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渾身似散架了般酸痛不已,她掀開身上的薄被,看著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,以及那一抹紅,聽到此時從浴室傳來的淋浴聲,腦海里閃過昨晚的畫面,不由臉紅不已。
同時也為自己的第一次沒有給愛的人有點難過,但也知道自己成功地完成了第一步。她并沒有讓自己的情緒繼續(xù)蔓延,她知道大戲才開始,于是立馬下床穿上自己的衣服,拖著酸軟的雙腿走向浴室。
浴室的淋浴聲戛然而止,腰間裹著浴巾的男人,健碩的胸膛正滴著水,肌肉線條完美的雙臂,光著腳邊擦著頭發(fā)邊往外走,當他拿下擦頭發(fā)毛巾,甩頭的瞬間,易書顏才看清他的臉,瞬間猶如雷擊般怔住。
“姐夫?怎么是你?”易書顏雙眸不可思議地瞪大了,酸軟的腿似乎都撐不住了,不由扶住身邊的墻,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眼前的男人竟然是靳氏華科集團首席總裁靳漠衍,也是她的堂姐易書卿的未婚夫,更是她默默愛了6年的男人。
易書顏想到昨晚兩人的種種激情畫面,頓時羞愧難當,她意識到事情在往不可預料的方向發(fā)展。
“怎么,你也知道我是你姐夫,你還算計我?易書顏,你真是好大的膽子,你叫三兒,竟然還準備當自己姐姐的小三了?”男人停下擦頭發(fā)的動作,冰冷的利眸掃向她。
“我沒有!”易書顏聽到他羞辱的話語,感覺喉間一哽。
“沒有?那昨晚是怎么回事,你怎么在我房間?讓我來聽聽易三小姐的理由。”
“你的房間?這明明是我定的房間。”靳漠衍的話,讓她心中抑制不住地難受,一絲委屈跟羞憤涌上心頭。
但她也突然意識到不對,立馬跑出去門口看了房號,門牌上赫然寫著“619”。
此時她確認她沒走錯,走錯的是靳漠衍。隨即她走回去。
“靳總,這確實是我的房間,走錯的是你,我不知道你怎么進來的,我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發(fā)生的,還希望你給個解釋。”得知自己沒錯時,她此時又有了幾分鎮(zhèn)定直視他說道。
“你說這是你的房間?這是多少房?”
“619。”
“619?不是916嗎?”靳漠衍此時已意識到一定是蕭政這個二貨給他送錯房了,本來應該送去916給他送到619來了。此時想踢死他的心都有了。
“對于昨晚確實是我走錯房間,我很抱歉,但是你昨晚卻明知是我,一直在我身下叫著我“衍哥”,為什么還要繼續(xù)跟我上床,我被下藥了,不清醒,難道你不知道推開嗎?為什么要讓這個錯誤繼續(xù)?就算你沒有算計我,你也不清白。你想得到什么?”他突然逼近她,壓迫地說道。
“我叫的并不是你!”聽著靳漠衍的話,她羞憤說道,臉紅到耳根子。臉微轉(zhuǎn),遠離他。
“你說什么?你叫的不是我?你可是在叫了一整晚的“衍哥”,不是叫我,叫的是誰?”他突然覺得胸口一口悶氣,死死盯著她的雙眸說道,聽到跟他纏綿了一整晚的女人說叫的不是他,頓時有一股怒氣涌上心頭,也說不清為什么。
“是誰,跟你沒關系,我要等的人并不是你。”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混合酒店沐浴露的味道,闖入鼻息,但是她仍在盡力拉遠他們的距離,他再湊近一點他堅挺的鼻子便能碰上她的,這距離太曖昧。
靳漠衍盯著她久久沒有說話,隨后轉(zhuǎn)身走到沙發(fā)上坐下,拿起桌上的煙點燃后,單手搭著沙發(fā),慢慢地抽了起來,等他緩緩吐出最后一口煙霧后,用手指狠狠掐斷了煙頭。易書顏看著她煙霧繚繞中刀刻般的下巴,吞咽時滾動的喉結,不由出神。
“既然這樣,看來易三小姐必定心有所屬,那希望易三小姐便好好保守這個秘密,我不希望你影響到你姐姐,影響我的婚姻,影響我們靳易兩家的關系,我跟你姐姐即將完婚,希望你忘記昨晚的事,念在你是第一次,我可以給你一定補償,在合理范圍內(nèi)滿足你三個愿望,不用急著今天答復我,你可以想好再找我。”靳漠衍冷漠地說道,無形中給人壓力十足,也不給她回答的機會,便自己做了決定,顯示一般上位者的傲慢,不到5分鐘便想好了3個人的命運。
此時的他恢復了平靜,像極了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。既理性又渣。讓易書顏的心止不住地難過。
靳漠衍打了個電話給莫風,讓他安排送一套男裝跟女裝過來。
沒過多久,莫風便來了,看到房間里的易書顏以及自己家圍著浴巾的總裁,憑借多年的工作嗅覺,便已了解其中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,但也不敢多言,給了衣服后,便出去外面候著。
“換上你的衣服,你可以走了,趁現(xiàn)在還早,不要被人拍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他毫不客氣地驅(qū)趕她。
易書顏愣住地看著他,這明明是她的房間,怎么她成了被驅(qū)趕的人?
這個男人的傲慢真是滲透到了骨子里,習慣了睥睨一切,安排一切,不讓任何事情不可控。
“怎么,易三小姐昨晚沒看到,想看我換衣服?”
隨后靳漠衍當著她的面開始脫掉浴巾,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。易書顏頓感羞澀,立馬背轉(zhuǎn)身,慌不擇路地逃走。
易書顏來不及理清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,邊走邊打電話給助理吳涵“小涵,現(xiàn)在馬上取消記者會。讓他們不要過來了,然后再派人來RJ酒店接我,從地下停車場上來。”
“好的,易總。”吳涵答道。
RJ酒店619房
靳漠衍換好衣服后,站在落地窗前抽煙,莫風站在他身后,等著老板秋后算賬,果然不久便聽到他老板冷冷的聲音傳來。
“莫風,你怎么辦事的?自己領罰!順便查查易書顏昨晚在這里約的是誰?她在等誰?還有今天的事守口如瓶,不要讓書卿知道。”
“是,靳總。”
在回靳家的車上,莫風查到易書顏要等的人是周子衍后便向靳漠衍匯報了此事。
匯報完后,莫風陡然覺得車里的氣壓低了幾分,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隨后從后視鏡里看到他老板整張臉黑得深沉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靳漠衍知道后才恍然明白原來易書顏在床上叫的“衍哥”是周子衍,而非他靳漠衍。
一雙利眸陡然變得戾氣重重,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,一股怒氣以及不知名的火氣在心口燃燒,讓他把玩著指間的訂婚戒指的手驟然收緊,然后發(fā)出一聲冷笑“哼!好樣的,三兒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