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約我出來有什么事,她是誰?”
“我啊……我是……”說話間女生緩緩接近劉棋圍,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意,已然一副人畜無害地模樣,也能良好地麻痹劉棋圍,“我是誰呢?不重要。”
“什么?”
終于接近劉棋圍一米內(nèi),女生瞬間出手打暈了劉棋圍,“這樣不會有事吧?”
女生滿不在乎地擺擺手:“沒事,沒事,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他不方便看,只得出此下策。”
言畢,我將劉棋圍扶到公園長椅上,女生直接拿走那部怪異地手機,自言道:“果然……”
又對著一旁地云雅喬說道:“麻煩你了,筆真現(xiàn)。”
“嗯,好……現(xiàn)。”云雅喬依照第一次方法招出鉤月長槍,閉上雙目,旋轉(zhuǎn)筆真,沒過一會兒鉤月長槍出現(xiàn)在云雅喬手里。
睜開雙目,云雅喬對女生點點頭,“出手一定要快。”二女又是一陣眼神交流,我就在一旁看著。
“來了……”女生對著那部手機一頓操作,一團黑霧騰空飄起,逐漸幻現(xiàn)出一則黑影,類似人形,看女生的反應(yīng),這便是失心鬼。
“爾等凡人好大的膽子,竟敢……啊——。”失心鬼的叫囂還未說完,云雅喬便以出手,出手那叫一個快、準(zhǔn)、狠,想來身上武藝還剩幾分。
失心鬼的出現(xiàn)轉(zhuǎn)瞬即逝,過程不超過五秒,便已搞定,并沒有幻想中的難纏。
“這……就結(jié)束了?”眼前一幕令我震驚不已,或者是難以相信一切會結(jié)束的這么快。
“早就說了,失心鬼沒那么難對付,你們只是手段不行,經(jīng)歷太少,以后多接觸接觸自然就順手了。”事情一結(jié)束,女生便對著我二人開啟說教模式,單從外貌觀察女生要比我二人小,但舉手投足間盡顯前輩風(fēng)范。
女生對著我們說教大約五分鐘,目光又轉(zhuǎn)移至我身上,“哦,對了,差點忘記本次出行最重要的事……”
女生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支白色筆,“昂,給你。”
“這是……”盡管不明白她為什么要給我這個,但我還是接過了它。
“這支筆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地那樣?xùn)|西,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吧?”
雖說猜到了一點,可是真從她口中說出,內(nèi)心還是難掩激動之情,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接過那根筆,真實感受筆真后,心里難免自嘲,朝思暮想的筆真就這么簡單到了我的手上,多少有點戲劇性。
“謝謝……”
“沒什么,本來就是你的。”
我抬眸想要說些什么,可已不見女生身影,“人呢?”
“明明剛才還在,奇怪。”云雅喬道。
我將屬于我的筆真揣進口袋,視線移交至長椅上的劉棋圍身上。
十分鐘后,劉棋圍從昏迷中蘇醒,摸了摸后腦勺,眼眸朦朧,開口道:“我這是怎么了,怎么睡著這……”
見人醒了,我伸手遞出一瓶水,然后說道:“沒啥大事,低血糖犯了,養(yǎng)養(yǎng)就行,還有你的手機,我已經(jīng)幫你找人修好,快看看。”
劉棋圍接過手機,疑惑地盯著我,狐疑道:“你為什么要幫我?”
“你的故事我都聽人說了,一雙救死扶傷的手不該沉淪在此,尤其是曾經(jīng)與死神搶過人。”
聽完我的一番話,劉棋圍面上沒什么反應(yīng),只是默默摁了下手機開機鍵,這次沒有像從前一樣,而是亮屏了,僅僅是手機亮屏劉棋圍眼眶激起點點淚水,輸入幾次密碼后成功打開。
手機中存有兩段錄音,我發(fā)現(xiàn),劉棋圍點擊屏幕的手有些顫抖,點了幾次才點中。
第一段,一道女性聲音從手機中播出:“圍圍,你還好嗎?我很好。你可能不知道我們相識已久,那年講座我們相識,不過只是我單方面認(rèn)識你,嘻嘻,當(dāng)時的你站在講臺上為大家講究醫(yī)護知識,那時的你閃閃發(fā)光;后來疫情爆發(fā),恰好我以志愿者身份來到你們醫(yī)院,這是我離你最近地一次,可因為預(yù)防的緣故我們始終沒有搭話,兩年多以后我們再次相識,這次我終于鼓起勇氣找你搭話,我很膽小不是嗎?”
第一段錄音到此結(jié)束,劉棋圍愣愣地盯著手機屏幕,錄音所帶來沖擊于他而言太大,久久無法回神。
許久后劉棋圍才打開第二段錄音,“啦啦啦……,今天終于和劉醫(yī)生確認(rèn)關(guān)系,從今天起我許如淺也是有男朋友的女生了,好開心!好開心!!他就是獨屬于我的圍圍,從今往后的每一天都要開心,我是全天下最幸福地女生。”
第二段錄音到此完,于第一段錄音不同,第一段只有暗戳戳地單相思,而第二段滿是雀躍之聲。
抬眸看向劉棋圍,他好不容易壓住的情緒在第二段錄音播放完畢后,崩潰大哭,積壓許久的感情像是找到了抒發(fā)的窗口,這一刻開始釋放……
他這種情緒我可以理解,父母剛?cè)ナ滥菚和瑯尤绱?,可又有所不同,在母親細(xì)心呵護下我的內(nèi)心早已堅強無比。
隨即耐心安慰道:“你女朋友地開心來源于你,你快樂她便快樂,你傷心她即傷心,如果許如淺還在世,一定不想看見你現(xiàn)在的樣子。”
云雅喬也說道:“是啊是啊,想想救助病人后愉悅的心情,想想病人出院后臉上洋溢的美好,再想想許如淺喜歡地是以前的劉醫(yī)生,還是現(xiàn)在你這個整日頹廢、渾渾噩噩,毫無生機的死人!”
我安慰時算得上是呢喃細(xì)語,而到了云雅喬安慰直接啼嗓子喊道,讓本來只有寥寥幾人關(guān)注我們這邊情況,一下子轉(zhuǎn)變成吸引公園男女老少所有目光。
就在這時,劉棋圍開口了:“勞煩你們關(guān)心,剩下的事讓我……想想。”說完劉棋圍再次垂下頭。
人家既然都這么說了,我沖云雅喬使了使眼色,最后看了眼長椅上一蹶不振地劉棋圍,扯著云雅喬離開。
遠(yuǎn)離人群后,云雅喬困惑地看著我,“我們……就這就走了?不管管?”
“管什么?該說的該做的我們都已盡力,此乃他的心結(jié),只能靠他自己度過,沒有人能幫他。”
“筆真你不試試?”
我一拍腦門才想起來有這回事,趕忙掏出筆真,嘴里嘟喃著: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?”
“真假一試便知,第一步將筆放于食指、中指之間,隨著感覺旋轉(zhuǎn),感受命力從手指進入筆真……”
云雅喬所說的話我一一照做,很快我感覺體內(nèi)有什么東西在流動,朝著指尖筆真浸入。
“嘩”的一聲,一把精美白色扇子出現(xiàn)在我手中。
“成功了,沒想到你的化器是把扇子,起個名字吧!”
“嗯……”我低頭思考,正值秋季一片落葉恰好掉落在扇子上,盯著扇上秋葉我如有所思,半晌開口:“喚名‘秋葉扇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