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陳乾坤說的這些,我輕輕點頭。
聽起來,陳家的事情確實蠻棘手。
不過既然陳家出事的地點在平城,并不是現(xiàn)如今的黑城。那么這就滿足二爺爺說的要求。
此刻,我鄭重有聲的說道。
“陳老板,你家的事情我接了。”
“成,那咱們現(xiàn)在就走。我那車都在外面?zhèn)渲兀?rdquo;陳乾坤著急忙慌的站起身。
聞言,我立刻搖頭。
“不,陳老板,你誤會了,今天不行。”
我如實相告。
“想要幫人看事兒,也需要一些趁手的工具。
實不相瞞,我昨天剛剛進城。有很多工具都沒有備著。像什么朱砂,符紙,紅線,我今天都要先去商場置辦。”
我一邊說著,緊接著掐指一算。
“這樣吧,陳老板。明天正好是七月初三,良辰吉日。
明天早上9點鐘,好日好日好時辰,等到那時,陳老板便來到我這小院兒門口兒。咱們即刻出發(fā)。”
陳乾坤聞言,他一雙緊緊抓住我的手。
“好!那咱們就說定了。”
陳乾坤一家三口喜滋滋的走了。
只不過,陳乾坤的女兒在臨出門之前,卻陡然轉(zhuǎn)身回眸一笑。
不知為什么,我當(dāng)真與陳小姐從未見過面。
可是每次看到她的臉,尤其是那一雙上挑的丹鳳眼。我便覺得倍感熟悉,仿佛前世遇到過一般。
這么漂亮的姑娘,又是首富的女兒。我只覺得自己有些可笑,竟然誰都敢肖想!
更何況,我甚至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。
陳乾坤一家三口上車后,那豪車在院子門口揚長而去。
就在此時,我才回過神來。
“天吶!我怎么不讓陳家人交點兒定金?”
我恨的握起拳頭,直捶自己的腦殼。
現(xiàn)在,我兜兒里總共還不到300塊錢。還要去商場買燒紙,紅線,銅錢等工具。
難不成,今天又要餓肚子?
我一邊追悔莫及,卻也只能悻悻的出門。
倒了三路公交,才來到黑城的商場。
忙忙活活一上午,雖然需要的東西都已經(jīng)買齊??纱藭r我口袋里,卻僅僅只剩下8塊錢。
這8塊錢,想要坐車回城南,還需要掏3塊錢的公交車錢。
剩下的5塊,想要填飽肚子的話,估計今天也只能啃饅頭了。
我一邊這樣想著,然后在商場的門口轉(zhuǎn)圈??纯锤浇睦镉忻媸车??
就在這時,一陣熟悉的女聲從我背后響起。
“李陽,嗨!真的是你。”
我尋聲望去,竟然是我的高中同學(xué)王露露。
王露露也是剛從商場出來,手里還拎著一個果籃兒。
“露露,你怎么在這兒?這是買東西要去看病號?”
王露露詫異的眨眼。
“李陽,咱們班今天同學(xué)聚會,你不會不知道吧?
我這果籃兒是給徐凱買的禮物!今天聚會他請客。五星級海鮮酒店,排場可大了。”
我有些尷尬的回應(yīng)。
“呃,我不是沒參加高考嘛!同學(xué)的群也就把我踢出來了!”
我又問:“只是,這高考剛剛過去沒幾天。大家的成績還都沒出來,徐凱搞什么同學(xué)聚會呀?”
王露露站在我的對面,幾分嘆息的對我道。
“學(xué)委,你沒參加高考真可惜,你成績多好啊。
至于徐凱,他家有錢,人家沒有高考之前就決定了。要去國外留學(xué)。
所以趁著出國之前,叫全班同學(xué)一起聚一聚嘛。”
王露露一邊說著,朝我燦爛一笑。
“反正咱倆在商場門口都碰上了。那咱就一起去唄。你還沒吃午飯呢吧!”
一說起午飯。我的肚皮就不自覺的打鼓。
肚子的叫聲讓我覺得有幾分丟人。我不好意思的尬笑。王露露走到我的面前,一把拽住我的胳膊。
“走吧,學(xué)委大哥!
這說不定是大家的最后一次聚會呢。畢竟高考結(jié)束,所有的同學(xué)都要各奔東西了。”
來到國貿(mào)酒店后,我和王露露剛剛走到走廊。迎面便碰上了徐凱,還有我們班的班花周文。
只是,這兩個人竟然是牽著手。身體貼的很近,儼然是一對小情侶。
看到徐凱我倒是沒有多大感覺。唯獨看見周文,我的心里總有一股難言的酸楚。
讀書的時候,周文曾經(jīng)給我寫過情書。
那時,我們一個是學(xué)委,一個是班花。當(dāng)真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兒。
只可惜,二爺爺不同意我談戀愛。周文的情書我也沒回應(yīng),從此便再也沒有下文。
我和周文在走廊里頭對視,看到我,周文忽然間羞怯的垂下了頭。
就在這時,徐凱也看到了忽然拘謹(jǐn)?shù)闹芪摹?/p>
“呦!這不是李大學(xué)委嗎?真是好久不見!”
徐凱緊緊的抓著周文的手,把周文拖到了我的面前。
“李大學(xué)委,聽說你中途退學(xué),是因為謀到了好差事?,F(xiàn)在你在哪里高就???”
徐凱擺明就是在嘲諷我。
我自幼跟二爺爺一起生活,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。想當(dāng)初我退學(xué)是因為要繼承二爺爺?shù)囊吕?,這事兒我也沒有對任何人隱瞞。
此刻,我倒沒什么,反倒是王露露的表情多了幾分不安。
那徐凱看到我手中拎著燒紙,還有一些香燭和糯米什么的。
徐凱抖著臉頰,哈哈大笑。
“哎呦呦!黃紙,給死人燒的。
我以為咱們大學(xué)委中途輟學(xué)是有什么大本事呢?原來,竟然是去干死人的活兒了!哈哈哈……”
徐凱一邊說著,緊緊的摟住了周文的肩膀。
“親愛的,你說是不是?”
周文神情幽怨,卻還是從牙縫里擠出了一聲“嗯!”
就在這時,我才猛然發(fā)覺,周文的眉心籠罩著一股濃濃的黑氣。
不止如此,她的子女宮昏暗無比,身上也是邪氣縈繞。
并且,竟然有一只胎嬰小鬼,趴在了周文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