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青山的話,讓現(xiàn)場的氣氛瞬間緊繃起來。
蘇建豪一陣愕然,他本以為徐青山是幫忙來勸說楚楓的,沒想到來了這么一出。
不過,仔細(xì)想想也能理解,他都不相信楚楓真有這個能耐,更更別說還是有著杏林圣手之稱的徐青山了。
楚楓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小子,無話可說了?”
見楚楓不語,徐青山譏諷道。
“我有沒有這個能耐,與你們何干,既然你們覺得我在信口雌黃,還來百藥軒做什么,趕緊滾蛋,別妨礙我工作。”
楚楓沉著臉,他可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,既然你出言不遜,那也別想著我以禮相待!
“小子,你知道我是誰么!你敢這么跟我說話!”徐青山面色一沉。
“知道,中醫(yī)界的泰斗,號稱杏林圣手嘛。”楚楓淡淡道。
“既然知道,你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!”徐青山怒斥道。
“你又不是我上司,你是什么身份,與我何干。”
楚楓不屑一笑,抬眼看向他,譏笑道:“既然你號稱杏林圣手,有能耐就去治好蘇明月去,找我擺什么架子,還是說,你沒這個能耐?”
對方既然知曉了蘇明月的情況,那就證明已經(jīng)去診斷過了,來到這里,自然就說明對方?jīng)]有這個能耐。
“你......”
徐青山面色一僵,頓時被駁得啞口無言。
蘇建豪也是臉色陰沉,自認(rèn)為閱人無數(shù)的他,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傲自大的小子,要不是顧及蘇明月安危,他恨不得當(dāng)場出手,讓楚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!
“小子,聽你這口氣,你是能治好蘇小姐了!”徐青山沉聲質(zhì)問。
“小菜一碟。”楚楓自信道。
“空口無憑,既然你這么自信,那就跟我去醫(yī)院吧,我倒要看看,你的本事是否跟你的口氣一樣大!”徐青山哼道。
“信不信由你們,我沒有義務(wù)來向你們證明。”楚楓神色淡漠。
先是錢永華,接著又是蘇建豪,如今又來了個徐青山,一個比一個眼高于頂,全都是用鼻孔看人,他才懶得陪這些自以為是的家伙浪費時間。
“小楓。”
此時,吳興德將楚楓拉到了一邊,低聲勸道:“小楓,你如果真有把握治好蘇小姐,就跟他們?nèi)ヒ惶税伞?rdquo;
“吳老,你也看到了,他們這副鼻孔朝天的樣子,是求人的態(tài)度么?”楚楓撇嘴道。
“小楓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不過,蘇建豪是江城首富,家大業(yè)大,有權(quán)有勢,徐青山在醫(yī)界也享有盛名,人脈極廣,你要是因此得罪了他們,得不償失啊。”吳興德勸道。
楚楓不以為然,沒錯,以蘇建豪的能量,和徐青山在業(yè)內(nèi)的人脈,能有幾百種辦法針對自己。
但那又如何,大不了轉(zhuǎn)行,離開江城唄,天下之大,難不成還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,難不成蘇建豪和徐青山還能只手遮天?
“小楓,醫(yī)者仁心,作為醫(yī)生,當(dāng)懸壺濟(jì)世,不管如何,蘇小姐都是無辜的,難道,你愿意看到這樣一個鮮活的生命流逝么?”吳興德再次勸道。
楚楓一怔。
當(dāng)初他父親重病住院,就因為沒有給無良醫(yī)生塞紅包,才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,也正因此,他才勵志學(xué)醫(yī),此時吳興德的話,無意中深深地觸動了她。
“我明白了,謝謝你吳老。”
緩過神后,楚楓微微一笑,隨即轉(zhuǎn)身看向徐青山和蘇建豪道:“好,看在吳老的面上,我跟你們?nèi)メt(yī)院。”
“小子,先別著急,蘇小姐危在旦夕,你要是治不好,你清楚有什么樣的后果么?”徐青山瞇著雙眼道。
“治不好,任憑處置。”楚楓淡淡道。
“倒是有些骨氣,不過,治病可不是靠骨氣。”徐青山著重道。
“我要是治好了呢?”楚楓反問道。
“你要真能治好蘇小姐,我雙手奉茶,拜你為師!”徐青山輕笑一聲道。
“好,這可是你自己說的!”
楚楓瞥了他一眼,邁步上了車。
半個小時后,一行人來到了醫(yī)院。
楚楓沒有廢話,直接進(jìn)入病房,反鎖了房門。
蘇建豪表面維持著鎮(zhèn)定,但實則心亂如麻。
連徐青山都束手無策,他并不認(rèn)為一個毛頭小子有這份能耐,然而,此時情況危急,他也沒有選擇,只能死馬當(dāng)作活馬醫(yī)。
“蘇先生不必?fù)?dān)心,有我在,暫時不會讓蘇小姐出意外的。”
徐青山看出了蘇建豪的擔(dān)憂,不由開口說道。
得到了徐青山的保證,蘇建豪這才暗自松了口氣。
如果楚楓只是在吹噓,那也只能讓徐青山先穩(wěn)住蘇明月的情況,然后再送去國外醫(yī)治了。
錢永華等人站在一旁,不敢作聲。
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,時間一分一秒流逝。
終于,二十分鐘后,病房門打開。
蘇建豪見狀,第一時間沖進(jìn)了病房。
徐青山、錢永華等人緊隨其后。
目光望去,只見蘇明月雖然還未蘇醒,但各項指標(biāo)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正常,顯然沒事了。
看到這一幕,在場眾人全都呆住了。
特別是徐青山,一臉的不可思議。
竟然還真治好了?
楚楓沒有理會其他人反應(yīng),目光掃向徐青山,淡淡道:“奉茶拜師吧。”
聽到這話,徐青山如遭電擊,直接僵在原地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