把大門關了。”李叔看了看寧惜君和江燃,“你們要出去的話沒事,我?guī)湍銈冮_門。”
“李叔,人就是我打的,你別開門了,要不會有麻煩。”
李叔臉色微變,這傻丫頭腦子壞掉了嗎?
我當保安又不證明我是傻子,你們公司的張總打來的電話你帶著人跑了下來,剛才還那么慌。
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件事和你有關,你不說,我裝不知道放你出去就完事了。
可現(xiàn)在,真不能開門了啊。
其余保安也有些無奈的看向寧惜君,寧惜君每天上下班都會和這些保安打招呼,不是敷衍了事。
偶爾還會帶一些特產給這些保安,這棟大樓內可沒人會這樣。
這里的保安都挺喜歡寧惜君的,他們知道寧惜君的善良,這才想幫忙。
李叔心底嘆息一聲沒再說話。
不惹事,但也不能怕事,寧惜君已經完全冷靜下來,問題已經發(fā)生現(xiàn)在必須去面對必須去解決。
她第一時間選擇報警。
樓下聚集的人越來越多,很多人不滿保安把門關閉,這棟樓內可不止一家公司。
不過當聽說是龍勝地產的少東家許人杰被人打了,本身沒急事出去的那些來了興趣,想要看看熱鬧。
“我朋友在溫馨小筑上班,我剛才打聽了一下太勁爆了,許人杰被人懟了滿臉的屎尿。”
“誰這么勇?”
“一個叫寧惜君的。”
“寧惜君,我知道她,長的特別漂亮。”
“還得是你,這棟大樓所有漂亮女人你都知道。”
“快看,那就是寧惜君。”
“果然漂亮,你們說她為什么會懟許人杰?”
“那還用說,肯定是那個許人杰欺負人。”
“別猜了,我問了我朋友,確實是那個許人杰欺負人。”
四周的人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,不時看向寧惜君和江燃。
“這個叫寧惜君的完了,許人杰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,我聽說被他看上的女人就沒人能逃脫他的魔掌,寧惜君還敢反抗,恐怕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吹牛逼吧,怎么滴有錢就能為所欲為,還活不了多久?”
這個聲音引來許多異樣的目光。
“你還年輕對這個社會了解的還不夠,有錢真能為所欲為,龍勝地產的背景可沒那么干凈,不信你就看著過段時間就再聽不到寧惜君這個名字了。”
“別說了,許人杰下來了。”
一部電梯打開,許人杰冷著臉走了出來。
換的衣服并不合身,給人很別扭的感覺,但沒人敢對此評價什么,誰都看的出來許人杰的目光是真的想刀人了。
溫馨小筑的張總跟在他身后,“許總,我已經給胡老板打了電話,他正在趕來的路上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。”
許人杰并不說話,而是在人群中尋找著什么,很快就找到了人群中的寧惜君和江燃。
他抬手指向江燃,“給我打,打死了算我的。”
他今天帶過來的那些人已經跑了,可一聲令下張總向著江燃那邊沖過去,今天必須有所表現(xiàn)。
溫馨小筑內關系復雜,是家族公司,張總沖出去立馬跟出去幾個人沖向江燃。
“剛才我教你什么記住了嗎?”寧惜君在江燃耳邊小聲叮囑,“按我說的做。”
叮囑完江燃,寧惜君悄悄退到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