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少杰臉紅耳赤,臉上肌肉亂顫,發(fā)出亢奮的笑聲。
許平安嘴角翹起,面色不變,淡聲道:
“得到我玩膩的二手貨,你很光榮?還好意思跟我炫耀?杜少榮,你也太作賤自己了。”
“放你的狗屁!”
柳非煙翻臉,神色猙獰,罵道:“我是和你談過幾年,但從未睡在一起過,我第一次給了少杰!”
“沒有區(qū)別。”
許平安揶揄道:“你身上所有地方都摸了個(gè)遍,早就膩了。”
柳非煙頓時(shí)語塞。
杜少杰黑著臉,仿佛吃了死蒼蠅一樣。
“許平安,我看你無非是想打個(gè)秋風(fēng),敲一筆錢!”
忽然,一個(gè)穿著粉色西裝,梳著大背頭,痞里痞氣的小青年囂張地走過來。
“看你這身行頭,也就比要飯的好一點(diǎn)。”
小青年瀟灑地從兜里掏出支票和筆,唰唰地寫了幾筆,撕下支票,在許平安面前用力晃了晃:
“喏,三十萬現(xiàn)金支票!給杰哥和嫂子跪下磕幾個(gè)頭,說幾句祝福的話,這錢就是你的了。”
他目露兇光,盯著許平安:“你要是不識趣,我讓你躺著出去!”
這人自然是杜少杰的狗腿子,第一時(shí)間跳出來護(hù)主。
許平安搖頭:“太少了,不夠。”
“媽的!三十萬還嫌少!我勸你別太過分!”小青年惡狠狠地罵道。
“杜少杰,你覺得夠了嗎?”
沒有搭理他,許平安望向杜少杰,冷聲道:
“你和柳非煙狼狽為奸,奪我公司,搶我財(cái)產(chǎn),還把我的血抽干,剔我的骨,最后拋尸河中,這點(diǎn)錢,真的夠賠嗎?”
“嘩!”
此話一出,眾人轟的一聲炸鍋了!
全場震動!
本來,風(fēng)頭正盛的青年富豪許平安突然失蹤,一直都是本地最熱門的話題。
流傳的版本很多。
當(dāng)然最大一個(gè)傳言就是,他被杜少杰和柳非煙合伙弄死了。
畢竟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們。
可惜找不到任何證據(jù)。
眼下,正主現(xiàn)身說法,可信度自然是極高的。
但事情已成定局。
哪怕是事實(shí),也已經(jīng)不可挽回。
“許平安你閉嘴!沒有證據(jù)的事,我會告你誹謗!”
柳非煙冷冷一笑。
說出事實(shí)又怎樣?
這幾年她早已掌控全局,根本不怕。
杜少杰臉色陰沉,怨毒地盯著許平安,仿佛一頭吃人的惡狼!
他語氣陰冷地道:“沒證沒據(jù),你少在這里污蔑好人!一面之詞,誰會信你?”
許平安淡然一笑,聲音透出冷冽的殺意:
“我今日來,不是跟你們談證據(jù),更不是要錢,我是……來殺人的!”
“你說什么?”
“殺人?哈哈。”
小青年愣了愣,然后哈哈大笑,指著許平安的鼻子嘲笑道:
“就你這熊樣還想殺人?哈哈,許平安,我勸你下次放狠話的時(shí)候,撒泡尿照照自己!想在這里裝逼,你他媽來錯地方了!”
“呵呵,笑死人了……”
“在場的人都是非富則貴,他能殺誰?敢殺誰?哈哈……”
眾賓客哄堂大笑。
“來,別說我不給你機(jī)會!”
小青年笑得肚子疼,捂著肚子,湊到許平安面前:“老子就站在這里,讓你殺,你殺一個(gè)試試!你敢嗎?”
他一臉囂張欠揍的表情,眼神沖許平安挑釁。
然而下一秒,他囂張的笑聲戛然而止!
囂狂的表情也瞬間變得扭曲!
咔嚓!
他聽到了自己骨頭粉碎的聲音。
低頭望去,只見一只銀叉子刺入了他的喉嚨!
剎那間,小青年雙目暴突,臉上充滿了驚恐與不可置信。
他軟軟地倒在地上,咽喉處血如泉涌,渾身劇烈抽搐,大小便狂涌而出!
臭氣沖天!
他死了!
比殺雞宰狗還要簡單,像極一條被輕易碾死的臭蟲。
許平安只是隨手扔出一只小叉子,就奪走了他的命。
嘲笑聲瞬間消失,全場落針可聞!
許平安真的殺人了!
當(dāng)著眾多權(quán)貴富豪的面。
一擊斃命,干凈利落!
要不是親眼所見,眾人根本不敢相信!
喪心病狂!
這家伙一定是瘋子!
眾人毛骨悚然!
“咦,你們剛才不是笑得很大聲的么?怎么都啞巴了?愛笑的人運(yùn)氣都很好,到了閻王殿也沒那么痛苦,所以,都笑起來吧。”
許平安嘴角微翹,露出一縷邪魅的笑,緩步往前走去。
“接下來,杜少杰,柳非煙,輪到你們了。”
看著許平安的笑容。
柳非煙如同看到一尊可怕的魔神,嚇得渾身發(fā)抖,臉色慘白。
一個(gè)勁地往杜少杰身后縮。
“你……你不要過來??!你站??!”
杜少杰也害怕了,又驚又怒,并從身后的人群。
“阿杰別慌,有我在,他玩不起什么花樣的!”
一個(gè)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越眾而出,惡狠狠地瞪著許平安,大聲喝道。
他便是杜少杰的父親——杜大龍!
此人早年是混混頭子,兇狠毒辣,身上背著二十幾條人命,卻依舊活得瀟灑,手段可想而知。
“小雜種!”
杜大龍眼神狠辣,目露兇光:
“僥幸撿回一條命,就該夾起尾巴做人,你卻偏偏來這里找死!這次,老子就成全你!”
“你覺得,你能殺我?”
許平安仍舊在笑。
“阿同!殺了他!最好是活活打死!”
杜大龍厲喝一聲,一個(gè)身形矮壯的光頭男人從他身后走出。
這人相貌平平,氣勢卻兇悍、狂野,仿佛一頭人形猛獸!
他雙手抱胸,輕蔑地看著許平安,不屑地道:
“敢在我家少爺婚禮上搗亂,我看你已有取死之道!小雜種,跪下來磕頭認(rèn)錯,我可以給你留一個(gè)全尸!”
說著,他脫下外衣,露出隆起的結(jié)實(shí)肌肉。
“這……親家,他是武者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