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江塵靠在車窗,思緒飄渺,回憶起當(dāng)初的情景,嘴角情不自禁上揚,“沁沁,我很期待與你的再見。”
二十分鐘后,達到了目的地。
天南街上隨處可見的是紙火鋪還有棺材店,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還有許多婚慶公司,真是紅白喜事一條街。
打量片刻后,他在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處緊閉著的門市,上面掛著名叫“紫陽閣”的招牌。
“這次下山除了唐沁的事,還要尋找到關(guān)于親人的下落,還算老家伙有良心,提前給我準(zhǔn)備了落腳的地方。”
“吱——嘎!”
推開門,濃郁的灰塵撲面而來,充斥著鼻腔,一看就知道已經(jīng)很多年都沒有人來過了。
“罷了,落地的鳳凰不如雞,湊合一下吧!”
他把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番,還添置了一點家具,身上就只剩下一百元了。
添置的家具實際也只是掃帚還有抹布,他拿起掃帚把屋子里外好好打掃一番。
按照規(guī)矩,來到新地方,應(yīng)該先掃掃地,也是等于是把不干凈的東西先請出去。
隨后,他打了一盆水把祖師爺?shù)纳裣窭锿庹J真的擦拭了一番,他所屬純陽派,祖師爺乃是呂仙祖,相傳呂仙祖的前世乃是東王公,又稱之為東華帝君。
做完這一切后,江塵打算如今只好先替別人算命,看風(fēng)水暫時賺點零用錢,然后再做打算。
……
庭芳小區(qū)門口,醉酒的秦雨嫣趴在車窗前,猶如一朵嬌艷的玫瑰。
“妍妍,放心好了,我已經(jīng)到門口了!”
“這群王八蛋,就知道趁虛而入!”主駕駛的周妍憤憤道,“要不是我即使趕到真不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!”
“放心好了,他們這些小角色怎么可能奈和得了本小姐!”秦雨嫣笑道。
“那你回家記得早點休息!”周研擔(dān)憂道。
“放心,沒問題!”秦雨嫣說著,就提著包,走進了小區(qū)。
夜闌人靜,小區(qū)格外寂靜。
突然,秦雨嫣感覺一陣陰風(fēng)吹過,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她以為是喝了酒的原因,并沒有太過在意。
走到小區(qū)里面,秦雨嫣隱隱察覺到有什么東西跟著自己,強忍著害怕,打開了手電筒,而就在這時,她聽到有一道聲音在呼喚自己。
而正當(dāng)她鬼使神差的想停下腳步回頭看時,想起了白天江塵的話,硬著頭皮繼續(xù)前進。
剛走幾步,樓上突然落下一個花瓶。
嘭!
砸在了地上,碎成了一地。
而落地的位置,正是剛剛她站立的位置。
此時,她想到了什么,嚇得冷汗直冒,目光死死的盯著破碎的花瓶。
“要是剛剛停下腳步的話,這花瓶正好砸在我的頭上!”
她抬頭看了看旁邊那一棟樓房,所有住戶都已經(jīng)關(guān)燈了,而且不可能誰砸得這么準(zhǔn)。
“十二點之前不要出門,聽到誰喊都不要回頭,只管往前走!”
想到這里,她不寒而栗,“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!”
“馬上要到家了!”秦雨嫣自我安慰道。
回到房間后,她隨意的把包丟在沙發(fā)上,立馬把房間里的所有燈光打開,走進衛(wèi)生間再也忍不住,嘔吐了起來,簡單的沖了一個涼,頓時覺得精神不少。
秦雨嫣站在鏡子前穿好睡衣,梳洗好頭發(fā),突然看見鏡子面前什么東西一閃而逝。
她趕緊擦拭了鏡子上面的水霧,仔細看了一番,再次仔細確定沒有什么東西。
她自己靠著門上,胸前正劇烈的起伏著,小心臟更是差點直接跳出來。
“莫不是我真的碰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吧!”秦雨嫣開口道。
“咚!咚!咚!”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有力的敲門聲,嚇得她差點直接哭了出來。
突然,秦雨嫣故意大聲喊道,“是誰在裝神弄鬼,趕緊滾,我已經(jīng)報警了!”
門外突然安靜了下來,秦雨嫣緊繃著神經(jīng),三分鐘的時間過去。
“秦雨嫣小姐,有你的快遞!”門外終于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。
呼!
她松了一口氣,從貓眼里看,發(fā)現(xiàn)是穿著快遞衣服的男子,為了安全起見,她回應(yīng)道:“你把東西放在門口就好!”
