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虐殺姐姐的人,他們的面容一點點清晰起來。
比如那幾個把姐姐按在桌子上瘋狂凌辱的男人。
一個是刀疤臉,一個是大光頭,還有一個是矮瘦子。
還有那個把鐵釘插進我姐姐的頭顱,把銀針插進我姐姐七竅的灰袍道士,清云道長。
還有蘸著我姐姐的血,在我姐姐身上畫符的一男一女,是天堂夜總會的老板廣坤和王家的王小云。
我從噩夢中醒來,大汗淋漓。
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姐姐痛苦的呼喊聲:“弟,弟,救救我……”
我握緊了拳頭。
我現(xiàn)在殺不了圣女,但那些參與殺害我姐姐的其他人,必須死。
就在這時,從大門外傳來一陣哭聲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
此時已是深夜,哭聲顯得尤為悲傷凄慘。
“去吧,第二位拿銅錢的苦主上門了。”照片里女人的聲音傳來。
我連忙走到大門邊,將門拉開。
門外站著一個女孩,正低著頭痛哭。
再仔細(xì)一看,我嚇得魂飛魄散。
這哪是人呢?
女孩的頭和五官是正常的,但脖子以下的整個身體,卻是一副白骨骷髏架。
想想那個畫面,一副骷髏頂著一顆人的腦袋,還嗚嗚的發(fā)出哭聲,讓人毛骨悚然。
雖然我有禁術(shù)在身,但畢竟沒見過這種場面。
“你,你是什么東西?”我大喝一聲,本能的把她當(dāng)成了臟東西,心念一動就要使用禁術(shù)攻擊。
“救救我,我是人,我不是妖怪,我,我有銅錢……”
女孩伸出骷髏架子的手,手心處赫然嵌著一枚銅錢。
“拿著銅錢到仙人宅找一位仙人,就能幫我解決一件邪事,沒錯吧?”
女孩雖然身體變成了骷髏,但是頭和五官,還有聲音沒什么問題,跟正常人一樣。
確定她沒有攻擊性之后,我走過去將銅錢拿過仔細(xì)查看。
跟爺爺留給我的那枚銅錢一模一樣。
“你為何會變成這樣?”我問。
女孩又開始哭,她的五官長得很漂亮,皮膚也很白。
就是下面是骷髏架子,看著怪瘆人。
忽然,照片里女人的聲音傳來:“她是鬼妓骷髏。”
我一愣,什么鬼妓骷髏?
“她跟鬼發(fā)生過關(guān)系,且不止一次,是專門為鬼服務(wù)的陽間鬼妓。”
我目瞪口呆,還有這個職業(yè)?
雖說青樓古代就有,但那也是為人服務(wù)的。
怎么還有專門為鬼服務(wù)的?
聞所未聞。
“跟鬼發(fā)生關(guān)系就能變成骷髏架?”我問。
“人為陽,鬼為陰,人鬼合和,陰陽相沖,鬼無損,人則死。”
“死之前會變成骷髏架,因為她身上的陽氣精氣全部被鬼吸走,皮膚血肉枯竭,就成了骷髏架。”
“再過幾日,這女人的頭顱也會變成骷髏,那時她會徹底死去。”
我倒抽一口涼氣。
女孩哭著說道:“仙人,我不求你救我,我本來就不想活,我只求你弄死那幫畜生,幫我和我的姐妹報仇。”
“你的姐妹也變成了這樣?”我問。
“不,她比我還慘,至少我還活著,可她早已死了。”
“她雖然沒有變成骷髏,但卻在活著的時候被人瘋狂凌辱,頭頂和腳底被活生生釘進去三根鐵釘。”
“口眼耳鼻等七竅還被刺進銀針,血被抽干畫了血符,被折磨至死,死后尸體消失不見,尸骨無存啊。”
我腦袋嗡的一聲,她說的不正是我姐姐嗎?
“你,你的姐妹叫什么名字?”
“李大丫。”她吐出三個字。
我的腦袋嗡的一聲。
“我們是在打工時認(rèn)識的,她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我忽然覺得女孩的臉有點熟悉。
“我想起來了,你,你是林依依?”
“仙人,你認(rèn)識我?”
我姐姐李大丫去云城打工一年,期間我們經(jīng)常通電話,姐姐跟我說起過她打工時認(rèn)識一個叫林依依的女孩,人很好,兩人互相照應(yīng),讓我不必?fù)?dān)心。
我在姐姐朋友圈見過她和那個女孩的合影。
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見到這個女孩。
我急忙將她帶進老宅。
她這副模樣要是被人看到了,不得嚇?biāo)馈?/p>
我也是心驚膽戰(zhàn)。
“這,這是仙人宅呀,我還能進來?聽說這里除了仙人,其他誰都進不來的。”女孩誠惶誠恐。
我把她帶到屋里,因為她是骷髏架子,不能坐,只能站著。
“告訴我是誰把你們害成這樣?”我問。
“天堂夜總會。”她吐出幾個字。
“那里面的人都是惡魔,以高薪為誘惑,把女孩騙進去,變成鬼妓。”
我迫切的想知道她和我姐姐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?害死我姐姐的那些人到底是誰?
本來我以為還得進行一番調(diào)查,才能鎖定仇人。
沒想到今日碰到林依依,她親歷了姐姐被折磨死的過程,所以這一切她會給我答案。
接下來,林依依向我講述了她和我姐姐的遭遇。
當(dāng)然,我并沒告訴她李大丫是我姐姐。
從她的講述中,我還原出姐姐在云城這一年的打工生活,以及最后被害的全過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