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們的無動于衷。
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陳老太眼底浮現絕望之色,卻也激發(fā)出她骨子里的不屈。
“都給我滾!”
陳老太怒喝出聲,拿起墻角的扁擔,胡亂揮舞著,逼退幾人。
她堅定的護在田艷茹身前,并用扁擔指著對方:“除非從我老太太身上踏過去,否則,你們休想動我兒媳一根指頭!”
田艷茹感動萬分,發(fā)自內心的喊了聲“媽!”
“艷茹別怕,媽保護你!”陳老太手持扁擔,猶如穆桂英掛帥,自有風采。
“嗯!”
田艷茹重重點頭,與陳老太并肩而立,同進同退。
婆媳情深的畫面。
落在對方眼中,卻像天大的笑話,幾人譏笑出聲:“老東西,活膩了?趕緊給我滾!”
“別一會兒,我們還沒動手,你就躺地上裝死訛我們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猖狂的笑聲回蕩在小院里。
陳老太一把年紀,何曾被人如此羞辱,頓時氣的渾身發(fā)抖,揚起扁擔砸了過去。
“你們欺人太甚,我跟你們拼了!”
可她年老體衰,如何是年輕人的對手,扁擔還未落下,便被對方一把抓住。
“老東西,你找死!”
對方用力一扯扁擔,并抬腳踹向陳老太。
陳老太根本來不及反應,迎著對方鞋底撲了過去,眼看就要人仰馬翻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。
一道身影如神兵天降,二話不說,揚起鐵锨拍向對方后腦。
只聽“砰”的一聲。
對方驚愕的扭轉脖子,想要看清來人,結果卻一頭栽倒。
頭頂血流如注,很快染紅地面。
來人卻看都沒看,忙扔掉鐵锨,扶住陳老太:“大娘,您沒事吧?”
“沈放?!”
陳老太又驚又喜:“快!你快帶艷茹走!別讓這些畜生傷害她!”
“我?guī)湍銈償嗪螅吡司蛣e回來!”
她對冷眼旁觀的村民,已經失望透頂,只能將希望寄托于沈放。
希望他將來好好善待艷茹。
“媽,我不走,我走了您怎么辦?”田艷茹悲泣著抱住陳老太。
“傻孩子,我們老陳家對不住你,大志沒能讓你過上好日子,媽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欺負。”陳老太亦是泣不成聲。
沈放正要告訴兩人不必擔心。
董德彪一行人反應過來,紛紛將其圍住,目露兇光:“姓沈的,你踏馬膽子不小??!”
“當著我們這么多人的面,你都敢動手,今天不廢了你,天理難容!”
“給我上,廢了他!”
隨著董德彪一聲令下。
剩下的幾人全都如狼似虎般沖向沈放。
完全沒把沈放放在眼里,在他們看來,沈放只是偷襲得手,算不得本事。
“沈放,小心!”
田艷茹和陳老太驚呼出聲。
沈放絲毫不見慌亂,反而從容不迫道:“田姐,大娘,你們把心放肚子里。”
“有我在,誰也別想欺負你們!”
話音落下。
沈放迎敵而上,抓住其中一人的拳頭,猛的往下一帶,并提膝上頂。
“咔——”
對方鼻骨斷裂,嘴唇周圍血肉模糊,當場翻飛出去。
鮮血如雨點般滴的到處都是。
“臥槽!這小子有點東西,哥幾個一起上!”有人大聲吼道。
而他這一吼,也吸引了沈放的注意。
沈放無視其他人,直奔此人而去。
他不是跳嗎?
那就拿他殺雞儆猴!
沈放飛起一腳,踹中其胸口,將其踹飛的同時,也踹斷了其胸骨。
“噗——”
對方吐血倒飛,慘叫哀嚎不止。
沈放并未停歇,順手薅住另一人的脖領子,來了個霸王舉鼎,將其用力的砸在地上。
濺起灰塵無數。
電光火石之間,便重傷三人,剩下的皆被他的心狠手辣震住,惶惶不敢上前。
“從現在起,你們幾個,誰敢動一下,我就廢了誰!”
沈放語氣平靜卻充滿威嚴。
令人不敢質疑。
僥幸逃過一劫的幾人,全都像被點了穴似的,一動也不敢動。
生怕下一個重傷的就是自己。
“小放…這么厲害?!”田艷茹驚訝的捂著小嘴,美目中光彩連連。
心里頓時覺得有了依靠。
陳老太雖未言語,卻滿意的點了點頭,心里的天平似乎有所傾斜。
“站??!”
正當此時,沈放怒喝出聲:“我讓你走了嗎?”
貓著腰,撅著腚,打算偷偷溜走的董德彪,聽到這話,更是如同打了雞血,撒丫子就蹽。
廢話!
不跑等死嗎?
卻在經過門口時,不知被誰絆了一下,像個皮球似的又滾了回來。
“哎呦!誰踏馬絆的我?不想活了嗎?”董德彪破口大罵。
然而沒罵幾句,他就沒了聲音。
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,如同黑云蔽日,遮住了他所有視線。
“沈…沈放,你…你想干嘛?”
董德彪驚恐萬分,只覺口干舌燥,拼命的吞咽唾沫:“我警告你,別亂來??!”
“董德彪,你應該慶幸,有人把你踢回來,不然你這條腿就沒了。”沈放拋了拋手里的石子。
隨后猛的擲出。
只聽“噗”的一聲,停在遠處的寶馬車,車胎瞬間癟了下去。
“臥槽!”
董德彪嚇得一哆嗦,險些當場蹦起來。
隔著這么遠,車胎都爆了,那石子要是射中他的腿,后果簡直不敢想象!
“沈放,我…我錯了,你大人有大量,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。”
“我保證,從今以后,再也不打田艷茹的主意。”
“你我的恩怨,也一筆勾銷。”
董德彪徹底慌了神,崩潰的大聲求饒。
“知道嗎?原本你沒來送錢,我就想收拾你了,是田姐求情,我才網開一面。”
“可你這個畜生是怎么做的?以為陳家沒了男人,就能隨便欺侮?”
“現在求饒,可惜晚了!”
沈放絲毫不為所動,一把掐住董德彪的脖子,將他狠狠提了起來。
“呃…不要…別殺我……”
董德彪臉色漲紅,艱難的發(fā)出聲音,試圖掰開沈放的手指。
可沈放的大手猶如鐵鉗,任憑他使出吃奶的力氣,也無法撼動分毫。
不一會兒。
董德彪的臉色就由紅轉紫,手腳也逐漸無力,緩緩低垂。
仿佛隨時可能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