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公府內(nèi),正在閉眼休息的鄭安忽然驚醒。
鄭安的異常舉動,我也是在第一時間察覺。
“你怎么了?疑神疑鬼的。”我問道。
“我有一種不詳?shù)念A(yù)感。”
“不祥的預(yù)感?在哪兒呢?”我左右觀察,亦是不見半點(diǎn)異動。
鄭安神色有些慌張地說道“不知道,總之先把周紫菱她們幾位女生找回來。”
“嗯……她們幾人說出去買東西了,我知道在哪兒,跟我走。”
說罷,我們二人立即起身,奪門而出。
……
“孫嫦雪,周紫菱快來看啊,那邊還有好玩的。”面對大街上的奇珍異寶,古畫文字,和數(shù)不盡人,讓本就喜愛熱鬧地云雅喬興奮不已。
同時,也吸引了不少目光紛紛朝三女看來。
古時候,除過節(jié),和重大事情外,女子,尤其是富家女子極少拋頭露面,即便是出門也是坐馬車。
再加之,今日三女的打扮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氣派,舉手投足間無不展示著文雅,秀氣,端莊。
孫嫦雪本就是官宦人家,真閨秀,來了之后,沒少學(xué)習(xí)禮儀,尤其是氣度這塊。
周紫菱今天穿了一身淡紫裝,挽髻,發(fā)型如盤狀,盡顯簡單大方,珠圍翠繞,曼妙風(fēng)姿。
云雅喬身著綠色立領(lǐng)對襟琵琶袖,下身搭配白色馬面,其中不失華麗富貴,高雅無比。
“孫嫦雪,孫嫦雪……”
“啊——,不好意思。”
云雅喬搖了搖孫嫦雪的肩膀說道:“從剛才開始就叫你,怎么都沒反應(yīng)?”
孫嫦雪說道:“不好意思,剛才有點(diǎn)愣神。”
“哦——,對了,你喊我什么事?”
“那,這個給你。”云雅喬說著,手里遞給孫嫦雪一根冰糖葫蘆。
孫嫦雪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云雅喬手中一直拿著一根冰糖葫蘆,說了聲“謝謝”便拿走了云雅喬遞過來的冰糖葫蘆。
并嘗了一嘗,非常美味。
對此,云雅喬也是看著孫嫦雪甜甜一笑。
說:“多嘗嘗這里的美食,以后可不一定還有機(jī)會。”
“我倒是沒看出來,原來我們的家云云還是一個吃貨呢。”在一旁的周紫菱冷不丁地說了這么一句話。
對于周紫菱的這句玩笑話,云雅喬也不生氣,依舊開心地說道:“民以食為天,我們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就是多活一天多賺一天;同理,多吃一道美食,我們也就多一分快樂……”
“何不快呼(何嘗不是一種快樂呢?)?”
云雅喬話音剛落,轉(zhuǎn)身便跑向一家又一家的小吃攤,嘴里還喊著:“那邊有好吃的,這邊也有……”
同時,還不忘喊上二女,“孫嫦雪,周紫菱你倆快點(diǎn)跟上啊,別掉隊(duì)。”
對于云雅喬的熱情招呼,二女對視了一秒,情不自禁地會心一笑。
加快腳步,跟了上去。
三女一路從街西吃至街東,所吃的東西皆是美味無比。
正當(dāng)三女準(zhǔn)備收拾收拾回府時,街上突然發(fā)生騷動,不知是何緣故,老百姓開始四散而逃。
嚷嚷著:“快跑啊。”
“快逃命啊。”
“救命。”
“別靠近。”
……
普通百姓七嘴八舌地講著,喊著,好似遇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般。
逃跑的腳步也不曾停歇,狂奔著,狂沖著,狂跑著……
“等一下……”云雅喬伸手拉出了一位逃跑地老百姓。
問道:“前面發(fā)生什么了?我看你們都往西跑。”
“瘋了,瘋了……”這名老百姓可能是跑的太用力,使得說話都沒有章程,呼吸也不平穩(wěn)。
“說清楚點(diǎn),什么瘋了?”孫嫦雪問道。
“那邊……那邊有個人瘋了,到處殺人,簡直就是個瘋子。”這名老百姓指著一個方向說道。
三女望向那名老百姓所指的方向,確實(shí)有些躁亂。
“我們?nèi)タ纯窗伞?rdquo;孫嫦雪對二女說道。
“好。”
“可以。”
云雅喬剛想轉(zhuǎn)身對那位不知名的老百姓說聲謝謝,人早已不見蹤影。
“算了,世道如此,小命重要。”說罷,便跟上了二女的腳步。
……
大街之上一片狼藉,已入眼簾的便是,大片大片的房屋倒塌,道路雜亂,大多數(shù)的人慌忙逃竄,無忌與其他。
地面上被血色染紅,極具鮮活的尸體正在留著血,而那個瘋子并未停止屠殺。
“快住手。”一聲慷慨有力的聲音響起。
聽見聲音的瘋子緩緩轉(zhuǎn)身,尋找聲音的源頭。
瘋子居然是他,“魏藻德!”
