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老三的二大爺十多年前就失了蹤,據(jù)說去山里采藥了。
我們村再往里走是茫茫大山,隱藏著許多未知,山里的藥珍貴著呢,城里有人收,能賣個好價錢。
沒回來家里人就當(dāng)人死在外邊了,人確實死了,不過成了僵尸。
我有點好奇,黃鼠狼是怎么驅(qū)動白僵的。
黃婆喊道:“快,去抓只雞,取血,潑他!”
其實狗血也可以,黑狗血的效果更好。
村里人更傾向于殺雞,與狗的感情更深一些。
宋老三抓著頭發(fā),“他是我二大爺呀!”
王婆一腳踹了過去,“你給我醒醒,他不是人了,你喊他他應(yīng)嗎?”
踹完之后,王婆扭過頭來看我,“小害,別讓他跑了。”
我點了點頭,桃木劍一劍一劍的劈過去。
有王婆幫忙,這白僵不是威脅。
主要是白僵移動速度慢,我這么一個大小伙子,上躥下跳,不在話下。
取血的人跑回來了,他拿著個碗,里面裝著新鮮的雞血,后面還跟著一個,拎著剛殺的雞,生怕血不夠。
只要等人一到,就能制服僵尸。
突然,我聽到叫聲,是某種小動物的聲音。
我頭皮一麻。
小狐貍,聲東擊西。
聲東擊西。
我把桃木劍扔給了村長,“你頂上!”
村長離我最近,他剛剛被嚇到了,才緩過來站起身。
“小害,你做什么?”王婆焦急的喊。
我沒時間解釋,小狐貍重要。
我沖進(jìn)了屋里,小狐貍不在床上,后窗打開了,我看到一道黑影在跑,身上的紅衣異常的顯眼,它身上背著東西,用我床上的床單裹著。
我氣的牙疼,狗日的。
真會玩心眼子。
我跳出了窗戶,一路狂奔。
黃鼠狼跑的不慢,可畢竟背著重物,跑出去三里多地,讓我追上了。
“我的好妹夫,你怪能跑的呀!一身牛勁,我妹子有福了。”
小狐貍被黃鼠狼放在了地上,它一如既往的沉睡著。
黃鼠狼則喘著氣,不慌不忙的跟我聊,話里帶著葷。
“大舅哥,你也不慢,只是你不該偷我的寵物!”
黃鼠狼捂著肚子狂笑起來,“周害,你不怕風(fēng)大閃了舌頭,你知道它是誰嗎?你也敢說它是你寵物?”
我搖搖頭,“你告訴我唄?”
黃鼠狼擺擺手,“我不說,我不配說。”
我笑了,“敢情你也不知道呀!裝什么裝!”
我使了一招激將法。
看這黃鼠狼上不上道。
黃鼠狼瞇著眼睛笑,“這都我玩剩下的,詐誰呢?”
我咬了咬牙,黃鼠狼真夠精的,不上套。
“大舅哥,我話撂在這里,不管它是誰,它是我的,你帶不走。”
黃鼠狼看了一眼小狐貍,嬉笑起來,“如果它還在潭下,我可沒有辦法,可誰讓你把它帶出來了呢?”
“好妹夫,你大功一件呀。”
“我會跟我妹子說,好好待你的。”
我頭暈暈乎乎,我算是明白了,黃鼠狼故意賣我破綻,讓我?guī)滤?,故意告訴我潭里的東西我護(hù)不住。
這是釣魚呀,引我上鉤。
好深的心機(jī)。
現(xiàn)在的處境,小狐貍要被帶走,我也成為了階下囚。
我握緊了拳頭。
“如果老子不答應(yīng)呢?”
我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,并且還有深深的自責(zé)。
如果我沒有輕易的中計,小狐貍不會有現(xiàn)在這般處境。
黃鼠狼吹了一聲口哨,一個一個腦袋冒了出來,綠油油的眼珠子盯著我看。
“好妹夫,別那么硬氣,人要學(xué)會低頭。”黃鼠狼笑嘻嘻的跟我說。
我確實沒那么自信了,黃鼠狼應(yīng)該是隱藏了實力,再加上這么多幫手,我還真的不好搞,更要命的是這里是提前布置好的陷阱,不知道黃鼠狼還有什么手段。
難道沒有辦法了嗎?
或許冥冥之中早有安排。
小狐貍預(yù)料了一切,為我留了后手。
我掏出貼身放好的布,小心的打開。
黃鼠狼嘲笑起來,“你掏什么呢?”
我拿起了一根狐毛。
黃鼠狼臉色大變,他舉起爪子,連連擺動,企圖安穩(wěn)我的情緒。
“妹夫,咱們談?wù)劊銊e沖動。”
黃鼠狼預(yù)知到了危險,它低頭了。
沒想到小狐貍的毛竟然有這么大的威力。
我有點好笑,我都不知道怎么發(fā)揮狐貍毛的作用,就把黃鼠狼給唬住了,憋屈了這么久,終于有點占上風(fēng)的感覺了。
我不由的嘗試將體內(nèi)的氣渡入狐毛之中,就像我給小狐貍渡氣那樣,這九年我已十分嫻熟。
真的有用,狐毛發(fā)出了光亮,好似燃燒一般。
黃鼠狼不由的跳了起來,竄的好高。
“你彪呀!你特么的是真彪呀!”
話音剛落,我手中的狐毛化成了滿天煙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