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把黑貓給打死了之后,就隨手丟給我家狗了。”
“可是,原本就是經(jīng)常喂它生肉的畜生,見到死貓竟然聞都不聞一下!奇了個怪了!”
趙慶繼續(xù)說,回憶著之前發(fā)生的事情,直到現(xiàn)在還有點不明所以。
我瞇了瞇眼,沒作聲。
“隨后我們哥幾個就張羅著要出殯,可是……唉……”
趙慶說到了這里突然不再說話。
“怎么?又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我疑惑的追問道。
“唉……這一次棺材竟然抬不動了?。?rdquo;
趙慶重重嘆息了一口氣,最后狠狠的錘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一副讓人捉摸不透的樣子。
我沉吟了一下,看著他們一言不發(fā)。
“啥?抬不動了?你們說會不會是那黑貓搞的鬼?”黃英皺著眉頭猜測道。
當時她還沒嫁給趙慶,這些事情自然不清楚。
“怎么可能?那黑貓都讓我給打死了!”
趙慶瞪了黃英一眼,滿臉不悅。
黃英一縮脖子,低下了腦袋,顯然是有些怕趙慶的脾氣。
“說來也怪,棺材都是我們抬到屋子里面的,怎么把我爹的骨灰給放進去了之后,就抬不動了呢?”
“我當時就提出開棺看看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可是鎮(zhèn)棺釘都已經(jīng)砸下去了,我們兄弟幾個用了好多辦法,甚至千斤頂都給用上了,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!”
因為趙慶一家為非作歹人盡皆知,屈于他們的淫威,雖然全村的人都去吊唁了,但是從他們家待到出殯的,沒有一人。
也就是說,這些事情別人都不知道。
當時他們兄弟幾人也年齡不大,棺材抬不動也都沒有往邪乎的事情上去想。
“后來呢?”我神情肅穆,輕聲問道。
“后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我們剛想打電話叫吊車來的時候,就只見棺材突然晃動了起來,我們趁勢發(fā)力,這才順利把棺材給抬了起來。”
“不過,當時是從棺材里面冒出來了一團黑煙!”
趙慶越說臉上的神色越不對:“小旭啊!你說……這這這……”
我看著趙慶臉上的慌張,內(nèi)心不由得說了一句活該如此,可我面上依舊鎮(zhèn)靜。
“這件事情有點復(fù)雜,我也不好下結(jié)論。對了,棺材恢復(fù)正常的時候,大概是幾點了?”
“當時是剛剛?cè)胍?,我也記不清幾點了,七八點左右?”
趙慶想了半天,最后得出了一個答案。
“七八點?那就對了!”我喃喃自語著。
“什么對了?”趙慶疑惑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擺了擺手,沒敢明說。
我認乾遇到那股陰兵的時候,也差不多快入夜了。
這老村長棺材恢復(fù)的時間點,恰好和黑白無常出手的時間相對應(yīng)!
果然和爺爺當年推算的一樣,這件事情還真的是有同行作怪。
難道這趙家的背后有風(fēng)水先生不成?
隨后我又隱晦的詢問了一番,得到的結(jié)果卻是相反的。
不過想想也對,要是趙家背后真有風(fēng)水先生的話,恐怕如今趙慶也不會主動來找我了。
可是……這個幕后黑手的目的是什么呢?
我皺著眉頭,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件事情。
“小旭啊,不如……你跟我們?nèi)ノ壹铱纯辞闆r?”
“你可得給我們解決了啊,不然我們可睡不著覺!”
趙慶見我思考了半天,愣是每說一句話,他再次湊了過來,滿臉懇求地說道。
這件事情的確需要解決,不然這么一個大活人被鬼魂纏著也太過詭異。
趙慶說的沒錯,我從這聽得再多,不如親自去現(xiàn)場看看。
我淡淡的點了點頭:“也好,那我跟你們?nèi)タ纯窗桑?rdquo;
“不過……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,可一定要聽我指揮!”
這也算得上是我的第一次出手。
雖然跟我爺爺學(xué)了這么多,但從來都沒真正使用過,對于這一次我還是心存警惕的。
“放心放心!我們一定聽你的!”
趙慶連忙站起來,拉著黃英點頭如搗蒜似的給我保證著。
趙家在全村的正中央,從我家走過去也就十幾分鐘。
一路上趙慶夫妻倆兩個人畏畏縮縮的,看啥都覺得像是鬼,一個勁兒的跟在我身后。
這和剛來我家時候的他全然不一樣。
說來也怪,這一路上都沒遇到啥人,現(xiàn)在的時間才剛剛上午九點左右,難道是天下小雨的緣故?
可我們?nèi)藙倓倎淼节w家老宅的門前,還沒進去的時候,就突然聽見嗷嗚了一聲。
隨后就看見一個女人從老宅的墻頭上摔了下來。
“陳翠蘭?”我疑惑了一句。
這女人是我們村的一個瘋婆子。
說起來她的命運也著實悲慘,這是被趙慶玷污的黃花大閨女,自從那次之后,這人就瘋了。
可惜,趙家勢力太重,沒人為這女人出頭,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聽說老村長拿著錢還特意去看了看她,最后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。
“啊啊啊……鬼!是鬼!”
陳翠蘭從泥濘的地上爬起來,用手指著趙慶唧唧呱呱的說著。
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懼,整個人更是嚇得瑟瑟發(fā)抖。
“陳翠蘭!你瞎嚷嚷什么呢!”
趙慶見狀連忙走上前來一巴掌將陳翠蘭扇倒在地,嘴角還滲出來了一絲絲的血跡。
“這里是我家老宅,哪里有什么鬼怪?你趕緊給我滾!”
說罷,他便沖陳翠蘭怒吼了起來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
陳翠蘭雙手捂著頭,一副瘋了的樣子。
在周圍胡亂跑了幾圈之后,撲通一聲跪在了趙家老宅的門口。
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:“我不活啦!我不活啦!有鬼!有鬼!”
趙慶聽聞這話,頓時氣炸了,指著陳翠蘭破口罵道:“陳翠蘭!你胡說什么?你這個潑婦!趕緊給我滾!”
陳翠蘭見到趙慶還想上來打自己,連忙站起身來,朝不遠處的一個胡同跑去。
“趙慶!哈哈哈哈!你可算大難臨頭了!哈哈哈哈!罪有應(yīng)得!罪有應(yīng)得!咯咯咯……要來索命咯!你帶回家的,可不是你爹!咯咯咯……”
陳翠蘭邊說邊跑,嘴里面嘟囔的都是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,最后消失在胡同口。
趙慶在聽到她那句“不是你爹”,身體猛然一顫,臉色蒼白,眼睛瞬間睜得老大。
“不、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你這瘋婆子!胡言亂語!”
“瘋婆子,給老娘快滾蛋!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在我家門口胡亂嘟囔著什么大禍臨頭,老娘我要你好看!”
黃英此刻也對著陳翠蘭離開的方向大罵著,那架勢恨不得沖上去撕碎了陳翠蘭。
可惜陳翠蘭聽到這些咒罵早已經(jīng)不見蹤影,只留下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。
我看到這一幕,忍不住搖了搖頭,看樣子陳翠蘭一直在周圍晃蕩啊……
都說瘋子的眼睛能看到一些常人不能看到的東西,不知道這陳翠蘭是不是真的看到什么了?
我內(nèi)心有些惶恐,瞇了瞇眼睛,打量了一下周圍。
明明應(yīng)該是陽氣最足的辰時,為什么總感覺如此陰冷?
而且……這里空曠無比,也應(yīng)該是平常陽光照耀最多的地方啊……
真是奇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