“魏藻德,快停手,他們可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啊。”云雅喬大聲地喊道。
也難怪云雅喬情緒會異常激動,單單魏藻德腳邊就有七、八具尸體,更不要說還有一條街的人都被他殺了。
“就是,你他媽還有沒有人性???”一向不說臟話的孫嫦雪罵道。
面對孫嫦雪的辱罵,魏藻德一頭霧水,盯著三女好一會兒,才說道:“你們是誰?”
魏藻德問出這個問題也不奇怪,他只認(rèn)得被通緝的我,鄭安和他抓走的趙金河。
至于云雅喬三女,魏藻德完全不認(rèn)識,以前也沒有機(jī)會認(rèn)識。
“不對……”回過神來的魏藻德才想起自己在干嘛。
“拿命來……”
說著,魏藻德便向三女殺了過來。
不過,三女并不慌,有了上次梨花姑娘的經(jīng)驗(yàn),輕松躲過了魏藻德的攻擊。
魏藻德到底是比上次的梨花姑娘強(qiáng),僅僅一個呼吸間,就已經(jīng)調(diào)整好狀態(tài),繼續(xù)進(jìn)攻。
他這次將目標(biāo)鎖定為看上去嬌弱的周紫菱,立刻以他最快的奔跑速度向周紫菱殺來。
“啊——。”此時周紫菱已經(jīng)被嚇破了膽,雙腿發(fā)軟癱坐在地上。
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魏藻德沖自己殺來,不敢有半點(diǎn)反抗。
“周紫菱,站起來跑啊~~~。”云雅喬喊道。
同時,云雅喬和孫嫦雪一同朝周紫菱的位置跑來。
但是,她倆怎么可能跑的過有異變的魏藻德呢?
“受死吧。”
此刻的周紫菱已然閉緊兩眼,不敢去看。
奇怪的是周紫菱沒有受到傷害。
只聽“鐺”的一聲,不知從何處到來的鄭安替周紫菱擋了一擊。
此時,鄭安武器所發(fā)出的聲響環(huán)繞在周紫菱的耳朵里格外的動聽。
“你小子……。”鄭安出現(xiàn)的那一刻,魏藻德就已認(rèn)出了他。
“縮頭烏龜,現(xiàn)在怎么敢出來啦?”
面對魏藻德的嘲諷,鄭安一點(diǎn)也不慣著他,當(dāng)即回懟著:“你這個瘋老頭都可以出來當(dāng)街殺人,我這個普通人出來管管有問題嗎?”
“叛國賊。”這三個字是鄭安一個字一個字說的。
鄭安的一番話非常成功地激怒了魏藻德,十分憤怒對著鄭安地吼道:“毛都沒長齊的小子,你懂什么?留得五湖明月在,何愁沒處下金鉤。”
不愧是當(dāng)面狀元,所說地諺語都和別人的不一樣。
“呵呵,說的真沒光明磊落,還不是去給別人當(dāng)狗。”
就在兩人吵架期間,我已經(jīng)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地上的周紫菱帶離了戰(zhàn)場。
同時,還有云雅喬和孫嫦雪。
不然,以他倆的情況必然打起來不可,免得傷其無辜。
鄭安為什么一反常態(tài)?我叫他這么干的,拖延時間,給我們逃離戰(zhàn)場的機(jī)會。
否則,以平時鄭安的個性,一見到魏藻德就開打。
這樣反而麻煩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