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青山神色愕然,他沒想到,眼前這個年輕人,竟然還真有這個能耐。
“楚楓!徐老是什么身份!你也配對徐老頤指氣使!”錢永華上前訓斥。
“不錯,徐老可是中醫(yī)界泰斗級別的人物,你算什么東西!不要以為自己瞎貓碰到死耗子,就覺得自己有多不了不起了!”錢峰跟著說道。
“你們又是什么東西,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?有這個能耐,你們怎么不治好蘇明月?”
楚楓撇向兩人,毫不客氣的說道,反正他又不在醫(yī)院工作了。
“你......”
錢永華、錢峰被駁得啞口無言,臉色發(fā)青。
“哎,技不如人,我愿賭服輸。”
徐青山則是一改先前態(tài)度,不在意地擺了擺手,上前道:“小友年紀輕輕,就有這等妙手回春之術,在下輸?shù)眯姆诜?rdquo;
“不過,醫(yī)院也沒有茶水,我就以水代茶敬小友了。”
說話間,徐青山拿出一瓶礦泉水,微微彎腰,雙手遞到了楚楓面前。
這一舉動,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。
這前后反常的態(tài)度,也讓楚楓感到意外。
“小友莫怪,先前我也是為了讓小友出手,才出此下策。”徐青山解釋道。
楚楓這才明白過來,原來,之前的態(tài)度只是對方的激將法而已。
“徐老說笑了,先前我也有得罪之處。”楚楓微微一笑。
常言道,伸手不打笑臉人,徐青山都放低姿態(tài)了,他自然也不好再斤斤計較。
“楚楓,先前是我關心則亂,希望你別放在心上。”
蘇建豪同樣上前說道,態(tài)度和語氣比之前緩和了許多。
當然,這不僅僅是因為楚楓治好了蘇明月,更因為楚楓的潛力。
小小年紀,就能解決徐青山都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癥,不出意外,日后在醫(yī)學上的成就,必然能夠超越徐青山,在醫(yī)學界占有一席之位!
“沒事。”
楚楓淡淡地擺了擺手,他能理解蘇建豪的心情,不過,對于這位江城首富,他并沒有太多的好感。
“這是你的報酬,也是我對你的謝意。”
蘇建豪說著,掏出了一張支票。
竟是一千萬!
看到這個數(shù)目,錢永華等人眼睛都直了,皆是露出羨慕嫉妒恨的表情。
“先別急著謝,我只是暫時穩(wěn)住了蘇小姐的病情而已。”楚楓淡淡道。
“穩(wěn)住病情?”
蘇建豪一怔,隨即問道:“那要如何才能治好明月的病?”
“還需要經(jīng)過后續(xù)的調(diào)理和治療,并且,需要一株至少五百年份的人參。”楚楓答道。
“五百年份?!”蘇建豪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徐青山也是一愣。
錢永華、錢峰等人更是瞪大了雙眼。
百年份的人參都罕見,更別說是五百年份的了,就算有,那也絕對有價無市!
“這是最重要的藥引子。”
撂下一句,楚楓也不再廢話,直接邁步離開了現(xiàn)場。
其實,他騙了蘇建豪,五百年份的人參并非藥引子。
不過,蘇明月的病,單純的醫(yī)術是無法治愈,還必須配合內(nèi)元調(diào)理才行,他雖然自神奇的記憶中得到了修煉之法,但目前始終無法突破瓶頸,想要突破,就必須借助媒介,五百年份的人參就是最好的媒介。
一旦踏入內(nèi)家境界,他就能以內(nèi)元為輔,治好蘇明月了。
但五百年份的人參,有價無市,楚楓很清楚,自己即便遇到了,也沒有資本買下,不如趁此機會,借蘇建豪之手。
畢竟,五百年份的人參再昂貴,以蘇建豪江城首富的財力,還是足以拿下的。
因此,某種意義上來說,還不足以拿下。
“蘇先生,我看這小子就是在故意刁難您。”
等楚楓走遠后,錢永華上前說道。
“沒錯,五百年份的人參去哪里弄,他分明就是故意留了一手,來刁難蘇先生您。”錢峰跟著說道。
“你們給我閉嘴!先前的事情,我待會兒再找你們算賬!”
蘇建豪瞪眼怒斥,他可沒忘了之前兩人欺騙他的事。
錢永華、錢峰皆是脖子一縮,不敢再廢話半句。
“哼!”
蘇建豪瞪了兩人一眼,隨即看向徐青山問道:“徐老,你怎么看?”
“他連一千萬的支票都沒要,蘇先生覺得他還會多此一舉么?”徐青山反問道。
蘇建豪一怔,是啊,如果那小子想要好處,那也沒必要拒絕一千萬了,即便想要更多,直接坐地起價就是了,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。
“蘇先生,蘇小姐的病情很古怪,即便是送往國外,也未必有治療方案,說不定反而會弄巧成拙,楚楓雖然年紀不大,但既然能救回蘇小姐,想必他確實有著治療方案。”徐青山提醒道。
“我明白。”
蘇建豪點頭,隨即掏出手機,撥通了助理的號碼,調(diào)用了大量的關系,去打聽五百年人參的下落。
......
半個小時后。
病床上的蘇明月,緩緩地睜開了雙眼。
“明月,你總算行了。”蘇建豪松了口氣。
“爸,我這是怎么了?”
蘇明月一臉茫然,對于自己復發(fā)的事情,仿佛絲毫不知。
蘇建豪也沒隱瞞,將情況大致地說了一遍。
“楚楓?竟然是他救我的?”
蘇明月一怔,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(xiàn)出了楚楓的畫像。
此刻,她也終于明白,當時為什么對楚楓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了。
緩過神后,蘇明月問道:“那錢永華父子呢?”
“這種庸醫(yī),留在醫(yī)院就是禍害,我已經(jīng)將他們趕出醫(yī)院了。”
提到錢永華和錢峰,蘇建豪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這兩人敢欺騙自己是小,關鍵是差點讓蘇明月出了意外。
“明月,這兩天你在醫(yī)院好好調(diào)養(yǎng)。”蘇建豪道。
“我已經(jīng)沒事了,爸,明天你就幫我辦出院手續(xù)吧。”蘇明月道。
“那可不行,你才剛剛恢復,還需要調(diào)養(yǎng),要是再出了什么意外,其他不說,光是陸家那邊,我也不好交代。”蘇建豪道。
“爸,你關心,難道就因為陸家!”
蘇明月俏臉瞬間冷了下來,滿臉憤怒地盯著蘇建豪。
“你別激動,我還有事情,就先走了。”
蘇建豪沒有再繼續(xù)這個話題,囑咐了一句,便離開了病房。
蘇明月靠在床上,暗暗握緊了粉拳,眼中帶著一絲不甘之色,但最終還是化為了無奈。
在別人眼中,自己是含著金湯匙的蘇家千金,但誰又明白,身為一個女人,出生在豪門的無奈呢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