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婆看出了我的心思,猛地站起身來。
“臭小子你少廢話,反正這事兒我、你師父和雪鳶都同意了,現(xiàn)在就等你點頭。
你婆婆媽媽的,難道你覺得人家雪鳶還配不上你不成?”
我撇了撇嘴。
“我可沒說這話,真論起來那是我配不上她,行了這事兒你們別提了。”
老太婆皺起眉頭。
“你小子是不是惦記著那個癱子,她是長得有幾分姿色,但咱雪鳶也一點不差。
重點是那個癱子能給你生兒子嗎?能給咱林家傳宗接代嗎?”
我聽到這里頓時就火了。
“她那是腿腳不便,別癱子癱子的說個沒完。
而且您老人家都一把歲數(shù)了,怎么成天就想著傳宗接代那點破事兒呢。”
老太婆也火了。
“你小子要翻天,信不信老娘今晚就把那個癱子捂死。”
“好呀,你殺了她,往后就是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娶那什么吳雪鳶。”
我這都是被老太婆逼急了說的氣話,怎料這時堂屋傳來一陣聲響,竟是吳雪鳶跑了出去。
吳老道一時怒了。
“你小子說什么呢?”
我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闖了禍,當(dāng)即追了出去。
這時外面天都已經(jīng)黑了,我在村外的野地里跑了大半天也沒尋見吳雪鳶的蹤跡,正急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
這時身后卻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。
“傻小子。”
我猛地回過頭,一時間又急又氣。
“原來你一直在這,干嘛不吭聲,急死個人。”
她笑了笑。
“誰讓你那么說我,我就是得讓你著急一下。”
我擦著汗水搖了搖頭。
“沒事就趕緊回去。”
“喂,你還沒把事情跟我說清楚呢,你得對我負(fù)責(zé)。”
“負(fù)責(zé),負(fù)什么責(zé)?”
她撩起衣袖。
“這是你咬的,已經(jīng)留疤了,往后我怎么跟我的丈夫解釋,所以你必須負(fù)責(zé)。”
我冷哼一聲。
“開什么玩笑,咬你一口就得娶你呀,那大不了我讓你咬回來。”
她氣得跺了跺腳。
“你……你以為我真的稀罕你呀,要不是爺爺?shù)脑捨铱炊茧y得看你一眼。”
我笑了笑。
“那感情挺好,這都什么年代了,婚姻是自己的事兒,咱得反對包辦婚姻。
你既然不待見我就別委屈自己。”
她氣得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喂,你還要去哪兒,趕緊回去了。”
“要你管。”
吳雪鳶走出去十幾米,這時前面路上突然迎面過來一個紅裙子的小姑娘,看著七八歲的樣子,提著一個花籃。
“姐姐,你買花嗎?”
吳雪鳶彎腰挑選,我看著覺得有些奇怪。
這大晚上的山間小路,怎么會有一個賣花的小女孩?
就在這時,那小女孩正對的我臉上突然露出一抹邪笑,緊接著吳雪鳶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別看那小姑娘身材矮小,隨后她竟是直接扛起暈倒的吳雪鳶。
她似乎根本就沒有腳,裙子是懸在地上的,這時帶著吳雪鳶飛速的往前跑。
我看得呆了,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愣了整整三秒鐘才拔腿追上去。
那小東西跑得雖快,但還是被我給攆上了,正要從她手里奪人。
她卻一把將吳雪鳶放下,轉(zhuǎn)過身來對著我咧嘴一笑,發(fā)出咯咯咯的笑聲。
我一時驚呆了,這小東西蒼白的臉上,那嘴張開之后嘴角直接裂到了耳后的位置。
嘴里長著兩排鋸齒狀的尖牙,還有一條紫紅色的長舌頭。
這時她舌頭一甩就纏住了我的脖子,隨之拖拽著竟要把我的腦袋往她的嘴里送。
我被她舌頭纏得呼吸困難,情急之下從懷里掏出一張六丁六甲的鎮(zhèn)邪符,猛地拍在她的長舌頭上。
她的舌頭被符咒灼傷,吃痛松開了我,我接機上去拽住她的頭發(fā)。
她大叫一聲,整個身體砰的一聲炸開,散做一片惡臭的血污。
就在這時,我感覺自己的身后好像還有東西。
猛地回頭,只見漆黑的野地有一大片血紅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著我。
隨之那種詭異的笑聲此起彼伏的響起,很快那片紅眼顯出真容。
居然全都是那種小女孩,得有好幾十個。
一個個都是大腦袋,下面垂著紅色的裙子,裙子下不見手腳,飄飛在地面上。
乍看上去像是沒身體一樣,只是裙子上接了個娃娃腦袋。
一陣陰風(fēng)吹過,這些鬼頭娃娃全都裂開了嘴,漏出尖牙和長舌。
我沒想到她們的數(shù)量這么多,一時有些不知所措,這時地上的吳雪鳶突然拉住了我的手。
“快跑,千萬別回頭!”
“原來你沒暈呀。”
“暈了,但沒全暈。”
“這是些什么東西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兩人向前跑了一段,但很快被那些鬼東西攔住了去路。
情況緊急,吳雪鳶一把推開了我,說道:“他們是沖我來,你趕緊回去找爺爺。”
說著拔出她隨身攜帶的桃木劍。
以此時的情況,她的那點本事哪里應(yīng)付得過來,恐怕我前腳剛走她后腳就會被撕成碎片。
“還是你去找?guī)煾?,我在這里撐著。”
她一時急了。
“我說了他們的目標(biāo)是我!”
也就在她話音剛落,那些鬼東西朝著我們蜂擁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