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于罪一臉陰寒且認真的樣子,常夢蓮心里發(fā)慌,剛才還因為常老爺子恢復的喜悅一掃而空。
眼見現(xiàn)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,姜亦見狀連忙站出來打圓場:“小兄弟,吳丫頭不過是開玩笑而已,莫要介懷!”
于罪攤了攤手,一臉無所謂地說道:“她剛才如果是開玩笑,那我就是開玩笑。”
“只是,這種玩笑記得要少開!”
面對于罪這充滿威脅的話,作為常家大小姐的常夢蓮想要駁斥,但一想到他或許真的有手段讓爺爺再次身患不治之癥,只得將話硬生生咽進肚子里。
“這位小兄弟,家孫玩心太重,讓小兄弟生氣真是抱歉!”
常正雄到底是常家家主,知道該如何變通。
他朝常樸文傳遞了眼色,后者立刻會意,緊接著便從口袋拿出一張銀行卡,態(tài)度頗為恭敬地交到于罪的手上。
“先生,這里有六百萬,其中多出來的五十萬為了表示剛才小女對先生的不敬。”
于罪沒有半點推脫,直接就接了過來。
隨后,他便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常正雄見于罪要走,急忙開口說道:“小兄弟,不如留下來吃個便飯吧!”
能讓常老家主親自開口邀請吃飯的人,在這安林絕對是屈指可數(shù)!
但于罪毫不猶豫地給拒絕了。
“那好吧,既然如此,就讓夢蓮開車送小兄弟回去吧!”
面對于罪一點也不委婉的拒絕,常正雄也沒強人所難,只得吩咐自己的孫女送其回去。
對此于罪倒是沒有拒絕,而且就算常正雄不說,他依然還是會要求常夢蓮送自己回去,畢竟就是她從大老遠帶著自己過來的,沒理由讓自己花錢打車離開。
常夢蓮內(nèi)心有些不愿,但畢竟是爺爺?shù)姆愿?,她還是乖巧地答應下來。
“等我先去換個衣服。”
剛才因為一直在哭,常夢蓮一直在用衣服擦拭臉上的淚水,導致她現(xiàn)在的衣服就跟被水浸濕了一般。
于罪點了點頭,隨后便轉(zhuǎn)身離開了房間。
姜亦見到于罪離開,連忙對著常正雄說道:“常老爺子你現(xiàn)在身體剛剛恢復,一定要注意修養(yǎng),等過段時間我會給你調(diào)理一個藥方!”
說完后,還不等常正雄答復,姜亦就拖著年邁的身體,沖了出去。
常正雄先是嘆了口氣,隨后一轉(zhuǎn)神情,十分嚴肅地跟常家兩兄弟說道:“這個小兄弟,常家無論如何都要結(jié)交!”
兩兄弟先是一愣,隨后大哥常樸文微微頷首,對于父親的話。他總是會毫無理由地信服聽從。
而返觀常樸武卻問道:“為什么老爺子,那不過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!”
“依我看,那小子之所以能把您治好,完全都是機緣巧合而已!”常樸武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。
“就憑他也想……”
“住嘴!”
還不等常樸武繼續(xù)嘲諷,常正雄驀地暴喝一聲,嚇得前者不再敢繼續(xù)說話。
剛發(fā)飆完,常正雄又劇烈地咳嗽起來,顯然剛才那一聲怒吼消耗了他不少的氣。
“老爺子,消消氣。”常樸文急忙跑到常正雄一旁,輕輕拍打老爺子的后背為其疏氣。
常正雄指著常樸武繼續(xù)說道:“剛才你難道沒有看見嗎,堂堂姜神醫(yī)在那小兄弟面前都畢恭畢敬,顯然他在醫(yī)術(shù)上的造詣或者說是前途要比姜神醫(yī)要高!”
“姜神醫(yī)剛才為什么火急火燎的離開?”常正雄又咳嗽一聲,繼續(xù)說道,“就是為了趁那位小兄弟還未離開,過去多套套近乎!”
聽完,常樸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,而常樸武則是暗自撇了撇嘴不以為然。
他已經(jīng)在心里默默記下于罪,等找機會要好好教訓這個壞了自己大事的小子!
就在常樸武內(nèi)心盤算該如何收拾于罪時,別墅外,姜亦好不容易才追上于罪的步伐。
于罪頓步,回頭看向姜亦,問道:“姜神醫(yī)還有什么事?”
姜亦先是連連擺手:“在您面前,老夫哪敢稱得上神醫(yī)??!”
不知不覺,姜亦對于罪的稱呼也從你變成了“您”。
于罪淡淡道:“術(shù)業(yè)有專攻罷了,恰巧我會得一點針法罷了。”
于罪當然不止會這些,只不過這么說出來不會讓姜亦太尷尬就是了。
他對姜亦沒有什么反感,因此他還能對其稱呼一聲“姜神醫(yī)”。
至于這醫(yī)到底有多神,那就見仁見智了。
姜亦搓了搓手,詢問道:“先生,還不知道您叫什么?”
“于罪。”
“那個于先生,老夫有個不請之求……”
姜亦一邊搓著手,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著。
于罪自然知道姜亦話中之意,擺了擺手說道:“等我回去將奇針后四部寫下來,下次見面我再給你。”
“那于先生我們互換一下聯(lián)系方式吧!”見于罪答應下來,姜亦頓時一喜,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