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
“你們兄妹……胡鬧!”
秦高聞言無語,
也不顧不著片縷,跳下了床,一把從白劍萍手中奪過了鳳翔寶劍。
“高哥哥?”
白建萍秀眉微蹙。
秦高翻了個白眼道:“劍萍啊,你爹可是戰(zhàn)神白起,十萬鎮(zhèn)遠(yuǎn)軍能不能保住自己,他還不清楚嗎?眼下,你們就算是把你爹綁去了邊關(guān),十萬鎮(zhèn)遠(yuǎn)軍沒后勤支持,到頭來只不過是所有人一起去死!”
“我想,我那便宜老丈人,是絕不會允許這樣白白犧牲的事發(fā)生的,這也是為什么他要犧牲自己的原因。”
“這……”
白劍萍呆呆愣愣地看著秦高,雙腿一軟坐在一旁,眼睛紅紅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(zhuǎn)。
她喃喃地念叨著:“難道就讓我們這些做子女的……眼看著父親自裁嗎?”
秦高將寶劍放在桌上,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鄭重道:“劍萍,莫擔(dān)心!有你高哥哥在呢,還能讓你白搭了身子?我已不是昔日的九皇子了,我說了,因那江湖行者的傳授,只要你聽我話,便可領(lǐng)悟大本領(lǐng)。你且等著,我這就去見岳父大人,自會保白家趙家一眾人平安!”
說完。
秦高快步向外走去。
白劍萍看著秦高的背影,心里倒是踏實了一些,但想了想還是拿上劍追了上去。
……
秋風(fēng)蕭瑟。
書房中。
燭燈飄搖。
白起面前放著一把長劍。
他坐在椅子上閉著眼,腦海中像幻燈片一樣的想過這一生所發(fā)生的事兒。
想當(dāng)年!
……
血戰(zhàn)沙場。
快意恩仇。
……
如今!
他從來也沒有想過向來信任他的皇帝,有一天竟會如此待他。
生里來死里去的白起,并不是那種愚忠之人,
趙悍說過要反,他的子女也說要反,但是他知道,反不成的!
十萬大軍無糧草輿論等方面的支持,周邊又有幾十萬大軍環(huán)伺。
只怕剛有所動作,便陷入包圍!
因此,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他白起死去,或許能換得這天下太平!
“到時候了……”
滄浪浪……
想到這,他碎念一聲,左手一把抓過劍,右手緩緩地將劍拔了出來。
“慢!”
就在這時,屋外卻突然傳來一個年輕人的呼喊聲正是秦高!
“嗯?”
白起不解秦高為什么會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。
而秦高身后更是跟著白劍萍。
看著白起手中拿著劍,白劍萍的身子頓時發(fā)軟,差一點就要哭了出來。
啪!
而秦高則是快步走入書房,隨即將白起拿起的肩重重的按了下去。
“岳父大人,且聽小婿一言!當(dāng)下,若是反了,則秦國大亂,國將不國!若逃了,則有無數(shù)人會因白家趙家而被株連,血流成河,但其實還有第三條路!”
“第三條路?”
白起不解。
白劍萍也抬起了頭,奇怪的看向秦高。
不是吧?
之前水乳交融,
高哥哥難道不是為占便宜,是真的通過那種奇怪的方法想到了解決之法嗎?
秦高鄭重的點點頭:“十萬鎮(zhèn)遠(yuǎn)軍不必交!岳父大人,你之所以覺得目前十萬鎮(zhèn)遠(yuǎn)軍無法成事,不就是擔(dān)心后勤供給方面嗎?”
“嗯。”
白起此時也不在秦高面前表現(xiàn)出什么忠誠模樣,而是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。
后勤不解決,十萬鎮(zhèn)遠(yuǎn)軍吃喝都成問題,哪里還打得了仗?
打不了仗,又怎么可能成為自己安身立命的憑仗呢?
白起長嘆一聲:“九皇子,我知道你想安慰我,但君國天下之事不是你幾句安慰就能成的,所以,要么你就跟著劍萍他們逃,要么你就當(dāng)什么事兒都不知道!”
“我逃不了,也不可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秦高卻苦笑一聲。
“為何?”
白起問道。
秦高將手一攤:“我要逃了,宮里的老娘怎么辦?我今日與劍萍在眾人面前親近,早就是站在你白起戰(zhàn)神這邊,再加上黑水臺那邊,只要查到我這兩日頻繁出入武安公府,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?只怕到時……我父皇會拿我祭天的!”
嘶!
白起和白劍萍兩人聽到這話,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隨即秦高接著道:“所以,岳父大人,關(guān)于我的第三條路,其實,我只要幫你解決了十萬鎮(zhèn)遠(yuǎn)軍的吃喝問題,就可以了!”
“你說的輕巧……”
白起將身子一側(cè)袖子一揮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秦高則鄭重道:“既然岳父大人你不信,那我有辦法讓你信,但還得讓岳父大人你換身輕便衣服,我們?nèi)コ抢镎覀€高點的地方,到時岳父大人你就明白我所說的了!”
“你……”
白起嘴唇囁嚅。
不是吧?
這小子當(dāng)真有辦法?
不過,
眼看著自己都快要死了,臨死之前看看這小子有什么本事倒也沒什么!
于是,于是三人便換了一身青澀的夜行衣,離開了武安公府。
白起雖已是快六十的人,卻也身手敏捷,跟在兩個年輕人身后步伐絲毫沒有遲緩。
而秦高卻是帶著白起父女倆直接爬上了城中最高的瞭望臺。
此時已是深夜。
白劍萍略施手段,便讓瞭望臺上面兩個值班之人暈倒在地。
瞭望臺高達(dá)三四十米,足以俯瞰附近,平常用來觀察火情治安。
三人將兩個暈倒之人抬到一邊。
白起看著黑夜中燈火依舊紅火的長安城,不禁一陣感慨。
或許。
這是我最后一次俯瞰整個長安成了吧!
一旁的白劍萍倒是從來沒有來過瞭望臺,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有些發(fā)愣。
“劍萍,還記得小時候我?guī)闳コ菈ι峡凑麄€長安城嗎?”
“記得,那時爹爹威嚇天下,那可是堂堂秦國的兵馬大元帥!”
“是啊,也不過就是七八年前的事,陛下年紀(jì)越大卻是……”
就在父女倆正說著話的時候,突然察覺到身后的秦高似乎沒了聲音。
兩人不約而同的轉(zhuǎn)過身來,卻見秦高手里正抱著個又長又大的奇怪玩意兒,嘿嘿的傻笑著。
“呃……”
“此乃何物?”
……
兩人頓時好奇的問道。
秦高看著懷中所抱的家伙,笑了笑,用手拍了拍這黑青色差不多半個人高的物件說道:“這東西……是一種特制的火銃,要是真要說這東西叫什么名字呢?我也不改了,這玩意兒……它叫做10式大狙!”
“?。?rdquo;
“10式大狙?”
“是啊,這是我之前受人點撥,私底下偷偷做出來的一種火銃?”
面對秦高所說,父女倆面面相覷。
白起頓時長嘆一聲,先是看了一眼這10式大狙,不得不說這造型的確給人一種冷靜之感。
只是,當(dāng)秦高說到這玩意兒是一種火銃之時,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,指指秦高道:“你這小子……豈不是戲弄于我?你自己做了一把這種造型怪異的火銃,私底下自己玩玩也就算了,大晚上的把我拉到這里做甚?該不會是想告訴我,憑借著你這所謂的10式大狙,你能保得了白家趙家等人以及你自己的平安吧?”
一時間。
就連站在一旁的白劍萍見狀,也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