濕地公園外面。
嚴莉住的這棟別墅原本就屬于別墅群的外圍。
外面不遠處是一條主干道,往右邊走幾百米是那座大學(xué)學(xué)校,往左走是城外。
繼續(xù)往前走不遠,就是濕地公園了。
濕地公園里的人工湖,我隔著老遠就聞到了熏人的臭味,跟陰溝里的臭水沒啥差別。
你說真有那么巧,人工湖就在西方惡龍的一條直線上?
不過,另外七座大山我沒啥興趣。
反倒是主龍大山和惡龍大山,徹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。
“西方惡龍”和“東方主龍”這兩座大山,到底隱藏了怎樣的秘密?
思緒之間,我來到了濕地公園的外面。
這片區(qū)域被鐵皮圍欄圍起來了,只能看到里面幾棵奄奄一息的樹木,以及另一端的一面氣勢恢宏的門面。
開發(fā)商提桶跑路,留了這么個爛攤子,只要這件事沒有得到解決,這里就會一直被荒廢下去。
我不確定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?
青市是一座一線大城市,千萬級的人口數(shù)量,一切都很難說。
在這條充斥著邪惡之氣的線上,鐵皮圍欄外面,明面上并無什么怪異之處。
鐵皮圍欄外面是一條公路,現(xiàn)在是深夜快十一點鐘,途徑這里的車輛極少,更別說行人了。
整條路前后出奇的安靜,再加上昏黃的路燈不規(guī)律的閃動,讓人有點心里發(fā)毛。
我扣了扣手背,觀察片刻,要切斷這條與別墅連接的線,只有一條路可走。
我迅速從隨身挎包里拿出來香燭紙錢,幾張符紙,用朱砂墨畫了幾道符,這符為“請神符”。
這條線上的一草一木,城市基礎(chǔ)設(shè)施都沒有辦法動。
即使我現(xiàn)在動了,不出兩天就會被人復(fù)原,等于白干。
留給我的方式只有一個,以“請神”來這片區(qū)域,它們拿了我的好處就得辦事。
請神符畫好,燃起香燭紙錢,我拿著金錢劍邊唱邊跳,口中唱的是陰陽術(shù),請神術(shù)。
請的神非神,而是眾小鬼。
片刻之后,以我為中心,突兀的升騰起一道道旋風(fēng),刮起地上的塵土,紙錢灰燼等物。
我手持金錢劍,一手拈著請神符。
這一道道數(shù)之不清的小型旋風(fēng),隨著我邊唱邊跳而擺動,一股股黑色煙氣從地下噴涌而出,隨即鉆進旋風(fēng),被它們吞并。
燃燒的香燭紙錢隨風(fēng)擺動,卻始終不會熄滅。
隨著紙錢越燒越多,灰燼凝聚在這一道道小型旋風(fēng)之中,逐漸形成個個人形。
若是有人恰巧路過看到這一幕,非得被嚇出毛病不可。
整個過程持續(xù)了大概四十分鐘,我累得滿頭大汗,身上衣服幾乎完全被汗水浸濕。
香燭紙錢也在同時燃盡,地下不再有黑氣鉆出。
眾小鬼們吃飽喝足,盡皆散去。
我喘著粗氣看了下時間,還有五分鐘就到子時。
西方惡龍的邪惡之氣止于圍欄里面的發(fā)臭人工湖,至少短期內(nèi)這棟別墅不再鬧事。
我正收拾回去。
突然一串焦急的腳步聲,由遠到近傳到我耳朵里。
跟著,我看到有兩個人影從別墅方向,朝著這邊跑來。
光聽這急促的腳步聲,足以斷定他們是剛剛從別墅里出來。
他媽的,被趁虛而入了嗎?
我?guī)缀跏窍热霝橹鞯恼J為,我在別墅里遭遇的那些,尤其是帶有香薰味道的冷氣。
就算這兩個人不是肖云山,多半知道肖云山的下落。
沒有多想,我一個箭步上去,最后在路邊一輛小汽車面前,將這兩個人攔住。
“你倆,下來。”
我剛剛過來的路上,從路邊撿了半塊磚頭,他們敢跑,我就拿磚頭砸車。
車子已經(jīng)啟動,是現(xiàn)在最流行的新能源車,車頭一對LED車燈,晃得我根本看不清楚車里坐著的兩人長什么模樣?
從副駕駛位下來一個人,問道:“你是誰?”
我一聽,竟然是個女人。
這個女人的聲音還挺溫柔,但是故作怒色,掩蓋不了她做虧心事一樣的心虛。
我高舉板磚,呵斥道:“把車燈關(guān)了。”
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一個男人,他沖我怒罵一通,橫豎不關(guān)車燈,我兩只眼睛都快瞎了。
偷摸到別墅里,嚴莉還好,江憐月肯定被嚇慘了呀。
也有可能他們沒去嚴莉家的別墅,但寧可錯也不放過。
女人見我要砸車,趕忙跟這個男人說了一通,男人才不甘不愿的關(guān)了車燈。
我眨巴了幾下眼睛,緊咬后槽牙,良久,視力才恢復(fù)過來。
這才看清楚,說話的這個女人來到了我旁邊,正在皺著眉頭上下打量我。
同時,車里的男人也走了出來,帶著憤怒的目光瞪我。
“咦,你是張隱?”
我愣了一下,扭頭看向這個女人。
她年齡看起來跟我差不多,長得非常水靈,留著一頭齊肩的長發(fā),身材高挑,身上的穿著也相當(dāng)有品位。
“你是?”
女人翻個白眼道:“這么快就把我忘了?我,王瑤。”
嘶,這個名字挺耳熟。
我想起來了,是我來到青市后,老頭們供我讀書,我當(dāng)時八歲,我的學(xué)籍從老家遷到了青市,就讀在西城區(qū)第二小學(xué)。
我當(dāng)時轉(zhuǎn)校過來讀小學(xué)四年級,王瑤是同班同學(xué)。
我對她只有一個印象,家里有錢外加學(xué)習(xí)好,我就不一樣了,學(xué)習(xí)一直處于好與差的中間,能順利讀完高中實在不容易。
小學(xué)畢業(yè)之后,因為成績不同,就跟她分開了。
王瑤介紹道:“他是我哥,王辰。”
“一別這么多年,你居然把我忘了。”
我對她實在沒啥印象,就指著幾百米開外的嚴莉家別墅,直言不諱的問道:“你倆是從那棟別墅里出來的?”
王瑤正要說話,被王辰打斷,邊向我走來邊怒氣沖沖的說道:“我倆哪里來關(guān)你屁事,妹妹,你別熱臉貼冷屁股了,這小子一看就不是個正經(jīng)人,大半夜挎?zhèn)€包到處逛。”
王辰這個人我不認識,而且他年齡看起來最少比我大三四歲。
身材比我壯實一些,看他這個架勢,是準備隨時對我動手。
王瑤阻止道:“哥你別這么說。”
然后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看著我,她的笑很快戛然而止,對我說道:“我和我哥的確是去了那棟別墅,但是我們沒有進去,不知道怎么的,根本找不到大門了。”
“難道是別墅被封閉了,還是有其他的問題?比如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