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叔在視頻下面說:“小萬啊,你看這是我們發(fā)現(xiàn)張姐那天拍的,她真的死了,我親手給她裹的被子!”
萬穗簡直要氣得無語了,這都什么時候了?你嫌我不夠害怕是吧?還給我發(fā)這樣的恐怖視頻。
“篤篤篤”。
敲門聲響了起來,張姐的聲音從廁所門外傳來:“小萬啊,你到底是要藍色的被子,還是紅色的被子?”
萬穗本能的覺得這個問題有坑。
張姐死的時候是用這兩條被子裹的尸體,難道張姐也想用這兩條被子來過他的尸體?
無論他選哪一條都不行。
萬穗急中生智:“張姐,現(xiàn)在天氣這么熱了,我就不蓋被子了吧?”
“不蓋?”張姐幽幽道,“那實在是太可惜了。”
外面沒聲音了,萬穗暗暗驚訝,難道她這就走了?
她拿起手機,問李叔:“張姐為什么會自殺?”
她記得張姐是一個性格很開朗的人,兒子雖然不在身邊,但聽說成績很好,她還說要攢錢給兒子出國留學。
這樣的人怎么會尋短見?
李叔回答:“我也不知道啊,這是別人的家事,我哪有權(quán)利去管?”
萬穗在心里默默想:你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關(guān)你屁事吧?
“說來也是邪門的很,張姐死了不到一個月。住她隔壁的那對夫妻也死了,還死得那么慘。”
萬穗一驚。
這么說來,真的有這對夫妻,張姐沒有騙她。
她的腦海中慢慢的生出了脈絡(luò),捋清了這件事里的真相。
可怕的真相。
她問:“李叔,那對夫妻什么來歷,你知道嗎?”
“那我哪兒知道?只要他們按時交房租,其他我一概不問。何況那個女的是個神經(jīng)病,我老婆多看了她老公一眼,她都差點跳起來打我老婆,要不是他們一次給了一年的租金,我都不愿意把房子租給他們。”
萬穗腦中的脈絡(luò)更清晰了。
“咚咚咚!”
敲門聲再次響起,張姐在門外問:“小萬啊,你怎么還不出來?”
“我,我拉肚子。”萬穗急忙道。
“需要幫忙嗎?”
“不,不用了。”
“不要跟姐客氣,你不出來,我就進來了。”
萬穗嚇得頭皮一緊,連忙用身體死死地壓住了門,不讓她進來。
但奇怪的是,門外又沒聲音了。
廁所里更加冷了,萬穗心中的不安也再次升騰。
她忽然意識到了什么,看向了浴簾。
廁所里進行了干濕分區(qū),洗澡的地方用浴簾圍了起來,此時浴簾打開了一條一掌寬的縫隙。
她明明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,浴簾是關(guān)得死死的。
忽然浴簾又往旁邊滑了一下,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里面有一道人影。
萬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忽然嘩啦一聲響,浴簾被猛地拉開,一張布滿了尸斑的臉朝著她沖了過來。
那是張姐,長長的舌頭掛在嘴唇之外,面目猙獰,和視頻里她吊死的時候一模一樣。
“啊!”萬穗慘叫的一聲,動作飛快地打開了浴室的門跑了出去,還不忘將門緊緊地關(guān)上。
她飛快地沖到大門邊,但門鎖仍然打不開。
廁所的門飛快地抖動著。門鎖都從門里抖落了下來,眼看著里面的邪祟就要出來。
她心中一緊,也顧不得什么,轉(zhuǎn)身就沖進了臥室。
幾乎與此同時,廁所的門開了,那張恐怖的死人臉朝著她沖來。
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時,萬穗關(guān)上了臥室的門,還不忘將旁邊的柜子拖了過來,把門給堵上。
但外面那東西鬧得很兇,用力地撞著房門,萬穗一個沒護住,柜子竟然被推倒了,里面的東西全都灑落了出來。
萬穗急忙將手邊能夠拿到的東西,不管是椅子還是床頭柜,全都拖過來把門堵上,外面那邪祟始終沒能打開門,似乎放棄了,一切又歸于了平靜。
萬穗坐在柜子邊,身上已經(jīng)被冷汗?jié)裢浮?/p>
這時她發(fā)現(xiàn)腳邊有幾個紙包,似乎是從柜子里面滾落出來的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那柜子竟然有個暗格,里面還有幾個紙包。
暗格里放著一些金首飾,都是平日里見張姐帶過的,這應(yīng)該是張姐用來藏貴重物品地方。
而這些紙包倒像是后來才放進去的。
她心中生出不好的預(yù)感,只覺得這些紙包上帶著什么讓她不舒服的東西,但她還是拿起了一個,緩緩打開。
里面是一串手鏈,并不貴重,只是路邊攤貨色,但詭異的是,上面有一些暗紅色的污漬,像是飛濺上去的,那紙包內(nèi)側(cè)寫著“2月14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