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記得之前袁波幫劉媛媛平事的時候。
嬰靈所在之處,黑氣繚繞。
那也只是在一個角落里。
可現(xiàn)在整個按摩院的上方都被一層黑霧籠罩著。
除此之外,袁波甚至聽到了似有似無的哭嚎聲。
微弱卻尖銳,凄厲無比。
按摩院里走出一個衣著清涼的黃毛妹子,扎著丸子頭,背心超短褲,臉上的表情有些復(fù)雜。
“媛姐,你不是說去搖人嗎?咋把袁波搖來了,別搖你床上去!”
“胡說八道,信不信給你嘴撕了?”
劉媛媛翻了個白眼,拉著袁波要往里走。
袁波卻摁住了劉媛媛的胳膊:“你在外面,我自己進(jìn)去就行。”
劉媛媛正要細(xì)問,黃發(fā)女子走上前拉住劉媛媛。
“媛姐,屋里頭今天可怪,冷的要命,坐進(jìn)去就想打瞌睡,還睡不著……”
“每次剛要睡著的時候就能聽見一嗓子哭聲,嚇?biāo)廊肆耍?rdquo;
劉媛媛皺起眉頭,看了袁波一眼。
袁波朝她微微點(diǎn)頭。
本來要解決小清的事情,無非就是氣運(yùn)低迷財外泄,扎個葫蘆就好了。
但現(xiàn)在看來,似乎不一樣。
這……
得加錢?。?/p>
想到這袁波的臉上露出幾分凝重之色,意味深長道:“小清的事情,沒有你說的那么簡單。”
“看氣場,恐怕是外物干擾,運(yùn)勢低迷,甚至恐怕不是她自己想死的。”
黃毛妹子發(fā)出驚呼:“真的假的呀?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?”
劉媛媛卻擔(dān)憂地皺起眉頭:“這……會不會很危險?”
袁波凝重點(diǎn)頭。
劉媛媛頓時喉嚨發(fā)緊,拉著袁波要往外走:“不行,你還是別去了,等下讓老頭子過來。”
袁波卻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啥時候說我不干了?我這都走到門口了!”
“我的意思是,得加錢!”
劉媛媛聞言,頓時翻了個白眼:“那你自己去跟小清談。”
昨晚她都覺得給多了,安慰了自己好久才緩過勁來。
這會兒袁波居然還想加錢!
袁波也不跟她廢話,畢竟不是正主,徑直走進(jìn)按摩店中。
雖然只差一道大開的店門。
但一邁過門檻,頓時感覺一股冷風(fēng)鋪面,陰涼的厲害。
換做外面女人們那體質(zhì),恐怕都要打擺子了。
屋里開著大燈,外面又是白天,卻有一種眼前蒙了層黑紗的感覺。
什么東西都是暗沉沉陰森森的,光根本照不透亮。
袁波才想起來,自己忘了問小清住哪屋了。
不過也不用問。
剛才在門外聽到模模糊糊的凄厲哭聲,驟然變大了很多。
越往里走就越清晰。
到最后,那哭聲幾乎是魔音貫耳,像是一把小鉤子要插進(jìn)袁波的耳膜。
袁波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,反而借著這個聲音的指引朝著里面走去。
很快就來到了靠里的一個小房間。
還沒等袁波推開門,只是站在門口,周圍就猛然降溫了好幾度。
砰!
袁波一把推開房門。
房間里,一盞昏黃的小燈亮著,淺紅格子的床單洗的發(fā)白,一女子半躺在小床上。
小清看見袁波進(jìn)來,立刻連滾帶爬地坐起來:“小波,媛媛姐說你能治好我,對不?”她一邊說著,已經(jīng)把衣服給掀開了。
袁波頓時汗顏:“有話好說,你別脫衣服??!” 小清聞言停下動作,哀哀地嘆了口氣。
欲言又止地看向袁波。
和劉媛媛不一樣,劉媛媛只是被小鬼啃了幾口。
但這個小清,整個人都是一副鬼氣纏身的架勢。
臉色蠟黃發(fā)黑,眼下的烏青比起被人打了兩拳也不遑多讓,嘴唇蒼白眼窩凹陷。
這面相,在醫(yī)院倒是不罕見,關(guān)鍵人家都是晚期患者,快嘎了的那種。
袁波站在原地沒動,看向小清。
“說吧,準(zhǔn)備了多少錢?”
此刻的袁波沒有做任何事情,尖銳凄厲的哭聲卻十分鮮明。
好像就在這房間的某個角落里,正有不止一個小嬰孩,躲在那里啼哭著!
提到錢,小清的眼神中似乎恢復(fù)一絲清明。
“不是說好的一萬么?”
袁波冷笑一聲。
“一萬塊拿來買命未免也太少了點(diǎn)。”
她食指和中指并攏,在自己左右肩膀分別劃了一下。
再看向小清躺著的床上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縮著四個嬰靈。
和那天跟著劉媛媛的如出一轍,一個個面色慘白眼窩青黑。
但舉止卻十分反常。
非但沒有上次那只的囂張,一個個都像是嚇破了膽子似的,抱著腿瑟瑟發(fā)抖地湊在一塊,身體都打著擺子。
“那,那你說多少?”小清意識到,自己是中邪了!
要不然怎么會那么倒霉!
劉媛媛撞鬼,袁波出手后效果立竿見影,只要自己花了錢,那也能變成正常人!
袁波的目光被那幾個嬰靈吸引住了,有些顧不上她,隨口說了兩萬,也沒等小清答應(yīng)就讓她先出去了?! 腱`誕生的條件不復(fù)雜,但也不是每一個被打掉的嬰兒都會成為嬰靈。
算上之前那只,足足有五個。
小清又特么不是母豬,能流五個已經(jīng)是極限了。
而且看小清的身體,也不像是月份大了才打的,有的甚至可能都沒成型,就已經(jīng)流掉了。
但就這樣,卻足足誕生出五個嬰靈,必然有人在背后作祟。
不過……北門街這破地方,一家按摩院,有什么好值得人大動干戈的?
袁波直接問道:“誰派你們來的?”
隨著袁波的話音落下,幾個嬰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不知道誰發(fā)出了一聲細(xì)微的抽泣,卻像是被噎到似的,直接咽下去了。
一副怕得不行的樣子。
袁波可特么沒有心情奶孩子,還是鬼孩子。
當(dāng)即抽出斬鬼劍,在手里挽了個劍花:“不說是吧。”
“來,哥哥教你們啊,腦袋掉了碗口大個疤,早點(diǎn)投胎下輩子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