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雅婷也吃了一驚,扭頭看了看我和沈冰才說:“詳細(xì)說一下經(jīng)過,還有你到底看到了什么?”
李忠厚嚇得不行,口齒不清,其他人也幫忙說了起來。
昨晚,李忠厚和其他三個工程部的員工值班,無非是換個壞掉燈管,擰緊水龍頭之類的小事兒,也不忙,幾個人閑來無事,就想喝點,打發(fā)難熬的長夜。
雖說值班期間不能喝酒,但喝點啤酒,不誤事,也是默許的,加上他們平時都在前二樓餐廳吃飯,知道餐廳廚房有好吃的,就讓李忠厚去找一些回來下酒。
餐廳十點關(guān)業(yè)后,門是鎖著的,為了防止跑水、短路等隱患,工程部是有鑰匙的。
“我一進去,借著里面的應(yīng)急燈,就感覺有個黑影,嚇了一跳,再仔細(xì)看去,卻什么也沒有,以為看花眼了。”
李忠厚接著顫聲說:“哪知道沒走幾步,就感覺那黑影來到我身邊不遠(yuǎn)處,渾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也不敢找吃的了,急忙往外跑,那東西……隱約間就在我頭頂幾米的地方??!”
“后來呢?你怎么說還有兩天好活了?”
蘇雅婷急忙追問。
“我回來的路上就暈暈沉沉,頭重腳輕的,總感覺后面跟著什么,也不敢喝酒了,直接去了樓上的宿舍。”
李忠厚指了指小樓樓上,才接著說:“剛迷糊過去,就看一個滿身是血的東西進來,隱約聽到,給我三天時間,我腦袋里‘嗡’的一聲,一片空白,幾乎暈過去了!”
“一早上他臉色就不好,眼睛發(fā)直,還發(fā)燒,嘴里還嘟囔著只能活兩天了。”
旁邊一個年輕人跟著說:“我們幾個下班也沒敢回去,一直陪著他呢!”
“就是做了個噩夢吧?”
沈冰瞥了李忠厚一眼,皺眉問道。
“不是,不是!”
李忠厚語氣非??隙ǖ恼f:“昨晚我就感覺有東西跟著回來了,不僅僅夢見一次,后來一閉上眼睛,那東西又出現(xiàn)了,感覺就在我床頭?。?rdquo;
“什么樣的東西?他都說了什么?”
我此時才插口問道。
“好像是一個女的,黑色的長發(fā),赤裸的身子上都是血,我都要嚇瘋了,哪敢細(xì)看啊?”
提到這東西,李忠厚還心有余悸的樣子,渾身哆嗦著:“那聲音都異常的恐怖,好像說給我三天時間,我腦袋都要炸開了,后面也沒聽清,就嚇醒了,趙啟民就是這么死的??!”
“蘇總,有些話該說不說的……我也不敢隱瞞您。”
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,看著蘇雅婷,遲疑著說:“半個月前,趙啟民臨死前的狀況,好像和他一樣,結(jié)果,沒出兩天,人就沒了!”
那穿西裝的好像是大廳經(jīng)理,也跟著連連點頭,臉色非常難看的看著蘇雅婷。
蘇雅婷和沈冰一起轉(zhuǎn)頭看著我。
“你剛才說,忘了酒店的制度,你們酒店有什么制度?”
我看著李忠厚等人問道。
“最重要的就兩條制度,第一條是夜里十一點之后不準(zhǔn)乘坐員工電梯,另一條是夜里十一點之后,不準(zhǔn)去餐廳廚房。”
大廳經(jīng)理看著我說:“這都是前任老總留下來的,千叮嚀萬囑咐的,我們也一直遵守,小李是新來的,可能沒當(dāng)回事兒,唉!”
“蘇總,這制度你知道嗎?”
我也跟著他們叫起了蘇總。
“知道,前任老總和我說過,還說不要更改。”
蘇雅婷遲疑著說:“具體是因為什么,我就不知道了,不會和他們的……出事兒,有關(guān)系吧?”
“肯定有關(guān)系的!”
我語氣非??隙?,看了看時間,也不早了,才對李忠厚說:“帶我們?nèi)デ皹谴髲B二樓餐廳一趟。”
“???”
李忠厚大吃一驚:“我可不去了,大不了我不干了,辭職,立即辭職!”
“你現(xiàn)在辭職,或許已經(jīng)晚了!”
我淡淡說道:“放心吧,有本天師在,保你無事!”
聽我這么一說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。
可能誰也沒想到,我年紀(jì)輕輕的,竟然敢自稱天師吧?
“我和蘇總也一起去!”
沈冰輕吭了一聲,嘴角微微上揚,帶著一絲不屑:“你一個男的,不會這么膽小吧?”
“那……行!”
李忠厚聽沈冰這么說,終于點頭答應(yīng)了。
大廳經(jīng)理跟著我們四個人出來,其他人都面面相覷,沒一個敢跟著出來的。
一進前樓大廳,就看中間站著一對中年夫婦,一個穿灰衣服的男人,還有倆服務(wù)員,背對著我們,指指點點的,好像在說什么。
“爸、媽,這么晚了,你們怎么來了?”
蘇雅婷快步上前問道。
“小婷,哦,小冰也在呀!”
中年男人轉(zhuǎn)過身子,還和沈冰打了個招呼,才輕嘆一聲:“你最近都這情況了,爸媽也跟著著急呀,這不請來了咱們市最著名的肖道興真人幫你看看嗎!”
“???”
蘇雅婷一愣,看了看我才說:“爸,我用我奶奶留給我的那把劍,剛請來了許天師。”
蘇雅婷的爸媽都一愣,目光也看向我。
與此同時,那肖道興也轉(zhuǎn)過身子,死死的盯著我。
這肖道興肖真人大約五十左右的年紀(jì),清瘦的臉頰,目光倒也炯炯有神的,還留著一抹山羊胡,單看面相,真像個得道的高人。
“許天師?”
肖道興捋著山羊胡,眼睛都豎起來了,瞪著我喝道:“小崽子,年紀(jì)輕輕,乳臭未干的,竟然敢稱天師,誰給你的膽子?”
“你沒聽說過聞道不分先后,達者為尊嗎?你不學(xué)無術(shù)都敢叫真人,我為什么不敢稱天師?”
本來我對他沒什么不好的看法,可他說話太難聽了,當(dāng)即懟了回去:“烏龜、王八倒是能活一把年紀(jì),懂風(fēng)水嗎?”
聽我這一說,蘇家人連同蘇雅婷都一臉的為難和尷尬,只有沈冰微微扭過頭去,掩著小嘴兒笑了起來,側(cè)臉也那么好看。
“你……你個小崽子,氣死我了!”
肖道興氣得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,扭頭看著蘇雅婷的父母:“我有沒他,有他沒我,你們相信誰?”
“我們當(dāng)然相信您了!”
蘇雅婷的老爸瞪了蘇雅婷一眼,又白了我一眼:“肖真人,您別和年輕人一般見識,一定幫孩子一個忙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