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曉輝他們幾個,就是班上的小霸王。
仗著比同齡人體魄更好,經(jīng)常欺負別的同學。
上課讓別的同學幫他們記筆記,放學讓別的同學幫他們寫作業(yè)。
經(jīng)常五毛、一塊的跟別人借錢,還從來都不還。
從高一的時候就給高年級的學長當跟屁蟲,所以班上的老實學生都挺怕他的。
之前有一次班級籃球賽,一個主力隊員受傷了,何樹因為個子比較高,所以被派了上去。
可他根本就不會打籃球,輸了之后王曉輝就把所有責任都怪到何樹頭上。
何樹不服氣,頂撞了幾句,倆人就打了起來。
當時的何樹哪是王曉輝的對手?
只一個回合,王曉輝就把何樹給撂倒了,一手掐著他的脖子,一手扇他的嘴巴。
要不是當時一堆人給王曉輝拉開,何樹就得被王曉輝吊起來打!
所以,王曉輝認為,昨天的事情一定有貓膩。
牛二力單手就能托起一個人,怎么可能打不過何樹呢?
更何況,昨天可不止牛二力自己。
王曉輝的想法很簡單,既然何樹靠打架出名,擁有了這么高的人氣,那只要自己再打他一頓,不就可以把失去的人氣搶回來了嗎?
為了讓陳笑笑也崇拜他,他掄起拳頭就朝何樹的腦袋上打了過去。
結果就在這個時候,一聲“住手”叫停了正準備動手的雙方。
這聲音來自喬纖柔,同學們朝門口看去。
她一出現(xiàn),王曉輝馬上就放開了何樹。
她走了過來,嚴厲的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“老師,何樹剛才跟同學們宣傳他昨天打架的事情。王曉輝覺得他這種行為是在給咱們班抹黑,于是就跟他吵了起來。結果何樹還說讓王曉輝給他道歉,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?”
說話的是孫宏亮,他顛倒黑白的同時,又用威脅的眼神看向其他人。
大部分人當場就散了,沒必要惹上一身騷。
但余鵬飛卻說道:“老師,不是他說的這樣,何樹沒有宣傳,他只是把事情的經(jīng)過告訴了我們。王……王曉輝可能是覺得何樹搶了他的風頭,所以就來找何樹麻煩。”
“搶了王曉輝的風頭?余鵬飛,你以為打架是什么很光榮的事情嗎?怪不得你跟何樹的關系這么好,你倆根本是一丘之貉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余鵬飛倒是有心幫何樹說話,奈何嘴太笨。
再加上其他人不想摻和進來,沒人作證,所以喬纖柔一時間也不知道誰對誰錯。
可一想到何樹今天的種種行為,她還是下意識的認為何樹占主要責任,就把何樹叫到了走廊。
“何樹,你不光要在校外耀武揚威,現(xiàn)在還打算欺負同學了是嗎?”
聽到喬纖柔的話,何樹愈發(fā)生氣,之前在教導處她就是這么冤枉自己的,現(xiàn)在又來一次。
他懶得解釋:“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,反正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。”
“你!”
喬纖柔不信了,她一個成年人,還斗不過一個學生了?
于是她說道:“何樹,我知道你不服氣,認為早上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,所以你一直跟我較勁。你要是真的這么有志氣的話,就把你的志氣用在正經(jīng)地方去!”
何樹反問道:“什么算正經(jīng)地方?”
“下堂課我準備讓你們默寫《滕王閣序》,你要是能把全篇默寫下來,沒有錯別字,我……我就給你道歉!”
“這……”
何樹頓了頓,確實昨天喬纖柔留下了這個任務,但他昨天興奮了一晚上,就把這件事給拋到腦后了。
但他也只是猶豫了一下,因為他現(xiàn)在獲得了十倍的能力,也包括學習能力。
于是他立馬說道:“我要是能把《滕王閣序》全篇默寫下來,一字不錯,你就給我道歉?”
“對,我就給你道歉!”
《滕王閣序》是王勃的作品,以華麗的辭藻和優(yōu)美的意境而聞名。
但文章較長,全篇有七百多字,算上標點符號接近一千字符,想背誦下來很有難度。
喬纖柔作為語文老師,這些年就沒見過幾個學生能用一晚上的時間,把這篇文章的背下來的,更不要提默寫一字不錯,那更是難上加難。
“好,一言為定!”
說完,何樹就走進了教室。
然后立馬打開了語文書,找到了《滕王閣序》,全篇閱讀。
“大樹,喬老師說你啥了?你咋一回來就奮發(fā)圖強了呢?”余鵬飛好奇的問道。
“別廢話,喬老師說了下堂課要默寫《滕王閣序》,你也趕緊看看吧。”
余鵬飛大手一揮:“看個錘子看,《滕王閣序》是我這種腦子的人能默寫下來的嗎?有那時間,我還不如上抖音轉發(fā)個好運錦鯉呢。”
何樹白了他一眼,余鵬飛是少壯不努力,老大沒完沒了轉錦鯉。
而自己呢?
少壯不努力,老大抖音選能力!
見何樹不說話,余鵬飛又賤賤的湊到他耳邊說道:“哎,大樹,你發(fā)現(xiàn)沒?班花好像對你有意思。”
“我對她沒意思。”
“靠,吹牛。你之前不還跟我說,你喜歡她嗎?”
何樹苦笑著說道:“那是因為我以前沒見過好干糧,才把她當盤菜。”
“那你現(xiàn)在見過好干糧了?”
“廢話。”
好干糧有的是,喬纖柔不是?尹知畫不是?
與這些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相比,陳笑笑算個啥???
男人在人生不同的階段和不同的階級遇見的女人是不一樣的,現(xiàn)在何樹可是有了能改變自己一生的能力,所以他怎么會讓自己被一個小小的陳笑笑困住?
不一會兒,上課鈴響起。
前半堂課,喬纖柔在講課。
后半堂課,開始默寫《滕王閣序》。
何樹憑著他的超強記憶力,下筆有如神助,以最快的速度默寫了《滕王閣序》。
“哎,落霞與孤鶩齊飛的‘鶩’字怎么寫?”
“老師過去了,快給我抄一下……”
“我現(xiàn)在抖音上五百多粉絲,以后只想當個網(wǎng)紅,背這些有啥用啊?”
這些蚊子大小的聲音,沒能逃過何樹的耳朵。
合著根本就沒幾個人能把《滕王閣序》背下來,怪不得喬纖柔敢和自己打賭。
十分鐘后,所有人的默寫紙被收了上去,喬纖柔把默寫紙帶到了辦公室。
她第一個就翻出了何樹的默寫紙,然后反復批閱。
復批閱。
批閱。
閱……
什么情況?怎么一個錯別字都沒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