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張家村子的里村,爺爺布置在外的法陣讓這群冤魂無法進入。
我騎著老黃牛忙往爺爺居住的老房子走去。
四下無燈,漆黑的老房子里透出一股陰森詭異。
“爺爺?你睡了嗎?”
我疑惑的看向大門,半掩著,里面的人好像出去了。
怎么回事,爺爺這個點應(yīng)該還在門檻上抽煙啊。
我往房子一側(cè)的墻壁走去,那里傳出滴滴答答的響聲,有點奇怪。
黃牛慢慢的往墻邊走,當我兩雙目齊齊看過去的時候。
差點因為眼前的恐怖情景大喊出來。
僻靜的山村,夜風吹著老房子的紙糊窗戶呼呼作響,我和老黃牛看著黃泥墻邊。
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正看著一大群冤魂啃食尸體。
剛剛滴滴答答的聲響,是那群怨鬼嘴角的鮮血。
“怎么會?難不成是……”
我不敢往下想,生怕躺在那邊的尸體真是爺爺。
正在進食冤魂看見我,怪笑著沖了過來。
老黃牛不愧是精怪牛,不等我反應(yīng),它撒丫子就帶我拐出去。
“哞,娃兒你抓好,千萬別掉下去了。”
我們一人一牛拐到村邊,以溺死鬼張小可為首的一大群冤魂正在村外虎視眈眈的等著我們。
前有狼,后有虎,老牛和我在中間。
真是走上絕路了!
老黃牛喘著粗氣,后蹄子摩擦地面,想要帶我直接沖出去。
這有把握嗎?
我信心不太大。
就在這時,怨鬼群的外圍響起了活人的聲音。
“天清清,地靈靈,奉三清祖師之號,何神不討,何鬼不驚,赦字令,滅!”
“始青符命,五令封行,敢有違者,雷斧不容,急急如律令!”
霎那間,十幾只怨鬼慘叫著消散。
這不是渡輪回,而是真正的魂飛魄散。
兩名年過半百的張家村老頭手持符箓從外面殺了進來。
神采奕奕,臉上的威嚴與往日耕地時的農(nóng)村老漢狀完全不同。
“這該不會也是咱張家的守村人吧?”我心中默念。
看這架勢,十有八九是了。
“張默,你爺爺在家嗎?快喊他出來,村里出大事了!”
年紀較長的一名白發(fā)老頭朝我呼喊道。
“我爺爺不在家,他也可能出事了!”
眼見強力的外援到了,我立刻喊上他們回去救我爺爺。
之前啃食血肉的惡鬼見勢不對早就掉頭跑了,溺死鬼張小可他們也被殺破了膽,四散逃的無影無蹤。
我?guī)晌皇卮迦巳倓偘l(fā)現(xiàn)尸體的地方,尸體消失,只留下一灘血腥味。
我爺爺真的死了?
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也不見了。
沒人替我解惑。
只能將之前看見的血腥一幕,戴面具的黑衣人,縱容惡鬼啃食尸體的事情和守村人老頭兒說。順便還把在東村的煙老頭和蠱鬼大戰(zhàn)的事情也說了。
兩人一聽面露難色。
“該死,是血冥教的那群家伙又來了!”
“十八年了,整整十八年,他們還在惦記著我們張家的那把鑰匙嗎?”
“老二,你先帶張默回村長那邊休息,別讓他出事,我騎黃牛去救煙老頭,老酒鬼已經(jīng)死了,咱守村人不能再有其他傷亡!”
兩人自顧自的商量好想法,也不管我啥意見,其中一人直接就扛著我往西村方向跑去。
爺爺還生死未卜,我腦子亂成一團。
什么血冥教?張家村的鑰匙?
難道村子里發(fā)生的事兒,都是這些引起的嗎?
明明爺爺下午還給了我三封婚書喊我去找媳婦兒回來。
現(xiàn)在卻……
西村一片燈火亮起,村長帶著大量村民聚集在這。
男女老少都圍在一起,果然,張家村真出事大了!
所有人都在避難。
精神抖擻的守村人老頭兒扛了我一路還不帶氣喘的,把我放下后,走過去和老村長低聲說了幾句話。
老村長先是一臉震驚,而后目光上下打量了我?guī)籽邸?/p>
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。
“阿默,是你回來了嗎?”
就在這時,人群中傳來一句銀鈴般好聽的女聲。
那女孩擁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,帶著點點星光與明亮。
是張小妹,這個可愛的女孩子看見我一下子就小跑過來。
“阿默,你沒事吧?”
那雙白皙如羊脂玉的小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我,軟乎乎的。
嘖,真是越來越大了。
西村的王翠花、南村的李阿香,她們也在人群中。看見我也紛紛下意識走出人群。
這……
我有些為難,懷里的三封婚書在隱隱發(fā)燙。
這就是情債嗎?
眼見三個妹子一起朝我走來。
臉上期待滿滿的模樣。
難道真的,我張默,挑選未來媳婦兒的時刻來臨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