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天握緊拳頭,雙目通紅,盡是磅礴的殺意與戾氣。
甚至連坐在一旁李紅梅,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遍體生寒。
“那薛雪呢?她這些年就沒來幫過您一點忙?她可是咱們蘇家未來的兒媳婦呢!”
蘇天忽然想起自己的女友,忙詢問起來。
“薛雪嗎?”
“當年你出事后,她就再沒來過我們家里。而且那一百五十萬賠償款……”
“那一百五十萬?”
蘇天察覺到另有隱情,著急的抓住母親的手。
“難道那筆賠償款跟她有關(guān)?媽,您別怕,告訴我?。?rdquo;
“那一百五十萬賠償款,就是她指認你是施暴者,無緣無故打傷秦家人腦袋后才有的賠償!”
李紅梅終于忍不住,一口氣說了出來。
“什么?”
聽見這話,蘇天如五雷轟頂。
當初他要不是為了救薛雪,壓根就不會發(fā)生坐牢這件事。沒想到,這個狠毒的女人居然在蘇天入獄后,指認他才是施暴者!
蘇天咬牙切齒,緊握的雙拳甚至因為指甲刺入血肉而導致疼痛。
就在這時,房門被人狠狠地拍響。
“老太婆,還不快點開門,小心我們等會揍你。”
聽見這猛烈的敲門聲,于紅梅忽然顫抖起來,看得出她非常害怕。
“媽,您別怕,你先去里屋休息,這些人我來對付。”
蘇天扶著母親進入臥室,自己則到門口打開門鎖。
“怎么回事?你是哪位?蘇家的那個老太婆呢?”
“趕緊喊她出來還債聽到?jīng)]有,不然我們就把她手腳打斷,徹底淪為廢物……”
話未說完。
唰!
急促的拳聲如刀刺,直接揮到了說話男人的臉上。蘇天絲毫不留手,一拳就將他滿口牙齒全部打掉。
男人發(fā)出不似人聲的慘叫甩飛出去。
轟!
“你他么的到底是誰!”
剩下的幾名小混混見自己老大被打,立馬兇神惡煞起來,拿著鐵棒和木棍就沖了過來。
蘇天一手抓住一名小混混的腦袋,狠狠地往墻壁上砸去。
一下,兩下!
兩人的鼻梁骨直接被砸得凹陷,死命的大叫起來。
生不如死!
“你們有膽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?竟敢辱罵我的母親,誰給你們的膽子?”
面對混混們對母親的羞辱,蘇天猶如地獄走出的血修羅,雙目通紅的看著剩下的兩個人。
滴答!滴答!
淡黃色的液體從褲角劃落,剩下的兩個混混甚至恐懼到不敢逃跑,像木偶一樣站在原地。
直至蘇天抓住他們的衣領(lǐng),他們這才嚇得尖叫起來:“你、你別過來啊,你要是殺人,法律可是會制裁你的。”
啪!
響亮的巴掌扇了過去,蘇天一臉冷漠:“殺了又如何?”
兩名混混徹底嚇尿,渾身哆嗦起來。
蘇天厭惡的看著他們腳下的一灘液體,松開扔了出去。
“滾吧,告訴你們背后的主子,敢欺負我蘇天的母親,他離死期不遠了,我蘇天說的!”
說完,這群混混屁滾尿流的拉著受傷的同伴,踉蹌著從門口逃了出去。
“媽,您沒事吧,那些人都走了。”
等這些人都走后,蘇天打開臥室門,小心翼翼的靠近蜷縮在角落里的母親。
李紅梅被嚇得渾身發(fā)顫,一副畏懼惶恐的神情!
過了好久,才緩和一些。
“走了就好!走了就好??!”
李紅梅終于平靜了些,握住蘇天的手,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:“自從你爸去世后,這些社會流氓就天天來追債,那一百五十萬的醫(yī)藥費我和你爸還了四年都沒還完,今天你終于回家,可千萬別再去惹他們了,以后好好過日子吧……”
“原來那群人是高利貸嗎?”
看著母親一副膽戰(zhàn)心驚的模樣,蘇天雙目流淚。
“媽,您放心,以后他們絕對不會來找你了,以后我也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!”
蘇天抱住母親,眼中的熊熊怒火卻是不減分毫。
秦家!
薛雪!
還有哪些威逼我母親的混混們!
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,一定……
安慰好母親后,蘇天的第一想法就是幫母親把雙眼治好。
在黑獄時,他跟師父習得一種名為鬼門針灸的醫(yī)術(shù),以氣化針,扎在關(guān)鍵的穴位上。
當即就讓失明多年的母親模模糊糊得看清景物。
“孩子,怎么回事?我好像忽然就能看見光了?”
“媽,您的失明本就是被氣血擁堵了血管,如今有我?guī)湍委?,相信不久后您就能重新看見了?rdquo;
蘇天背起母親,準備帶她去醫(yī)院找到調(diào)理的藥物治療后續(xù),同時,也順便住院。
這里的老房子太不安全,他也怕后續(xù)那些混混還找上這里時,自己要是不在,母親的安危又該怎么辦?
所以先送去醫(yī)院住院,才是最好的打算!
沿著曾經(jīng)的街道,蘇天往記憶中江城最好的市中心醫(yī)院跑去。
沒過幾分鐘,蘇天背著母親到了市區(qū)醫(yī)院門口。
醫(yī)院的大門外是一大片綠化植被,一名推著爺爺?shù)拿利惿倥崎e的在里面曬太陽。
蘇天帶著母親從中間走過,路過那位頭發(fā)花白的老人時,下意識的看了一眼。
隨即跨著步子帶母親進了醫(yī)院大門。
門內(nèi),中醫(yī)的草藥味彌漫在整個大廳,想來是有人正在煎藥。
蘇天找到一個窗口,詢問工作人員該怎么辦理住院手續(xù)。
值班的是一名戴護士帽的小姐姐,正在和同事聊天嗑瓜子呢,看著蘇天背著一個像乞丐的老女人進門,表情有些嫌棄。
“這位先生,哪有人一來就說住院的,你得先去門診那邊掛完號再來找我……”
她手指向另外一個窗口,示意蘇天先去那里辦好手續(xù)。
這一連串的過程折騰得蘇天跑來跑去。他只能把母親先放在過道的座椅上先休息,自己去排隊掛號。
五年沒有接觸外界,讓他感覺一切事情都變得陌生麻煩。
“都讓開,全都給我讓開!”
忽然,一個端著冒熱氣藥罐的男人從過道里跑了出來。
“蘇天,我的孩子,你在哪里???”
正在這時,蘇天好像聽見自己母親李紅梅的呼喊聲。
哐啷!
端著湯藥的男人一個腳步不穩(wěn),竟當場摔倒在地,藥罐與里面的中藥流了一地。
那男人嚇傻了,眼珠一轉(zhuǎn),站起來就朝旁邊的老婦人怒吼道:“他么的,你不長眼是吧,老子端著救命藥你居然剛擋道!”
說著,揮動手臂就要朝老婦人打去。
“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