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里可有能留下你性命的孽鬼!”
大白天的,爺爺幾乎是怒目而視的對著我說出這句話。
后脊背的冷汗,不自覺流了下來。
早些年,我就知道爺爺是十里八鄉(xiāng)有名的道師。
所謂道師,就是看風水,算人劫,定災禍于一身的職業(yè)。
我爺爺五花八門的幾乎啥都會一些,可謂是融會貫通。
村里凡是紅白喜事,誰家祖墳出問題了,都得請我爺爺去看上一遭。
要是孩子溺水失蹤,老公喝醉酒半夜消失不見了,這種傷人性命的靈異事件的話,那得磕著頭跪下求我爺爺。
爺爺還不一定答應!
按照他的話說就是,惹怒了山里的那些鬼和精,往往落不到半點好處,后續(xù)的報復和麻煩事還非常多。
所以,即便是我跟了他十幾年,也沒見他出手過幾次。
如今警告落到我身上,怎叫我不慌?
不過,畢竟讀了十二年書,加上他也從來沒打算讓我走道師這條路,所以我對這塊的理解,還是一知半懂。
說是警告,其實也就當時那會被嚇到了而已。
反應過來后,我忙點頭答應下來。
爺爺老臉迅速恢復賤兮兮的笑容,拍著我的肩膀就讓我早點上門提親去,莫讓人家姑娘等晚了。
我?guī)缀跏潜悔s著出了門。
真是晦氣,回來坐了十二個小時的火車,還沒補覺就又要出門了。
這還是我親爺爺嗎?
三封嶄新的紅色婚書揣在我懷里,看著上面的名字,我不禁微微動容起來。
王翠花、張小妹、還有南村的李阿香。
說實話,這三姑娘我都認識,不僅小時候在一起玩過,高中畢業(yè)那會爺爺辦酒席還見到過。
正所謂女大十八變,這三姑娘長大后水靈水靈的,當時就讓我看傻了眼。
尤其是那張小妹,酒席間一臉嬌羞的朝我敬酒時,胸前的那一對含苞待放嗷更是差點晃瞎我狗眼。
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,現(xiàn)在想起來,仍是一股子的意猶未盡。
要不,就先去北村看看張小妹?
想法一冒出就被我狠狠的搖搖頭。
畜生,真是畜生!
人家姑娘這才剛滿十八就要被我霍霍了算什么事!
而且,這還是封建思想,現(xiàn)代人結(jié)婚都講究一個你情我愿。
沒有談過的感情,不是害了人家小姑娘嗎?
爺爺?shù)脑捨也粣勐?,也不打算聽?/p>
把心底僅剩的一點小期待壓了回去后,我尋思還是先去找個地方補補覺吧。
我摸摸褲兜,打算坐趟班車先去縣城開個賓館休息休息。
可沒想到摸了半天毛都沒有,別說現(xiàn)金了,就連我火車上買的一包用來打發(fā)無聊時間的瓜子,都一顆不剩?
臥槽,絕對是被那老滑頭摸走了!
回想起爺爺扯我背包時,還順手探我兜,頓時反應過來,這是被自家人算計了呀!
靠!
這特么還是我親爺爺嗎?
在我一路罵罵咧咧,也不知道自己往哪個方向走的時候。
一個俏生極了的女人喊住了我。
“阿默,是你回來嗎?”
我轉(zhuǎn)頭看去,只見一個皮膚細膩如白玉,模樣更是小小的可人的女人叫住了我。
這女人擔著兩桶豆腐腦,熟悉而陌生的感覺。
“是你,張小可?”
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。
張小可,是張家村有名的豆腐西施,同時也被人喊作張寡婦,白虎命,早年克死老公后就一個人生活。
不過信仰唯物主義的我哪會在意這些?
小時候就經(jīng)常去她那里買豆腐腦吃,加上我爺爺在村里頗有威望,村長甚至白送了套房讓她安穩(wěn)下來。
如今再見,沒想到依然是那么漂亮,特別是那半掩著的衣襟,若隱若現(xiàn),很難不讓男人深陷進去。
“阿默現(xiàn)在長大了,長成一個大男子漢了。”
張小可微笑的對我說道,臉上一股若有若無的紅暈。
看著她肩上擔的兩桶豆腐,我有些于心不忍道。
“小可姐,你家在哪?我來幫你擔回去吧。”
說著我就伸手向扁擔,沒想到張小可也下意識摸了過來。軟滑軟滑的手掌握在手心,就像果凍一樣,咱兩的臉瞬間都紅了起來。
“阿默,不用了,這么多年你小可姐早就習慣了,能自己擔回去的。”
張小可羞紅的縮回了手,看得我有些心動。
她比我大十歲,但保養(yǎng)得絲毫不遜色于與我同齡的女孩,并且舉手投足間都有股成熟女人的氣質(zhì)。
“那阿默就先幫幫姐姐忙吧。”
張小可突然又改變主意,把扁擔遞了給我,臉上看著我滿是笑意。
和我貼身的那會。
整個胸口更是頂?shù)轿颐媲?,差點讓我流鼻血。
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往我鼻子里鉆,真是好聞!
不對,她可是我姐,我怎么能想這些。
我立刻制止心中不正常的想法,沒想到張小可往我下面看了一眼,掩嘴咯咯笑了起來。
“不愧是阿默,年輕氣盛的小伙子,果然長大有長大的好呀!”
“咳咳,小可姐,咱就別開這種玩笑了,你家在哪?我還是先幫你把豆腐送過去吧。”
本來爺爺就和我說過,是到了該找媳婦兒的年紀,今天又碰見張小可,我內(nèi)心一下子就動蕩不安了起來。
小可姐說實話長得很有韻味,尤其是她老喜歡對著我笑,待會我送豆腐回她家去,兩人說不定還能發(fā)生些什么。
一想到這,我又有些氣血翻涌。
張小可在一旁咯咯直笑。
我不好意思的挑起豆腐就加快了腳步。
就在這時。
路過的一個老農(nóng)和我熱情的打起了招呼。
“阿默,回來啦,今年回來的挺早啊,秋收都還沒起呢。”
老農(nóng)牽著黃牛,嘴角叼著跟煙桿子,滿臉笑意。
“對了,聽說你爺爺還給你置辦了三件婚事,有時間可別一個人在外瞎逛,早點回去吧。”
“好的,煙大爺。”
煙大爺是我爺爺?shù)呐朴眩瑳]想到這也能遇見。
不過他可真怪,說什么我一個人在外面瞎逛,張小可不也在嗎?難道他沒看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