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記憶體所留的痕跡是……”
“線。”
聽見“線”字我一下子愣住了,這個答案是我所沒有想到的,我稍微揚(yáng)起眉,言語中摻雜著不耐煩,又問道:“什么線?還有麻煩把話一次性說整。”
我的不耐煩并沒有起到效果,在鄭安臉上不起半點風(fēng)波,依舊淡然道:“我和你們太不一樣,身份是宮門守衛(wèi),可在一定區(qū)域內(nèi)出入皇宮,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我看見了記憶體;開始不確定是不是,伴隨著我在當(dāng)守衛(wèi)期間的長期觀察確定是記憶體無疑,而判斷的依據(jù)便是記憶體身上一條發(fā)綠光的線,那條線會在記憶體停留過的地方留下些淺綠色的痕跡;不過,痕跡時間不會太長。”
眾人思考了許久,云雅喬對鄭安問道:“一個人身上有一條會發(fā)光的線,周圍人不感到奇怪嗎?”
這個問題鄭安沒有思考,立刻回答道:“經(jīng)過我的測試,目前只有我可以看到,其他人不行……”說罷鄭安停下了會一兒,從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身上掃視了一圈,道:“你們能不能看見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我說道:“這件事先不急,鄭安你和記憶體交過手,根據(jù)你的判斷,記憶體具體實力如何?”怕他搪塞我們,我特意將“具體實力”四個字咬得很重。
“很強(qiáng)……”
兩分鐘過后,我盯著鄭安期待下文,可他半天沒有一句話,道:“沒啦?”
“沒了。”說完后,還不忘給我一篤定的眼神。
他不想說,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,感覺在和鄭安交流下去我會瘋掉。我向他回贈了一個贊,并無奈地說道:“精辟……”
今日的對話便以這種方式不了了之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我便來到茶樓算賬。忽然,云雅喬興高采烈地出現(xiàn)在我的面前,下我一跳。
我看著云雅喬不明所以地問道:“一大早的,什么事這么高興?”
“嘻嘻~,你猜猜我在街上遇到了誰?”
“誰???”對于現(xiàn)代人來說,過古時的早晨的真是異常艱辛,狀態(tài)說不上有多好。
“猜猜嘛。”云雅喬少有的用撒嬌地語氣說道。
其實,在云雅喬問我的時候,腦海中飄過的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記憶體三個字,但仔細(xì)想想要真是遇見記憶體,云雅喬會這么興奮地跑來和我說?
我搖了搖頭,否定了這個想法,再加之看到云雅喬那雙充滿靈性的明眸,我便試探性地猜猜:“你看見哪家的風(fēng)度翩翩的少爺啦?”
“很接近,卻不是風(fēng)度翩翩的少爺,而是……”
“而是英俊瀟灑,風(fēng)流倜儻,人人為之癡迷的趙金河,是也。”
聽見趙金河的聲音,我吃驚不小地看向他,調(diào)侃道:“倜儻沒有看出來,風(fēng)流倒是看見了。”
“那是你看的不仔細(xì),走進(jìn)看看……”
“你小子……”我走上前,一把抱住趙金河,“哈哈哈~”地笑道。
我對著趙金河說道:“來,坐下說……”指了指旁邊的位子,自己則是轉(zhuǎn)身去沏茶。
看到我過來,趙金河道:“可以啊老明,都有自己的茶樓啦。”
“沒有的事,我就一個茶樓打工的。”
分別給云雅喬、趙金河端了一杯茶,說道:“不講講你的故事?”
趙金河思索了許久,又喝了一口茶,緩緩開口道:“我被傳送到了應(yīng)天府(又稱南京)當(dāng)?shù)匾粦舾簧碳?,在家排行老?hellip;…”
話還沒說完,趙金河嫌坐姿不舒服,換來好幾個坐姿,還嫌不舒服,索性就一只腿行半蹲姿勢,之后像是受了天大地委屈一樣說道:“你們是不知道,自從我到他們家,沒有一天好日子;不到寅時(凌晨三點到五點)就起來站規(guī)距、卯時(凌晨五點到七點)飯都不讓吃開始學(xué)坐姿,還要去向家里的幾位族老請安,再讓后從辰時一直到未時(早上七點到下午三點)寫書法、背四書五經(jīng),就這還沒完,表現(xiàn)不好又帶站規(guī)距到子時(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);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。”
聽到趙金河的遭遇,我只想說句:“心疼三秒。”
反觀云雅喬已經(jīng)不顧形象的“哈哈”大笑起來。
趙金河看向云雅喬說道:“有這么好笑嗎?”
云雅喬完全不理會趙金河的問題,“哈哈哈——,我不行了,肚子好疼,先出去透透氣……”
看到云雅喬這副模樣,趙金河拿起茶杯望向別的地方,自言自語道:“也是,回想當(dāng)年,高中時期都沒有這么苦。”
“云雅喬就這樣,你別見怪……”
“沒事。”
……
國公府內(nèi)院,我、云雅喬、鄭安、周紫菱四人默不作聲地坐成一圈,房間四周的物品散落的亂七八糟,如剛經(jīng)歷過一場激烈地爭吵一般。
不過眾人的目光不自覺盯向一處,像是在等待什么。
突然,“大家,我把孫嫦雪帶來啦。”來人是趙金河。
趙金河還沒進(jìn)門就看見房間四周一片狼藉,指著地上的物品,不明地問道:“地上的東西是怎么回事?闖小偷了?”
跟在趙金河身后的孫嫦雪雖然什么都沒有問,但眼神中依然帶著疑問。
趙金河見沒人理他,還想問些什么卻被孫嫦雪制止,并向云雅喬和周紫菱二人使了個眼神,三女便一起走了出去,留下了一臉懵逼的趙金河和兩個隨時易爆的火藥桶。
三女找了個無人的房間,云雅喬率先說道:“我知道你想問什么……”
孫嫦雪道:“嗯~,你說。”
云雅喬平復(fù)了下心情,又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,道:“二人的爭吵其實就是第一個任務(wù)。”
孫嫦雪道:“你是說保護(hù)朱媺娖這條?”
“就是這條。”
孫嫦雪迷惑道:“可是……因為什么啊?”
周紫菱說道:“我們現(xiàn)在不是不知道朱媺娖是誰嗎?就需要進(jìn)入皇宮中找到皇家宗親名冊。”
“嗯……是這樣的,沒有什么問題???”
周紫菱又說道:“問題在二人性格上。”
孫嫦雪依舊聽不明白,看向二女。
云雅喬瞅了她一眼,道:“二人性格不同,做事的方式、方法也不同;明塵世主張穩(wěn)扎穩(wěn)打、步步為營,以穩(wěn)妥的方式完成任務(wù);鄭安卻想直搗黃龍、倍道而進(jìn),快點完成任務(wù);分歧就在這里。”
二女總算是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向?qū)O嫦雪講了個清楚,“誰知他倆談著談著就吵起來了,最后甚至動起手來。”說罷云雅喬無奈地輕搖了搖頭。
周紫菱也語氣疑惑地說道:“他們兩人平時挺冷靜的,不曾想……”
這時,孫嫦雪拍了拍二女的肩膀,自信地說道:“多大點事,我來解決。”
云雅喬、周紫菱不相信的看著孫嫦雪,問道:“你有辦法?”
孫嫦雪胸有成竹地淺淺一笑,目視前方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