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!”
“你們強搶民婦,該不該打?”
“該該該,小人們有眼不識泰山,蕭爺爺饒命!”
牛二和龜公不愧是老混子,求饒都是非常的絲滑。
“蕭爺我大度,今天就饒了你們,至于二十兩銀子,到期日子,我肯定不會賴賬,現(xiàn)在你們趕緊滾蛋!”蕭季捏著鼻子,非常嫌棄的擺手說道。
牛二身上的屎尿實在是太沖了!
三人如蒙大赦,逃也似的跑了出去。
望著三條癩皮狗滾遠,蕭季這才轉身回頭,剛好看到幼娘正一臉崇拜的望向他。
“夫君!”
幼娘一聲輕呼,瞬間流出兩道熱淚。
“別怕,有我在,誰也不能欺負你!”蕭季攬住幼娘瘦弱的香肩,出言安慰道。
“嗯!”幼娘乖巧的點頭,鉆入了蕭季的肩窩。
“走,進屋!我們繼續(xù)!”蕭季忽然換上了一副壞笑。
“嗯!嗯?”幼娘……
片刻之后。
啪啦啪啦!
嘩啦啦!
房間內響起一陣陣的水聲。
“你天天就吃這個?”
蕭季看著鍋里清水一樣的米湯,忍不住心疼的問道。
剛才一番拳腳教育,消耗了蕭季僅剩的一點體力。
蕭季想要找些東西吃,卻發(fā)現(xiàn)整個家里,除了米缸里僅剩的一點陳米,就剩下這一鍋光可鑒人的清水粥了。
“夫君,我錯了,我這就去給你摘菜重新做飯…”幼娘非常小心的說道。
“不是你錯了,是我,是我以前錯了!”蕭季撫摸幼娘的頭發(fā),心疼又愧疚的說道。
這個破家,真的是被蕭季敗的干干凈凈了,不僅是家徒四壁,甚至是快要吃不上飯了。
人是鐵,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得慌。
蕭季讓幼娘摘了一些青菜回來,自己熟練的生火蒸上米飯,然后又取出僅剩的半碗豬油,炒了一個青菜。
幼娘眼睛瞪的大大,滿滿的驚訝。
她從來沒有見過蕭季做飯,而且還是做的這么熟練,做出來的菜也非常好吃,只是,就是用的豬油太多了,幾乎用掉了她三倍的量…
“粗茶淡飯,真,真是淡出鳥!”
蕭季心中非常的失望,這原生態(tài)的食物其實根本不怎么好吃,特別對于蕭季這個肉食愛好者,甚至可以用難以下咽來形容。
“好吃,夫君做的真好吃。”旁邊的楊幼娘卻是吃的津津有味。
“光吃這個怎么能行?你看看你瘦的,看著讓我心疼。”蕭季忍不住說道。
“幼娘吃什么都可以,夫君今天對我這么好,我已經(jīng)很知足了。”幼娘怯生生的說道。
哎,這女人可真是賢惠,在現(xiàn)代屬于打著燈籠轉十條街也找不到的。
原主卻那么不要臉,不懂珍惜。
“大姐和二姐,她們去了府城賣藥材,已經(jīng)三四天了,肯定快回來了,等她們回來了肯定能帶回來錢買肉給夫君吃。”楊幼娘一臉期待的說道。
沒錯,幼娘口中的大姐和二姐,便是蕭季的另外兩個老婆,分別叫楊月娘、楊星娘。
楊家原本是官宦世家,屬于蕭季這個平頭百姓高攀不起的存在,但是幾年前楊家牽扯進一樁朝廷大案,所有男丁被發(fā)配邊疆充軍,至于未婚女眷全都被官府配為民妻。
這種犯罪之家的女子,別說彩禮什么的沒有,而且很有可能萬一哪天案件再升級,搞不好還要被牽連下大牢或者殺頭。
蕭季這種浪蕩光棍兒,倒是不在乎,主動去官府領了這三個楊家姐妹回來成親。
“挖藥材?在山上那可是很危險的。”蕭季脫口而出。
“沒事,這都是我們女人應該干的。”幼娘非常平靜的說道。
蕭季心中更加的愧疚了,他一個堂堂八尺男兒,不僅把父母遺產敗光,現(xiàn)在竟然還要靠三個弱女子養(yǎng)活。
“只可惜,那二十兩銀子的債,都怪我無能,實在想不到什么辦法能幫夫君。”幼娘又一臉擔憂的說道。
說起這二十兩銀子的債務,蕭季倒是沒有感覺太困難。
他一個經(jīng)過現(xiàn)代經(jīng)歷的成年人,腦海中的知識恐怕比現(xiàn)在這個時代任何一個人都要多。
根據(jù)記憶,現(xiàn)在的大梁王朝差不多相當于古代歷史上的唐代,許許多多的東西尚未被發(fā)明出來,蕭季相信自己略微出手,發(fā)明一些小玩意兒,就足以掙回這20兩銀子。
在吃完飯后,不知不覺間天色逐漸暗淡下來。
在古代雖然也有比較精彩的夜生活,但那是屬于達官貴人的,跟蕭季這個家徒四壁的窮逼是沒有關系的。
平民百姓甚至為了節(jié)省點兒燈油,一天黑就會上床睡覺。
但蕭季卻絲毫沒有睡意,不是他有什么別的心思,單純就是因為又餓了。
咕咕咕…
“他娘的,連粗茶淡飯也吃不飽啊。”蕭季自嘲的說道。
幼娘也聽到了蕭季肚子咕嚕嚕的聲音,輕輕起身走到墻角的一個箱子旁邊,從箱子最底下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布包。
“幼娘,你干什么?”蕭季好奇的問道。
“夫君,這是我大姐藏起來的紅糖,我給你沖個紅糖雞蛋羹。”幼娘的笑臉上,一副獻寶的驕傲模樣。
“紅糖?”蕭季聽到原來是一點兒紅糖,竟然藏的這么嚴實,不禁開玩笑,打趣道:“哎呀,你大姐竟然敢偷偷藏這種好東西,等她回來我要狠狠打她屁股。”
幼娘一聽這話,小臉瞬間笑容全無,變成了一副驚慌欲哭的模樣。
“夫君,你別生氣,都怪我,你要打,就打幼娘的屁股好了,千萬不要打大姐。”幼娘可憐巴巴的說道。
好嘛,蕭季也沒有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,竟然把幼娘嚇成這個樣子,可想而知,原主原來是多么可惡的一個家伙。
“嘿嘿,你這傻丫頭,我不是真的生氣,我是跟你開玩笑。”蕭季笑嘻嘻的捏了捏幼娘的小臉蛋兒。
又滑又嫩,手感頗好。
“夫君,你真的不生氣,是真的開玩笑?”幼娘問道。
蕭季心中不禁一聲長嘆,幼娘可真是一個單純的姑娘,自己之前那么對待她,僅僅今日一天的改變,就讓這傻丫頭對自己掏心掏肺。
“當然,真的是開玩笑。”蕭季繼續(xù)笑嘻嘻的。
幼娘臉上瞬間恢復了燦爛的笑容,開開心心的從“珍藏”的五個雞蛋中拿出來一個,然后又燒水準備給蕭季沖紅糖雞蛋羹。
蕭季望著桌子上包著紅糖的小小布包,雖然那紅糖雞蛋羹還沒有吃,但心中已經(jīng)是暖暖的。
“咦?”
“這算哪門子紅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