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的呆滯,足足持續(xù)了五分鐘!
期間,鐘婉兒沒有大叫流氓,趙琛也沒有把手收回來。
直到一陣冷風吹過,鐘婉兒渾身一顫,而后才弱弱的退了一步。
“呃……我……”
她想說些什么,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,最終,捂著臉跑進了洗手間。
趙琛總算緩過了神,但他的狀態(tài)也和鐘婉兒相差不大。臉頰微紅,看著剛剛非禮人家的手掌心,既慚愧,又有點意猶未盡。
“看不出來,還挺有料。”
不知過了多久,鐘婉兒整理好情緒,從洗手間出來了。
四目相對,二人都心照不宜的沒提起方才一事,就好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
鐘婉兒理了理發(fā)絲,重新坐回到趙琛身邊。
她剛想把話題引回先前一事上,突然,桌上的手機響了。
“喂,爸爸……什么?!”
“好好好,我現(xiàn)在就帶他過來!”
隨著鐘婉兒的一聲驚呼,現(xiàn)場剩余的尷尬氣息,頓時煙消云散。
她急忙通知趙?。?ldquo;快跟我回鐘家!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伯母她在檢查的時候暈倒了,爸爸讓我們快點過去!”
不同于鐘婉兒的慌張,得知情況后的趙琛淡定如斯。
暈倒,他早就料到了!
……
與此同時,鐘家。
一群人圍在二房母的臥室外,心急如焚、不知所措。
鐘田狠狠地訓斥著大醫(yī),母親會這樣,他認為都是大醫(yī)的錯!
反觀鐘有財和鐘有富,香煙一支接著一支,忐忑不已。
“那小子來了沒?”
“別急,在路上了。”
“你叫我如何不急?躺在那的又不是你老婆!”
二房母為何會找大醫(yī)檢查,鐘有富已經(jīng)了解全面了。
他認為,趙琛能診斷出二房母的疾病,那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他也一定能治!
大約二十分鐘后,鐘婉兒總算帶著人到了。
兩家之間的關系雖然一直不好,但在這件事上,鐘婉兒的態(tài)度和所有人相同,不希望伯母出事!
“趙琛,你快進去,救救伯母!”
來之前這女人可沒說讓自己治病啊,聽到這話,趙琛把頭一撇。
見狀,正訓斥大醫(yī)的鐘田心態(tài)炸了!
“你媽的,叫你救人聽不懂嗎?快給我滾進去!”
鐘田失智的妄想拉扯趙琛進屋,遺憾他剛拎住趙琛的衣領,就被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鎮(zhèn)住了!
趙琛冷聲回道:“我只是個保鏢,不會救人。”
“你他媽……”
“趙?。?rdquo;
關鍵時刻,鐘有富出面。
“我知道你能救,時間緊迫,快進去!”
嚯!
聽聽這說話的口氣,命令誰呢?
本就不想救人的趙琛,干脆直接坐到了沙發(fā)上。
二郎腿一翹,環(huán)視眾人。
“我說了我只是保鏢,救人的勾當,應該由醫(yī)生來干。”
“你他媽別給我裝!”
鐘田受不了了。
“你把個脈就能斷定我媽有病,怎么可能救不了?快進去,我說最后一遍!”
“呵。”
趙琛白眼一翻,再不搭理。
鐘田抓狂,這一刻,即便他知道自己不是趙琛的對手,也想沖上去狠狠揍他一頓!
但也就在鐘田即將暴走的一刻,鐘婉兒來到了趙琛身后。
她低下腦袋,將紅唇湊到趙琛耳邊。
“救一下吧,好不好?”
“誰勸都沒用。”
“就當做你剛剛非禮我的補償了,拜托拜托~”
趙琛怎么都沒想到,鐘婉兒竟然會拿那件事情來逼自己。
沒轍,非禮了人家,總該給個說法不是?
他不情不愿的起身了。
“看在你的面子上,行吧。但我丑話說在前面,救治過程中誰都不許進來,但凡有人打擾我治病,我會立刻中止。”
話畢,趙琛大步進屋。
……
二房母的情況很嚴重,此時躺在床上,跟個死人沒什么區(qū)別。
趙琛上上下下觀察了幾眼,而后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。
他動作極快,好似連穴位都不曾確定,銀針就已扎入二房母的各個關節(jié)之中!
數(shù)枚銀針靜止片刻,突然開始劇烈震動!
趙琛就在一旁靜靜看著,站累了,還拉了張椅子過來坐。
其實從銀針入體開始,二房母的兩只腳就已經(jīng)從鬼門關內(nèi)跨出來了。
之所以躲在房間里浪費時間,單純是不想聽外面的人狗叫而已。
半小時后,銀針主動從二房母體內(nèi)脫落。
趙琛將之一一拾起,收好,出門。
見趙琛出來,鐘田急忙上前詢問情況。
趙琛瞥了他一眼,閉口不言。
“我他媽,你啞巴了啊!”
此時鐘有富也來到了趙琛面前,夫人的情況是好是壞,他需要一個答案。
可惜趙琛是真不屑搭理他們兩父子。
情況好與不好,自己不會進門看嗎?
“無語,鐘婉兒人呢?”
“叫你回答沒叫你……”
“咳咳咳!”
話沒說完,屋內(nèi)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。
眾人面色大喜,二房母醒了!
再沒有人顧得上趙琛,一窩蜂的全擠到了里頭。
趙琛無奈,只好詢問門外的下人。
“你家小姐去哪了?”
“回趙先生,小姐先行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?回別墅?她腦子里在想什么?”
趙琛暗罵鐘婉兒真不聽話,萬一路上出點事情,是算自己失職還是算她做事不過腦子?
無奈,此刻的趙琛只能加快速度返回別墅。
也是在趙琛出門的一刻,鐘有財才想起來怠慢了人家。
可惜趙琛已經(jīng)走了,沒轍,鐘有財只好晚點去趟女兒的別墅,登門致謝。
“有富,趙琛救了你夫人一命,晚些你們父子倆和我一起過去道聲謝吧。”
正關心夫人情況的鐘有富聞言,眉頭一皺。
“道謝?為什么要道謝?”
“如果不是他,你夫人……”
“沒搞錯吧?救人不是他應該做的么?本分之事,何談道謝!”
“你……”
鐘田的態(tài)度也和父親一樣。
“他是我堂姐的保鏢,那也算半個鐘家人!現(xiàn)在主子出事,他過來救命不是理所應當?shù)膯幔?rdquo;
“再有,他打我一事還沒過去,現(xiàn)在叫我去道謝。家主,求求你別搞笑了,他配嗎?”
鐘有財瞳孔地震,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,自己的弟弟和侄子,竟然都是背信棄義的小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