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老張立馬扭頭看向施靈,“你認識她?”
施靈趕緊調整自己的表情,哼了一聲,道:“認識又怎么樣?”
“干你們該干的就行,沒用的少打聽,還不趕緊想辦法趕路!”
我說:“趕路的辦法有,剛才燒餅大叔已經說了,腿兒著走過去。不過要想進村,就得另外再想轍了。”
施靈不想再等,拎著自己的包就要下車,剛剛三千塊買的電腦都不要了。
可老張舍不得他的三頭豬,非說這里的人看著都不善良,回來他的豬肯定就沒了。
為了不磨嘰,我當機立斷,帶著豬一起去。剪了幾截傘繩,跟拴狗似的套豬脖子上,一人牽一只,從車邊上繞著就過去了。
施靈對豬一臉嫌棄,可為了不耽誤時間,還是牽上了。
事實證明,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,又往前走了一段,就看到好多車子已經空了,橫七豎八地扔在路上,把山路堵的水泄不通。
繞過車陣,前面是人為設置的路障,不過沒人看守,同樣是只能攔住車子,攔不住人。
再繞過一個山包,就能看見石牢口了。
石牢口地勢險要,屬于天然的隘口,有路的時候也只能勉強走牛車,現(xiàn)在道路被破壞,更加沒有辦法上去了。
其實從風水上看,石牢口是一處法陣的咽喉,這法陣依山而建,布局巧妙而不著痕跡,規(guī)模很大,規(guī)格極高,老秦若不是挖了進去,也參不透此中玄機。
這樣的天然牢房,里面肯定關押了不得的東西,門口確實需要有個人看著,當年周婆把我埋在這里,可能也是天意。
可惜老秦把我挖走了,要不,沒準兒我現(xiàn)在已經是后山典獄長了。
現(xiàn)在這路又被挖開了,石牢村的村民跟守城戰(zhàn)士一樣嚴防死守,就是不讓修,把運來的工程車都砸壞了,也不知道山里會不會有大妖邪跑出來。
不過這些跟我也沒什么關系,我做賊的出身,又不修什么正果,哪有多少社會責任感,我關心的就是兩件事兒,第一,我的身份不能暴露,第二,考古隊不能進后山。
所以,路修不上就修不上吧,愛跑出來什么跑出來什么,本典獄長不管了。
先進村去看看,千萬別有考古的偷摸上山了就行。
進村,進村,進村。
只是,土路這么個光景,我肯定飛不過去,水路有考古隊員帶著武器把守,也不好走,可怎么進村呢?
我皺著眉頭,看著山坡子上的上百號人。
搭著統(tǒng)一款式帳篷的是考古隊的,大概有四十人,還有七八個過來修路的工人。
其他的,就是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了。他們在這里轉悠,自然也是在想辦法進村。
對了,這些人不是為了秦萬一來的嗎?既然是要等秦萬一,那為什么非要進村?難道他們已經確定秦萬一是在村子里的?怎么我不知道?
我剛要找個人打聽消息,呼啦啦已經有幾個人朝我們圍過來了,把施靈嚇了一激靈。
不過知道這些人來意后,就連施靈都笑了。
山坡上這些人也著實不好受,他們已經來好幾天了,想進村進不去,回去又不甘心,出去采購物資也不是特別方便。
在山坡上搭著帳篷,吃好幾天罐頭,看見我們牽豬進來,就想跟我們買一頭,改善改善伙食。
老張剛要開口報價,我立馬把他擠到了身后,“如果你不是跟錢過不去,那么,專業(yè)的事情,還是讓專業(yè)的人來干。”
老張一臉不高興,可看在錢的面子上,還是沒有說什么。
我牽著豬進了人群,半小時后,帶著三萬塊錢,一堆露營用品,還有幾條消息回來了。
呃,豬也剩了一頭,那些東西都是兩頭豬換的。
錢給老張,露營物品三個人分分,然后就是消息。
華道鳴和秦萬一的通訊記錄早就不是什么秘密,上午十點就幾乎人手一份了。最早是考古隊的技術人員黑進去的,不過很快被這幫江湖人套了出來。
這段時間,甚至還有大師給照片上的林盼盼看了面相。
林盼盼那張照片是半身照,姿勢很正,照片很清晰,非常適合看面相。
據(jù)看相的大師說,林盼盼的照片雖然看著像活人,可臉上有橫死紋,而且保壽宮已經斷裂,所以,大師認為這是一張尸體的照片。
施靈身子一晃,差點摔倒。
“沒事吧?”我趕緊扶住她。
“沒事,江湖術士胡亂說幾句,當不得真的,盼盼一臉福相,她肯定逢兇化吉,遇難成祥,絕對不會出事的。你們看這照片,哪有一點像是死人?”施靈自顧自的說著,已經有點恍惚了。
我只是安慰性的笑了一下,沒說什么。
我對相術雖不精通,可多少懂一點,在相術師眼里,這就是一張死人臉。
我并不認識林盼盼,她的死活也跟我沒關系,只是,到底是誰換掉了尸體的照片?
從照片被換掉這點來看,這條消息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。
那么,這個人的目的是什么?
特意把林盼盼的照片綁在一段真實的聊天記錄后面,難道就是為了把林盼盼的照片推送到大家眼前?讓大家知道,林盼盼已經是個死人?
我本來還打聽到了其他幾條消息,可看施靈一直盯著林盼盼的照片發(fā)呆,也就沒再多說,只是告訴她:
“水洞子那邊只是白天有人看守,晚上考古隊的人就都撤了。不過水洞子并不是好走,除了當場死了的,就是有去無回的。”
“怎么樣?要不要去冒個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