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眠更是面色緋紅,眼角掛著淚珠,全身虛軟。
秦遠連忙將老婆抱回房,埋在她滿是幽香的頭發(fā)里,說不出有多滿足。
江眠垂著腦袋,緊緊的貼著秦遠的胸膛。
“陛下……是不是很厭惡江家。”
就在秦遠昏昏欲睡時,江眠微啞的聲音卻突然響起。
“眠兒怎么會這么想,可是有人在你面前亂嚼舌根?”
秦遠瞬間清醒,低頭卻發(fā)現(xiàn),江眠小臉不知何時爬滿淚珠。
秦遠連忙給老婆擦淚,有些納悶的問道。
江家忠心耿耿,他重用都來不及,怎么會厭惡?
“陛下,請回答我的問題,如果很厭惡的話,我愿帶著江家歸隱田林,從此不問世事,絕不會給陛下帶來半分威脅。”
“還請…還請陛下饒我哥哥一命。”
江眠哽咽著說道。
說出這番話,如同在她心里狠狠剜了一刀。
但她寧愿秦遠直接表達對江家的厭惡,也不愿秦遠口蜜腹劍。
“眠兒你誤會了。”
秦遠一愣,聽到最后一句話,才明白江眠這兩日的反常。
原來是以為,秦遠要江念安去送死。
秦遠頓時哭笑不得,連忙將事情全盤托出。
“所以朕是在給大舅子一個機會,如果他能成功完成任務(wù),朕必定重賞。”
“眠兒你也知道,如今朕不過是個擁有話語權(quán)的傀儡,必須扶持自己的勢力,
若是大舅子成功,朕隨后還要進行文武選,增加新的血液,打破朝堂困局。“
秦遠耐心解釋道。
“你說的可是真的,沒有騙我……”
江眠臉頰緋紅,小聲道。
她本身也是個將軍,自然知道秦遠說的不假。
意識到自己錯怪秦遠,頓時有些害羞愧疚。
“當(dāng)然,只可惜某個小笨蛋,沒能理解朕的良苦用心啊。”
秦遠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。
“原來,眠兒之前那么主動,原來是想用美人計,不行,你得補償朕。”
秦遠一邊說著一邊雙手邊不聽使喚。
感受到水汪汪的清泉,眼眸頓時一深。
江眠臉頰更紅了,只得用左手蓋住自己的臉,小聲嗚咽。
娘親不是說男人沒半點用,怎么……
秦遠剛想抱著江眠,大戰(zhàn)三百回合。
門外,清弋與蘇培勝正在大眼瞪小眼。
“我就說你們男人不是個東西,小姐身子不適,居然連著……”
清弋雙眼都快氣得噴火了。
明明已經(jīng)夜深,那狗皇帝居然還折騰了小姐那么久,如今還要……
她小姐那脆弱的身子如何承受得住?
這不純畜生!
“我家主子玉樹臨風(fēng),風(fēng)流倜儻,怎么不是個東西,這種事情本就想著你情我愿,又不是……”
聽清弋這么說,蘇培勝很不服,梗著脖子嚷嚷道。
只是話還沒說完,便被清弋惡狠狠的瞪了一眼。
嚇的蘇培勝連忙縮了縮脖子。
罷了,這件衣服是這女人給的,好男不跟女斗,好男不跟女斗。
轟??!
震耳欲聾的雷聲響起,與此同時吻的昏天黑地的秦遠與江眠突然感受道不妙的氣息,一同抬頭。
“殺??!”
“殺死那狐媚子,絕不能讓她逃出去!”
與此同時,十幾位身穿黑衣,頭戴面具的男人,從房屋上跳了下來。
轟隆一聲,電閃雷鳴。
亮光照射在他們手中緊握的長刀,閃的秦遠睜不開眼睛。
“哦?狗皇帝居然也在這,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偏闖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“恭送皇上殯天,呵呵,主人如果知道,一定會很開心,重賞我的等。”
殺手們,看見秦遠的時候一愣,隨即大笑。
“來人啊,護駕!”
秦遠面色陰沉,將江眠用被子蓋好,大叫一聲。
這兩日過得太舒坦,他都差點忘了,背后有無數(shù)人對他虎視眈眈。
通過這種人的話語,他們本不是沖他來的,而是想要殺眠兒?
簡直放肆!
難道是因為他這兩天有扶持江家之意?
“呵呵,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,陛下還不如坦然受死!”
為首的黑衣人獰笑著,持刀緩緩朝秦遠走來。
“你們是何人,不準傷我陛下!”
就在這時,門突然被推開了。
蘇培勝顫抖的拿起劍,走了進來。
神色雖害怕,但瞳孔里滿是堅定。
他和清弋雖然互看不順眼,但也一直堅守在門外。
黑衣人出現(xiàn)時,他就察覺到不妙,拿著令牌,命令清弋先去請御林軍。
清弋雖然不服,但也知道,憑他們二人絕對護不住秦遠江眠。
她自幼學(xué)武,擅長輕功,自然要比蘇培盛這個閹人跑得快,只得咬著牙離去。
“哈哈哈,沒想到啊,沒想到,這狗皇帝如此昏庸,居然還有人忠君,小太監(jiān)你糊涂?。?rdquo;
“是呀,你現(xiàn)在離去我們還能留你一條賤命,若執(zhí)意護著狗皇帝,我等只能送你們主仆二人一同上路。”
黑衣人見蘇培勝格外驚訝。
畢竟皇宮里的宮女太監(jiān),百分之九十都被收買,剩下的百分之十,不是忠君,而是他們低賤,不配被他們收買。
沒想到,居然還有一條漏網(wǎng)之魚。
一個太監(jiān)能做什么?
一時間,黑衣人不禁哄堂大笑。
“呵呵,我是不會讓你們上陛下的。”
蘇培勝,拿著劍咬著牙直接沖了上去。
秦遠見到這一幕,瞬間感動了。
他來這兩天和蘇培勝接觸不多,大部分時間都在給他畫餅。
沒想到,蘇培生還真如他所說如此忠心。
蘇培盛畢竟是個閹人,又從未習(xí)過武,劍還沒觸碰到黑衣人,胸口便被一并肩直接貫穿。
“你們簡直放肆!朕要你們死!”
蘇培勝嘔出一大口鮮血,手中的劍跌落在地,看著秦遠說了句抱歉,便倒了下去。
此刻他的心中滿是愧疚,他終究還是辜負了陛下的心。
秦遠見這一幕,目眥欲裂。
他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,只相信完全忠心于他的人。
例如江家,如今真多了一個人,那個人卻要死了!
放肆,簡直是放肆!
“嘖嘖,如此不堪一擊,怎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,現(xiàn)在該你了,我的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