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在逍遙訣。
并非程清源自己起的名字,更像是昨夜那個男聲冥冥中在他腦海中留下的暗示。
他開始回想昨天發(fā)生的事情。
他不明白,為什么偏偏是在昨天,發(fā)生了這樣的變化。
他可以確定他沒有對短劍做過什么特別的事情。
那么出現(xiàn)變化的,可能是他自己?
而要說昨天自己發(fā)生了什么改變,他的第一反應(yīng),只能是心境。
一直以來,對各位師姐提防有佳的他,終于第一次對一個女人,產(chǎn)生了強烈的野心,亦或者占有欲。
這樣的心態(tài)轉(zhuǎn)變,是否剛好契合了自在逍遙,灑脫不羈的態(tài)度呢?
程清源越想,越覺得自己的思路是對的。
除此之外,他實在想不到昨天還有什么特別之處。
不過,他依舊有一點疑惑。
那就是自在逍遙訣需要的是他放縱,還是直面本心呢?
如果是后者,倒也無傷大雅。
可要是前者,怎么看怎么像是邪功。
呸!
我哪還有工夫擔(dān)心它是邪功還是魔功?能讓自己活下來的,就是好功!
于是,程清源再也不胡思亂想,抓緊時間,開始熟悉新的功法。
但好景不長,他還沒修煉到一個時辰,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。
他只能停下練功,打開房門。
只見紫柔一臉擔(dān)憂的迎了上來:“程師兄,你要不先找個地方躲躲吧。師姐聽說你在鳳臺峰待了一天,很是惱怒。
讓我馬上把你抓回去,你……”
“不用說了,我去。”程清源打斷了紫柔,鎮(zhèn)定的說道。
既然決定了殊死一搏,他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幕。
他必須直面嬋娟一次。
挺過去就活。
挺不過去,則死。
機會可能一半一半,甚至七三開,活七,死三。
以他對嬋娟的了解,嬋娟只是修煉時比較冒進,平日里做事還是十分小心謹(jǐn)慎的。
他不認(rèn)為嬋娟敢頂著冒犯蘇媚娘的風(fēng)險,殺了自己。
然而,紫柔并不知道這一切,她依舊惴惴不安:“師兄,你這樣做太冒險了。”
“但我要是逃了,你怎么辦?你放走我,嬋娟師姐非得扒了你的皮。”程清源深情的說道。
“師兄,原來你是為了我……”
紫柔瞬間潸然淚下,緊緊地抱住了程清源,許諾道:“師兄,你放心,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,我拼了命,也會保護你逃跑的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程清源下意識的呢喃道。
“???”因為聲音太小,紫柔沒有聽清。
程清源連忙改口:“傻姑娘,你怎么能這么做呢?若是我死了,你就當(dāng)我從來沒出現(xiàn)過,沒有和你共赴未來的約定就行。”
紫柔沒有說話,但目光反而更加堅定了一些。
……
云雨峰,嬋娟小院。
嘭。
程清源剛進入嬋娟的房間,房門就轟然緊閉。
嬋娟的頭發(fā)凌亂,俏臉通紅,看得出來的確很生氣。
但顯然并不只是生氣那么簡單。
也不知道她為了發(fā)泄怒意,又讓誰甘愿奉獻出了生命。
“過來!”
今天的嬋娟沒有平日里的妖嬈嫵媚,坐在床邊,穿著還算正常的絲綢衣,只露出了兩條白皙雪膩的大長腿。
程清源按照吩咐坐在了嬋娟的身邊,嬋娟直接拽住了他的手,放在了大腿上:“你到鳳臺峰干什么去了?”
“沒干什么,教主在池塘里沐浴,我在旁邊看著。”程清源道。
他倒是沒有撒謊,事情也的確如此。
可在嬋娟的想象中,哪會這般單純。
“那賤女人逼走了師父,連你也要搶嗎?你老實說,她引導(dǎo)你修煉了沒?”嬋娟怒道。
“沒有。”程清源搖了搖頭。
嬋娟這才松了口氣,打量了程清源一番后,忽的將手伸向了領(lǐng)口,輕輕一拎,所有的阻隔便全部被去除。
“告訴我,我和她,誰更好看?”嬋娟湊到了程清源面前,兩人之間,幾乎只間隔了一指不到的距離。
程清源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嬋娟說話的氣息。
而這一刻,程清源居然開始認(rèn)真的思考這個問題。
如果要論驚艷,蘇媚娘必然是勝過嬋娟的。
畢竟程清源和嬋娟相處較多,對嬋娟也沒什么好感,此消彼長之下,無疑是蘇媚娘更加能夠讓他產(chǎn)生欲望和沖動。
但在此刻的氛圍下,就有些說不清,道不明了。
以前嬋娟也試圖誘惑過他,但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接觸過。
配合著鼻間的香風(fēng)和觸感,他怎么可能不心神蕩漾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煉了自在逍遙訣的關(guān)系,他覺得現(xiàn)在的他,似乎比之前更容易心動。
他的手,居然下意識的用力抓了一下。
“嗯?”
這一下,不僅讓他驚訝,嬋娟也渾身一震。
而后,嬋娟頓時笑靨如花,用手輕輕拂過程清源的臉龐:“看來師弟你終于想通了,還想摸摸其他地方嗎?”
程清源立馬捏起了拳頭,連忙搖頭。
被吸干的恐懼,終究還是戰(zhàn)勝了欲望。
他可不想像那些被自己埋掉的男人一樣,死在溫柔鄉(xiāng)里。
“可是,你讓師姐我按捺不住了,該如何是好呢?”
嬋娟猛地將程清源按倒在床上,將身體自然而然的壓在程清源身上。
程清源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。
即便洗骨伐髓,他終究只是練氣。
連身體力量,都不如一個女人。
“師姐,請自重!你又忘了師父說的話了嗎?你為什么每一次修煉都無法控制自己,皆是因為縱欲!
你今天已經(jīng)修煉過了,不是師弟我不愿意為你犧牲,我是擔(dān)心你徹底的走火入魔??!”
程清源只能用盡力氣,大聲喊道。
只見他話音剛落,嬋娟的動作也停了下來。
她緊咬著嘴唇,似乎很是掙扎,又有些痛苦。
從來都是泛著媚意的雙眼中,竟浮現(xiàn)出了一抹淚花。
但旋即,她的眉頭驟然緊蹙,悲憤的喝道:“她說得輕松,可每次我需要她的時候,她到哪里去了?
你需要她的時候,她又在哪里?
你被她扔在玉女教兩年,不管不顧,你為什么不恨她,為什么?
現(xiàn)在好了,連教主的位置都拱手讓人,我要怎么拿回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