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說,衛(wèi)盛京是個造勢演講家。
頓時,全場的商界人士都對姜凡投來了厭惡的目光,指指點點。
“這個畜生,我也聽過,當年鬧得可兇了。”
“老姜當年可是我們江州最有能力的企業(yè)家,沒想到生了這么一個廢物。”
“這種人,怎么不死在牢里?。?rdquo;
“唉!楚總也是真不容易,一個女人,把姜氏集團發(fā)展成如今的規(guī)模,還要被這種人騷擾,要是我早就派人弄他了。”
“楚總一向心地善良,感念老姜的知遇之恩,聽說給了他很多錢,這小子八成又花光了。”
“此子的存在,簡直是我們江州商界的恥辱啊!”
那一道道冷漠的眼神,宛如利箭,那一句句刻薄的話語,好似鋼刀。
可姜凡,已經(jīng)不是曾經(jīng)那個廢物了!
“說夠了嗎?”
成見,是人們心中一座大山。
楚家姐妹造了這么多年的勢,他怎么可能扭轉(zhuǎn)?
“說夠了,馬上滾!”
“哎呦,你還挺橫的?”
衛(wèi)盛京面露戲謔之色,“誰給你的勇氣?梁靜茹嗎?”
“死瘸子,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!你就是個喪家之犬,馬上滾,要不然被人丟出去,可就不好看了。”
楚夢妍嘴角勾起,神色戲謔,“還學人穿阿瑪尼?某寶還是多多?。?rdquo;
“我看,是租的吧?吊牌說不定都在衣服里。”
衛(wèi)盛京眼疾手快,就要去摘姜凡的領子,“看我把吊牌撕了,看你回去怎么交差?”
“這如果是真的,起碼得大幾萬呢。”
“咦?吊牌呢?”
衛(wèi)盛京摸了半天,也沒摸到任何的吊牌,感到非常奇怪,“見鬼,難道是真的?”
“拿開你的臟手!”
姜凡身形微微一動。衛(wèi)盛京好似撞到了一座小山,倒退了好幾步。
“要不是看在我朋友的份上,你們兩個賤人,早就躺下了!”
是凌汐雪帶他來的,這里是人家的招標會,他不好鬧事。
“你沒瘸?”
剛才那一下,楚夢妍還是敏銳地注意到了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不可能,你明明是個死瘸子!”
她又想起了姐姐的叮囑,只覺得毛骨悚然。
哪怕世界上最尖端的醫(yī)學,也不可能把瘸子治好。
這家伙,到底經(jīng)歷了什么?還有他這種陰冷的氣質(zhì),是為什么?
總覺得有點可怕。
“很驚喜嗎?”
姜凡面露戲謔之色,“這只是其中之一,以后,你會更驚喜的!”
“神經(jīng)??!”
楚夢妍擦了把額前的冷汗,當即躲在了衛(wèi)盛京背后。
“保安?保安怎么還沒來?你們吃干飯的嗎?”
片刻之后,只見四名五大三粗的保安到場,一個個兇神惡煞,震懾力十足。
要知道,晟煊集團的保安,可都是萬里挑一的存在,其中不少人是雇傭兵出身,手上沾染著好幾條人命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好,是這樣的。”
衛(wèi)盛京理所當然地開始解釋。
“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混進來的垃圾,懷疑他圖謀不軌,晟煊集團如此重要的招標會,安保工作你們一定要重視,萬一他蓄意破壞,或者傷害了哪位賓客,這傳出去,對你們晟煊的聲譽,影響多大?”
“你們趕緊處理吧。”
“這位先生,請您放心,我們馬上調(diào)查核實。”
為首的保安來到姜凡面前,和顏悅色。
“先生,請您出示一下邀請函。”
“切!他哪有什么邀請函?”衛(wèi)盛京冷笑道。
“死瘸子,你裝???繼續(xù)裝啊?怎么不裝了呢?”楚夢妍鄙夷搖頭,就好像在看著一個小丑。
“哈哈!我猜,他肯定是不小心丟了。”
衛(wèi)盛京假意幫他打起了圓場。
“哈哈……”
頓時,引起了哄堂大笑。
見姜凡沉默不語,保安的神色嚴厲了幾分。
“先生,如果丟了,那請您提供身份信息,我們這邊都是有資料可查的。”
姜凡仍舊不語。
“哈哈。”
楚夢妍狂笑道,“保安先生,不如我來給你提供吧,他叫姜凡,外號廢物,死瘸子,剛從牢里出來,無業(yè)游民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此話一出,眾人笑得更大聲了,仿佛姜凡就是個小丑。
保安眉頭緊皺,忍耐已經(jīng)到了極限。
“先生,那請您跟我們出去,這里不歡迎您!”
“是你們總裁請我來的。”
不料此時,姜凡語出驚人,震驚了所有人。
“哈哈……”
人群爆發(fā)出了海浪般的哄笑,簡直比春晚現(xiàn)場還要夸張。
“先生,你確定?”
保安隊長眸中怒火升騰,“我們總裁可是凌大小姐。”
“沒錯,是她。”
“噗嗤。”
衛(wèi)盛京沒忍住直接笑噴了。
“朋友們,你們聽到了嗎?這個不要臉的家伙,居然說凌總裁請他?”
“神經(jīng)病?。×璐罂偛?,就是吾等都很難見上一面,就你這個廢物?”
“真是吹牛不怕死!凌總裁怎么會請你?”
聲討聲此起彼伏,喧囂塵上,引發(fā)了連鎖反應,整個會場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而來。
“哎呀!姜凡啊姜凡,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獄無門你硬闖,你吹什么牛不好,非要扯上凌大總裁?”
楚夢妍一臉戲謔,神情憐憫而又快活。
“難道你沒聽說過凌總裁的威名嗎?她最煩,你這種不三不四的敗類吹牛帶上她,上次有人借她的名號招搖撞騙,直接被廢了四肢。”
“你猜……”
她拍了拍姜凡的肩膀,語調(diào)陰冷。
“你會是什么下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