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你是看不起我閨女的身手。”
“還是怕你自己會出丑?”
“小子,你這次去皇城已經是板上釘釘?shù)氖虑椤?rdquo;
“一路上山高路遠,進了皇城也得小心保護自己。”
“藝多不壓身,趁著你還未正式出發(fā)。”
“跟著我多學幾招,說不定能保命呢。”
“天下可不是一直安定。”
“而皇都,卻又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。”
劉鐵匠淡淡一笑,手持拐杖大步向著山腳下行去。
趙默趕緊跟在他身后,穿過后山的山坡。
再次回到了鐵匠小院中……
“啊……那個阿……”
“阿爹竟然拿出一千兩白銀換我回去?”
“派來的說客竟然是本縣的縣令大老爺……”
“還是阿爹的學生?”
周朗回到鐵匠小院,聽完大舅的一番說辭后。
心中頓時就明白了。
阿爹現(xiàn)在,在皇都混的是真不錯啊……
出手就是一千兩白銀,弟子都能當上一縣的縣令了!
那自己要是前去皇都認爹的話。
才算是沒有辜負穿越而來的這次機會。
天下的財富,全是老子的!
皇都的美女們,少爺要來了!
趙默心中頓時大喜,但臉上卻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。
“大舅,我那位阿爹現(xiàn)在到底是什么官?”
“家里又是什么情況?”
“后娘是……”
趙默趕緊問道。
“我們哪知道那個負心漢現(xiàn)在混成什么樣?”
“好像聽說,他后來迎娶了一個了不得的新夫人。”
“小默啊,你阿娘現(xiàn)在心里苦著咧。”
“你趕緊回去安慰你的阿娘啊。”
大舅趙大無奈的說道。
他們只是鄉(xiāng)野村夫,哪里會清楚皇都這些大人物的情況?
就連趙默阿爹到底娶了怎樣的新婦。
他們到現(xiàn)在也是一無所知。
“是啊小默。”
“沒想到你阿娘再怎么保護你。”
“這次恐怕也護不住你了。”
“哎……”
二舅嘆息道。
“好吧,我這就跟隨二位舅父回家。”
“先去安撫阿娘再說。”
“劉大叔,我明天再來登門拜訪。”
趙默點點頭,站起身向劉鐵匠躬身行禮道。
“去吧,你阿娘是個好人。”
“就算你必須去認你的親爹。”
“也斷不能傷了你阿娘的心。”
“記得明日過來就好。”
劉鐵匠點頭道。
告辭劉鐵匠和身材高大的劉大花之后。
趙默跟兩位舅父乘坐馬車向劍池鎮(zhèn)返回……
就當兩架驢車消失在劉家村的街道盡頭沒多久。
鐵匠小院的圍欄之外。
一個身穿著黑色長袍,頭部也被斗篷遮擋的男子身影。
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院墻門口。
“誰在外面?”
劉大花的大喝聲響起。
就見她提著一根鑌鐵長棍,氣勢洶洶的沖向圍欄大門。
隨著大門被打開。
劉大花皺著眉頭,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名黑袍人。
“劉家侄女兒。”
“我是你阿爹的兄弟。”
“今日即將遠去,特意過來看看他。”
黑袍人笑著說道。
“我阿爹可沒你這樣的熟人。”
“你到底是誰?”
劉大花愣愣問道。
“大柱哥,你什么意思?。?rdquo;
“自己不出來,讓侄女兒前來對長輩不敬嗎?”
黑袍人無奈的看向小院深處大聲喝道。
可是良久,卻沒有任何回音。
“你快走!”
“深更半夜的跑到我家門口。”
“我阿爹說了,大半夜的得小心小偷和盜賊!”
“再不走我可要打你了!”
劉大花提著鐵棍警告道。
黑袍人的無奈的搖搖頭。
他已經明白了當年兄長的心思。
是想讓他來親自試試這位大侄女兒的身手。
“好啊,那就讓叔父來領教一下侄女兒的手段。”
黑袍人直接向前走去。
劉大花眉頭一皺,手中鐵棍呼嘯著橫掃而出……
光聽這嗚嗚的破空聲。
誰要是被掃中一棍,后果都不堪設想!
“喲,好一招橫掃六合。”
黑袍人驚訝說道。
立刻腳步后撤,同時一拳揮出……
他揮動的拳頭直直沖向一圈棍影之間。
正好是劉大花一棍招式使盡,準備變招的絕妙空當。
剎那間,劉大花感覺虎口一麻。
對方的力量差點讓她手中鐵棍直接落地。
劉大花驚怒之下,扭腰身軀一轉。
長棍從身后向著前方黑袍人當胸直刺而來!
“破甲棍變招穿甲槍。”
“好一個直搗黃龍!”
黑袍人大聲喝采,手臂一揮正好擋在刺來的長棍下方。
手臂只是一抬,長棍便劃向一旁。
卻沒想到,劉大花再次變招。
手中長棍再次橫掃,向著黑袍人右肩砸來!
鐺!
這一次,黑袍人沒有用手格擋。
而是用肩膀迎上去,與鐵棍狠狠的撞在一起。
一陣金屬撞擊聲中,劉大花的長棍被直接擋開。
而黑袍人也咧了咧嘴。
只因為,劉大花的力量著實超出了他的預想。
沒想到一個女子,居然擁有如此大的力量!
黑袍人趁著長棍被擋開,立刻向前一大步。
直接沖到了劉大花身前,一只鐵拳直接停在了劉大花的雙眼前。
卻并未再次出手。
“好了,大花回來吧。”
“山岳,你這小子還是這么無恥。”
“跟晚輩交手,身上居然還穿著鎧甲。”
“那就進來喝杯茶。”
劉鐵匠的聲音從遠處傳來。
“兄長,這可怪不得我。”
“大侄女的身手,可是盡得你的真?zhèn)鳌?rdquo;
“小弟都沒想到,大侄女竟然是天生神力??!”
“只可惜,不該是個女兒身……”
黑袍人看著劉大花轉身遠去。
嘆息著大步走進鐵匠小院。
劉鐵匠就坐在堂屋的小桌旁。
黑袍人走進堂屋,便直接解下黑袍。
露出一身金燦燦的威武戰(zhàn)甲,一副威嚴的國字臉。
臉上密布著一道道細密的疤痕。
“小校拜見校尉大人!”
“弟弟李山岳,叩見兄長!”
李山岳雙臂抱拳,恭敬的單膝跪地低頭行禮道。
“快起來。”
“都快二十年了。”
“還分什么小校和校尉。”
“看你現(xiàn)在這身裝束,至少也是個四品將職。”
“我可當不起你的如此大禮。”
“你還記得我這個兄長,我便心滿意足了。”
劉鐵匠趕緊伸手攙扶。
他和這群當年鎮(zhèn)守邊境的同袍兄弟們。
已經有十八年未曾相見了。
不是他不想見,而是他……
不能毀了這些兄弟們在軍中的前途。
只因當年,他是一個逃兵。
而且,還是鎮(zhèn)守一方邊關的領兵校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