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女人。
只見她的肩膀較寬,有經(jīng)典的武人骨架,整體卻看起來較為清瘦。
同時,一張臉蛋十分英媚,配合她高高束起的黑色長發(fā)。
更是顯得她有女子的英武氣息。
這女人,一看就知道不凡……是她的侍女么?就這么跟在自己老婆旁邊,確實有點奇怪啊。
許清此時,也開始上下打量起了她。
這女人,到底是什么來歷?會不會是京城那邊派來監(jiān)視自己的?
正好利用自己老婆的這一層關(guān)系。
“你看什么?我們家小姐就在旁邊,我告訴你,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非分之心。”驚鯢瞪了一眼許清。
仿佛是對許清非常不滿。
這臭男人,這么多年沒有來找過殿下。
一看也知道這是一個負心之輩,絕對不能給他好臉色。
“怎么了,你這一個侍女婢女,脾氣這么大!”許清當然也不會讓步。
“嘿,你還有臉說,你知道我們家小姐,這幾年到底是怎么過的嗎?”驚鯢憤恨地說道。
“我現(xiàn)在想到小姐的那些經(jīng)歷,現(xiàn)在真是恨不得,馬上提劍把你手給砍下來。”
“方消我心頭之恨,虧小姐還在天天念著你。”
聞言,許清罕見地沒有回嘴。
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,趙芝若。
他非常明白,在這個比較封建落后,對于婦德的傳統(tǒng),看的比天大的時代。
在外邊野合,然后生下不知名男人孩子的女人,過的日子,到底有多么凄慘。
許清沉默,只是緊了緊握住趙芝若的手。
堅定地說道:“芝若,放心。”
“以后就由我來保護你們。”
“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的,以后你們就跟在我身邊,吃喝都不愁。”
同時,許清也掐了掐自己女兒的臉,笑著說道:“女兒,爹爹以后帶你住大房子。”
“帶你吃好多好吃的。”
“只有你待在爹爹的身旁,就再也不用吃苦了。”
此時,驚鯢反而從許清的懷里,搶過來了嫣兒。
“這么多年,嫣兒最小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,是我跟小姐一直在照顧。”
“為了她,我們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。”
“你現(xiàn)在以為給她補償一點,就可以算了嗎?”
驚鯢瞪著許清,仿佛有說不清的憤怒想要表達出來。
此時,一旁的趙芝若拉了拉驚鯢的手,讓她保持冷靜。
而后她也是鄭重地轉(zhuǎn)過了頭來,看著許清說道:“許大人。”
“其實我這一次來找你,并不是為了投靠你,或者說接下來就利用你的錢財跟地位生活。”
“而是,我想要自己的女兒,見一見自己的父親。”
“還有,我現(xiàn)在的身份,也并不能算是你的妻子,我們只有一夜之緣。”
聞言,許清卻是搖搖頭說道:“你這樣說,就是見外了。”
“你我之間,已經(jīng)有了一個女兒,關(guān)系也不再是你所說的那樣簡單。”
“我永遠都會一直站在你的未來里,一直陪著你……”
許清本來以為自己的話,能夠得到對方的回應。
卻沒有想到,趙芝若只是面色平淡地看了一眼遠方。
“這件事,其實用不著許大人去考慮。”
“我們自己,本來也能夠照顧的好嫣兒。”
“只是,希望得到許大人一個承諾罷了。”
聞言,許清頓時說道:“嘿嘿,這些事情,誰有說得清楚呢。”
“就讓時間一步一步地去證明吧。”
許清仍舊把自己的女兒拉了回來,并且將她抱在懷里。
“嫣兒啊,嫣兒,以后啊,你就是爹爹的寶貝閨女,不,準確的說,以前開始,你就一直是爹爹的寶貝閨女。”
此時,許清拉著自己的女兒,已經(jīng)離開了衙門,開始四處走動著。
今天仿佛是非常高興,精神也極好。
逢了人就說,“看看,這是我許清的女兒,怎么樣,可愛吧。”
往往嫣兒都會得到路人一句由衷的夸贊。
此時,隨著嫣兒見過的人越發(fā)的多。
街上的議論也是起來了。
“嘿,你們說,這縣令大人,什么時候有的閨女啊。”
“聽人家說,這是街上抓來的那幾個南越的細作的,沒想到啊,竟然是縣令大人的妻子跟老婆。”
“縣令大人,這幾年太辛苦了,現(xiàn)在縣城的發(fā)展已經(jīng)不錯,是時候享受享受家庭生活了。”
“只是這亂世啊,也不知道縣令夫人跟女兒這些年的日子過的怎么樣。”
街上因此,而變的更加熱鬧起來了。
……
另外一邊。
就在審訊室的大廳內(nèi),此時,站滿了許清手底下的官員。
這些人,自然都是來見趙芝若的。
大家都不傻,跟著縣令大人混飯吃,現(xiàn)在縣令夫人來了,怎么能夠不來見見?
只不過,這其中,有一些人的態(tài)度,就顯的有些微妙了。
比如說,萬木蘭此時,看著趙芝若,便是眼神有些不善。
也不知道她的這些敵意,是從什么地方來的,仿佛是被人侵占了領(lǐng)地之感。
她看著趙芝若說道:“趙夫人,既然你說你這幾年,一直過的很好。”
“又何必,千里迢迢,跑來找縣令大人?”
“我隱約覺得,事情可能并沒有你所說的那么簡單。”
聞言,趙芝若轉(zhuǎn)過身來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是什么人,跟許清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我只不過是縣令大人的部下罷了。”萬木蘭說道。
“我說這些話的目的,沒有別的,只是希望,我們?nèi)缃裉娇h的太平日子,不要因為您的到到來,而被打破。”
“如果這樣,我寧可不留在太平縣。”
說完,萬木蘭拂袖而去,仿佛對此毫不在意。
此時,驚鯢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顯的十分氣憤。
“小姐,她是什么人,怎么敢這么跟咱們說話的。”
“無妨,恐怕只是另外一個鐘意于許清的女子罷了。”趙芝若看著她的背影,內(nèi)心之中,微微地泛起了一些波瀾。
“什么?大小姐,另外一個!他許清什么意思!在外邊找了女人了,還不承認?”驚鯢一下生氣了,大怒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