“行!”
快遞員把東西放在了門口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秦雨嫣看著他離開走遠后,才打開門,將快遞盒拿到房間里來。
“這究竟是什么東西?”
平時,她購買的東西太多了,根本記不清自己買了些什么,而且這時候送過來,讓她覺得十分奇怪。
于是,她小心翼翼的將包裹打開,里面擺著一個布娃娃,這娃娃看上去并無異常。
就在她拿起玩偶時,發(fā)現(xiàn)玩偶竟是自己的模樣,嚇得雙腿一軟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??!”
秦雨嫣把那玩偶丟了出去,她低頭一看自己滿手是血。
天吶!血、是血!
嗤拉!
臥室里的燈光發(fā)出了電流的聲音,變得忽明忽暗,窗戶外灌進來陣陣陰風(fēng),猶如猛獸般撕扯著空氣,被扔出去的玩偶扭曲著身體,站了起來。
它將頭轉(zhuǎn)了一百八十度,用詭異的笑容看著秦雨嫣,一步步朝著秦雨嫣走來。
“?。?rdquo;
秦雨嫣嚇得頭皮發(fā)麻,頭也不回的望臥室里逃去,關(guān)上臥室的門。
此時,玩偶發(fā)出詭異的笑聲,四肢僵硬地走到臥室門口,重重的敲擊著臥室門,強有力的力量令門都正在迅速變形,眼看頂不住的時候。
秦雨嫣突然想起了江塵給她的那張符箓,但是那一張符箓和還在包里,而包放在客廳里。
咚咚咚!
敲門聲越來越急促,躲在角落渾身發(fā)抖的秦雨嫣,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
于是,她壯起膽子,奮不顧身的沖了出去。
而就在她沖去的那一刻,玩偶發(fā)出咯咯的笑聲,直接跟了上去。
等她剛拿到包,就跳到了她的頭上,玩偶那死魚眼般的似笑非笑的盯著秦雨嫣,旋即,雙手死死的掐住脖子。
頓時,一股窒息感傳來,這小巧的玩偶,力量大得出奇,秦雨嫣連反抗之力都沒有,逐漸的昏迷了過去。
翌日,天明。
等她醒來時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經(jīng)是在床上,手中的護身符變得焦黑,而身邊站著正是自己的閨蜜,周研。
“我這是在?”秦雨嫣覺得大腦仿佛被錘子敲擊過似的,記憶也格外模糊。
“還能在哪里?肯定是在你家??!”
“幸虧我有你房間的鑰匙,你也是喝醉了就在地上睡了,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,才把你弄到上床。”周研開口道。
這時,她好像想起了什么,來到鏡子面前上,發(fā)現(xiàn)什么都沒有。
“呼~”
昨晚上,應(yīng)該是喝多了,做的一場噩夢,想到這里秦雨嫣內(nèi)心放松了不少。
“雨嫣,你床頭這個玩偶在哪里買的?和你怎么這么像!”突然,周研從床頭拿起一個玩偶,好奇的玩耍起來。
“什么玩偶?”
秦雨嫣轉(zhuǎn)頭看見周研手中的玩偶時,嚇得大驚失色,后背發(fā)麻,“昨晚發(fā)生的一切是真的!”
“快把它扔掉!”
……
轉(zhuǎn)眼間,一天過去。
江塵坐在一把搖椅上,懶散的曬著太陽,突然有點懷念山上的日子,還腦海里時不時浮現(xiàn)出老家伙猥瑣的模樣,忍不住吐槽,道:“老家伙現(xiàn)在沒人打擾他了,估計又在替劉寡婦‘把脈治病’了!”
就在這時,手機突然響了。
江塵打開自己的手機,發(fā)現(xiàn)是個陌生電話,心里有些疑狐,道:“難不成唐家人回心轉(zhuǎn)意了?”
當(dāng)他接過電話后,另外傳來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,“請問,是…是江塵先生嗎?”
“是我,你是?”
“我是秦雨嫣,我好像遇到什么臟東西了,我能現(xiàn)在找看看嗎?”秦雨嫣的聲音聽上去十分著急。
江塵皺了下眉頭,“送你的護身符怎么樣了?”
“焦了!”
“什么,竟然焦了,那麻煩了,我給你發(fā)個位置!”江塵開口道。
“好,我立馬過來。”
聽見江塵答應(yīng),秦雨嫣立馬松了一口氣,懸著的心終于踏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