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綾和弦月兩人同時從意識空間中退了出來,空間內(nèi)造成的傷勢在離開后便已恢復(fù)原狀。
連續(xù)打穿了他掌心與腹部兩層護體靈障再加上他的詭火,這凝聚力比當(dāng)初她一掌斃了巨骨黑鱔更恐怖,弦月不禁贊嘆:“很厲害的穿透效果。”
元綾似乎還不太滿意:“靈氣的凝聚速度還差點。”
元綾追求的不是與敵人搏弈對拼后的險勝,她想要的是壓倒性的一撃必殺。真正的戰(zhàn)場可不是在打游戲,沒那么多時間空滯任由她與別人進行靈氣的對碰,當(dāng)她無法瞬間解決戰(zhàn)斗而四方八面都是敵人時,她的身后就會出現(xiàn)漏洞與破綻。
而且…
元綾垂眸看了看弦月的手,要是弦月手里握的是實體劍,他的速度應(yīng)該會更快,運靈化形出來的,終究還是差了點什么。
“楊鑫隆來了。”弦月忽然說。
“那看來她成功了。”
書房不久后再次傳來開門的聲響,來者有三人,臉色像咽了蒼蠅般難看的楊鑫隆,楊廿四還有又換了一身衣服的楊蒂。
潮汐早已得到了弦月的授權(quán),準(zhǔn)備好古莊的印章和擬好了契約站在書房的中央等候著。
“能不能請山主再出來與我們談?wù)劊?rdquo;
“莊主在忙,我將代替莊主與楊家簽訂契約。”
潮汐把契約放在客椅之間的桌子上,楊鑫隆坐在椅上,側(cè)身往契約上的條文仔細一閱,看到四十萬這三個字還是覺得腦殼隱約作痛。早知今日,悔不當(dāng)初,楊鑫隆是真的欲哭無淚,他的動作很慢,彷佛有無數(shù)的不情愿,握著楊家印的手懸在半空,久久不敢印上契約。
“價格方面真的不能再談?wù)剢?,我們可以在這等山主的。”楊鑫隆不想放棄,他不敢拒絕山主的壟斷,但仍希望能在價格上再爭取些。
“莊主說了四十萬,那就是四十萬,你們要是不樂意,就回吧。”潮汐說。
楊蒂連忙走到楊鑫隆旁邊,低聲在他耳邊說話。楊鑫隆再次聽到得罪絳山弦月這幾個字,便咬了咬牙,把楊家印蓋了上去。
罷了,先過了這一關(guān)再說。
四十萬也不是沒有利潤,就是…太少了。
潮汐見楊鑫隆蓋好家印,便把一式兩份的契約給了一份楊家,山莊也保留一份:“每月初六會是交貨日,我們將以四十萬一支的價格購買楊家的火槍,你們有多少貨我們就進多少貨,具體數(shù)量待你提前告知我們,錢我們會在交貨當(dāng)日派人送來,至于彈藥方面,你把供貨商的數(shù)據(jù)告訴我們,我們會自行安排。”
這下連想靈彈上面賺回點差價都不行。
楊鑫隆只好看向楊廿四,示意她把購買靈彈的方法告知他們。
“其實這訂購的方式還真有點特別,他給了我一個水袋,他讓我用筆沾點里面的水再在紙上寫字,寫完內(nèi)容之后就投到驛站那里,不用寫寄件人寄件地址什么的。”楊廿四說:“那水無色無味,寫到紙上很快就被吸收了,吸收了之后根本看不了寫的什么字,所以就等于投了一張白紙,可偏偏到時到候又真的有人會送靈彈過來。”
“什么水?”潮汐問。
楊廿四從懷里掏出一個水袋,交到了潮汐手上: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水,反正是那人交給我的,既然以后都是你們自行進貨彈藥,那這個就給你們吧。”
“你確定是這樣的方法?你之前有告訴過別人么?”
“是啊,我都試過了,雖然我不知這到底怎么回事,可能他們有特殊的方法可以看清我寫的字吧。”楊廿四聳肩:“之前也有人逼問過我,不過我沒有完全把正確的方法告訴他,沒有這水他就算用了我的方法應(yīng)該也訂不到東西,幸好他當(dāng)時也不知真假。”
元綾和弦月聽到書房里的談話,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“她膽小不少,居然敢騙你。”弦月說。
元綾對于楊廿四的謹(jǐn)慎也有些出乎意料:“如果我那封信真的被對方看到,那恐怕他們已經(jīng)察覺到什么了。”
可那信都投這么久了,事到如今也收不回來,說不定他們已經(jīng)連夜離開了絳山。
弦月反牽著元綾的手,指腹在她的掌心磨蹭安撫道:“沒事。”
起碼絳山的火槍他們初步掌握了,要是那信真把提供靈彈的人嚇跑,對絳山也算是件好事,至于他們的來歷,瓊山和臺山也有賣火槍的據(jù)點,只要他們野心不死,日后肯定還有機會查到的。
說起信件,弦月倒是忽然聯(lián)想起元綾往山寨帶回來的白紙,會不會也是用這種特殊的水書寫并且傳遞訊息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