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氣什么客氣,袁波當(dāng)場就沒客氣。
手一捻,估摸著也有幾個w。
在張平一片盛情下交換了聯(lián)系方式,小清虛虛擁抱了袁波一下。
轉(zhuǎn)頭對著劉媛媛鞠了一躬。
“媛媛姐,我走了,這些年謝謝你了。” 劉媛媛眼眶有點紅,卻也擺了擺手:“別說這些沒有用的,按摩院也算是你娘家了。”
“張平敢欺負(fù)你,你打電話回來,我特么把姘頭全叫過去讓他沒臉!”
小清頓時破涕為笑,擦了擦眼淚道:“你哪來的姘頭……”
……
寶馬車絕塵而去。
小賣店門口,二胖忍不住嘀咕:“我去,款兒爺啊……早知道我當(dāng)年也出國了……”
“不對啊。”想到什么似的,二胖連忙追去:“我兩千塊錢呢!”
話音落下,旁邊幾個賣冰棍的小孩被逗得撲哧撲哧樂:“胖子,就你還出國呢!”
“就是就是,你認(rèn)識欸比洗滌嗎?”
二胖追了兩步,垂頭喪氣地回來了,不耐煩地?fù)]了揮蒲扇:“去去去,你們知道個粑粑,那叫abcd……欸!奶油的一塊,你少給我兩毛!”
小清走了。
東西也沒收拾。
未婚夫都特么開寶馬了,按摩院里那點破家當(dāng)還惦記啥?
劉媛媛和麗麗站在按摩院門口,看著遠(yuǎn)去的車燈,臉上都是感慨萬千。
袁波輕松地吹了聲口哨。
這財庫,補得挺快,不過也是小清和張平緣分未盡。
袁波轉(zhuǎn)過頭,對劉媛媛道:“媛姐,現(xiàn)在財庫也補上了,我就走了啊。”
話音落下,一旁的麗麗頓時臉色變了又變,最后直接拉住袁波的袖子,沒有了絲毫在屋里的橫眉冷對。
反而還有那么幾分諂媚。
“欸欸欸小波,等會。”
“沒想到還真有財庫這回事,你知道姐的,姐沒啥惡意,就是被騙過……”
劉媛媛拍了她一把:“你可別叭叭了,剛才就你叫喚,現(xiàn)在知道小波厲害了?”
麗麗干笑道:“我這不是為了小清嗎,也不是信不過小波,是信不過補財庫!”
袁波卻神色淡淡,把袖子從麗麗手里拉出來:“財庫也不是說補就補的,你不是漏財,是壓根只有就這些。”
“今天還有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說完,袁波掂了掂懷里的錢,朝著家的方向走走。
錢是拿到了,但在小清和張平不知道的地方,不代表事就這么結(jié)束了。
鬼嬰嘴里的老變態(tài)……可還在亂葬崗等著呢。
甚至很有可能,已經(jīng)知道自己的動作了。
而袁波也正打算主動會一會對方。
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貨色,奔著挑撥三姨娘和師父的關(guān)系來了……
……
另一邊。
按摩店里。
店里早已不再陰冷,但冷不防少個人,難免讓人覺得空落落的。
但此刻。
麗麗忍不住有些激動道:“媛姐,你說這小波不聲不響的,咋有這么大本事了呢?”
劉媛媛感慨道:“可不嗎,一開始我也是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了。”
麗麗忍不住有些期待道:“你說小波啥時候有時間?我也想讓他給我補補財庫。”
劉媛媛喝了口水,才白了麗麗一眼:“你特么還好意思求人家辦事呢?”
“也就小波脾氣好,要是換我來,早跟你翻臉了。”
麗麗神色訕訕道:“我,我那不是不懂嗎,再說不是還有媛姐你嗎?”
“你和小波關(guān)系那么好,幫我說兩句唄?”
“說不了。”
劉媛媛果斷拒絕了:“小波不是說了嗎?你那不是漏財,是壓根就那些。”
麗麗頓時臉色有些不愉。
畢竟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,小波前腳補財庫,后腳張平就找上門了。
找了那么多年,為啥偏偏就是今天,就是剛才?
說啥自己就那么點財,肯定還是生氣了。
算了,大不了自己回頭拎點水果熟食啥的,好好登門道個歉,小波說不定就愿意幫忙了。
這樣想著,麗麗嘆了口氣,看向按摩店外的街道上。
這一看,麗麗就瞪大了眼睛。
“媛姐!我好像看見小波拎個包朝后邊走了呢,咱們街后邊,不是亂葬崗嗎?”
……
袁波背著帆布包,很快離開了北街的范圍,穿過一片雜亂的小樹林。
小樹林和北街就差幾步路的距離,但也就是這幾步路,身后煙火一片,面前就是略顯陰森的雜亂樹林。
一地碎枝落葉,袁波走得頗為費勁,踩在地上咯吱咯吱響。
此刻雖然是白天,小樹林也不算是茂密,但陽光卻莫名難透進(jìn)來。
眼前灰沉沉一片,周圍的溫度甚至要比嬰靈旁邊更冷。
風(fēng)吹過樹葉婆娑作響,仿佛不止袁波一個人在這走動一樣。
畢竟亂葬崗這種地方,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想呆在這。
附近的小樹林也自然無人打理。
而據(jù)說待在里面的老變態(tài)……特么明顯腦子不好??!
袁波嘆了口氣。
虎的怕楞的,楞的怕不要命的,也不知道里面那老變態(tài)是什么逼玩意兒。
搞不好,連不要命的人都不是。
想到這,袁波的手伸到隨身的帆布包里。
包里是三個巴掌大的紙扎,相當(dāng)方便攜帶。
都是袁波自己扎的,一頭紙老虎,還有一對黑白無常。
摸完安心多了。
管他是人是鬼,是人就放老虎,是鬼……讓黑白無常來收拾就對了!
這樣想著,袁波終于松了口氣,快步朝著里面走去。
不多時,就來到了亂葬崗。
亂葬崗這種地方,多是無人認(rèn)領(lǐng)或者橫死的尸體,草草挖個坑埋了了事。
別說碑了,有的甚至連個坑都沒有,裹著草席一扔,隨便蓋點土就算完事。
自然怨氣極重。
袁波光是站在這,就感覺一陣陣陰風(fēng)吹來,絲絲縷縷的黑氣貼著地面,如同沸騰一般,纏繞著想往上涌。
而與此同時,遠(yuǎn)處傳來一陣歡快的質(zhì)問。
“你是什么人呀,來這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