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瑤不敢說下去了。
她的臉色也變得有點害怕了起來。
從我轉(zhuǎn)學之后,我就正式拜老頭們?yōu)閹熈恕?/p>
在學校里,我不善與人交流,無論是在課堂上還是課間休息,我一直在學習師父們教我的陰陽風水術(shù)。
同學們罵我是個怪胎,甚至言語侮辱我是個沒爹媽的窮鬼,被老師罰站挨罵遭到嘲笑等等,我一概沒有理會。
我對王瑤的印象極少,我只記得有一次被老師罰站的下課后,王瑤來跟我說話。
我已經(jīng)沒啥印象了。
但是我感覺,王瑤好像知道我被老師罰站的真正原因。
王瑤咬著牙道:“張隱,你在小學的時候就一直埋頭做別的事情,我知道你在做什么,你能不能幫幫我,帶我進入別墅?”
她生怕我不答應,又補充道:“我可以給你錢,一千塊錢行嗎?”
說完,她就轉(zhuǎn)身去車里拿了一只挺精致小巧的錢包,把里面僅有的一千塊錢現(xiàn)金,遞給了我。
我看著這一千塊錢,再看了看她。
她進不去別墅的原因,是正好我在切斷那條線,周圍的小鬼被吸引過來。
無形之中在這片區(qū)域造成了多個鬼打墻,他倆遭遇了鬼打墻,我完事后,眾小鬼散去,鬼打墻跟著消散。
否則,他倆只能等到天亮。
她不用給錢,現(xiàn)在過去就能進別墅了。
我很好奇的問道:“這棟別墅有人住,你進去做什么?”
王瑤正要說話,卻被王辰打斷:“妹妹,這是你辛辛苦苦打工掙的錢,憑什么給這小子。”
“你看他,大半夜的挎?zhèn)€包,滿身大汗,鐵定是剛剛從哪偷了東西出來。”
“我看這小子平時不是偷就是騙,偷摸拐騙的家伙,妹妹咱走,不要跟這種人來往。”
我有點生氣了。
我都不認識他,上來就是一番詆毀。
這錢不要白不要,但是,我要搞清楚他們?nèi)e墅是做什么?
對此,王瑤有點難以啟齒,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跟我說。
今天是她爺爺和她爸的忌日,一年前的今天,她爸和她爺爺就死在了這棟別墅里。
死因非常離奇,是驚嚇過度,誘發(fā)心肌梗塞而死,俗稱嚇死的。
出事之后,他家就搬走了,但是,厄運糾纏著他們不放,家里接連出事。
一家?guī)卓谌司椭皇O铝送醅?,王辰是她的堂哥?/p>
出事后的王瑤就一直住在堂哥王辰家里,今天是她爸和她爺爺?shù)募扇?,堂哥王辰開車陪著來祭祀。
王瑤說完后,就把我的手抓住,將這一千塊錢放在我手中。
她的手很溫潤滑嫩,像是一塊溫潤的璞玉。
眉宇間始終有一股不協(xié)調(diào),精神狀態(tài)很差,我開始以為是她傷心過度,現(xiàn)在一看,不是那么回事。
不過,這倒是讓我想起了自己。
我跟她的命運,竟是如此的相似。
難道說?
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
我剛剛想到的是,王瑤會不會就是爺爺提前安排好的,那封婚書上的未婚妻?
以爺爺?shù)牡佬校绶治鲞^我的命格了,雖然我沒分析過王瑤的命格,但就現(xiàn)在看來,我跟她有太多相似之處了。
沒拿到婚書之前,我還是就事論事好了。
收下一千塊錢,我?guī)е醅幫鶆e墅走去,至于王辰,我沒讓他跟著來。
王辰非常不滿,好在,王瑤站在我這邊。
一路無話。
回到別墅,里面仍然沒有電,唯一的光芒是客廳里的七支蠟燭,外加江憐月拿在手里的手機手電筒。
附近十幾座別墅都沒人住,只有路燈,說不清楚到底是集體停電,還是單一停電,或者是被誰斷了電?
這個時候,江憐月正一臉嫌棄的用嘴叼著一支香煙,用打火機點燃,抽了一口,然后俯身下去,吻在嚴莉的紅唇上,將口中煙吐進去。
這一幕,被王瑤看到,頓時驚掉下巴。
如此詭異的舉動,隨著七支蠟燭的燭光微微擺動,她也跟著在心理肉體上搖擺不定。
王瑤聲音細微,驚恐的問道:“她們...這是在做什么?”
我伸出手指放在嘴上,細聲道:“別多管閑事,你進去后不要說話,腳步放緩,自己上二樓。”
“沒有我叫你,千萬別下樓,切記。”
對此,我讓她把手里拎著的裝有祭祀物品的袋子扔掉,塑料袋的聲音百分百會嚇到江憐月。
這倒是沒什么,最關(guān)鍵的是,現(xiàn)在的嚴莉完成了回一魂一魄,命保住了。
此時有一個生人闖入,哪怕是造成江憐月被嚇慘,也會耽誤嚴莉回魂。
因此,我臨時畫了一張符交給王瑤。
走進客廳里,王瑤放慢腳步慢慢往樓梯口挪動。
我則在觀察。
西方惡龍的邪惡一條線被切斷,不代表這里就安全了。
嚴莉的回魂儀式持續(xù)了兩個多小時,還有四個多小時呢。
江憐月照著我說的在做,沒有出問題。
越是擔心什么,它就越會來什么。
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王瑤。
就是我用砍骨刀劈碎的那只大公雞木雕,本來沒什么,木雕里流淌出來的殷紅粘稠液體,隨著時間的推移,樓梯口全都是。
王瑤不知情,一腳上去,腳下當場一滑。
“噗通”一聲,王瑤摔在了地上。
我發(fā)現(xiàn)了,根本來不及喊她。
“不要害我...不要....”
江憐月頓時嚇得蹲在了地上,她一直緊繃著神經(jīng),直接崩潰的哭了。
我趕忙說道:“江憐月,是我,別害怕。”
江憐月根本不聽,口中哆嗦道:“不要,請你不要害我,我肯定會給你燒很多紙錢,給你擺貢品,求求你,不要害我。”
我摸了一把汗。
該死,我之前跟她說過,哪怕是聽到我的聲音也不要搭理。
她聽信了,但又沒有完全信。
因為她應答了。
我不再管她,幾步上前,來到了王瑤旁邊。
把她扶起來,她剛剛摔下去,渾身都沾滿了那粘稠的液體。
這不是血,我還沒有分析這是什么?
現(xiàn)在摸上去,跟血唯一的差別就是冰冷,沒有血腥氣味,反倒是有一股中草藥的味道。
“怎么樣?”
王瑤疼得說不上話,就摸了下很疼的屁股,摸到跟血一樣的東西,王瑤當場嚇得尖叫了出來。
我一把捂住她的嘴。
這么鬧下去,嚴莉必死無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