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那兩顆血淋淋的人頭,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笑。
我的目光不敢再去盯著那人頭,嚇得我想要跑,可我全身動不了。
只覺得心跳加速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,身體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控制著,無法動彈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顆人頭朝著我靠近。
人頭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,瞳孔里充滿了怨恨和憤怒。
我能感受到它散發(fā)出的冰冷氣息,被一股寒氣貫穿了全身。
我的手腳開始顫抖,身體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。
我試圖掙扎,但那股無形的力量似乎越來越強,緊緊地束縛住了我。
我無法喊出聲來,只能任由那顆血淋淋的人頭控制著我。
時間仿佛變得緩慢了,每一秒鐘都讓我感到無比漫長和煎熬,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被控制了多久,只覺得自己的靈魂要被抽離了身體一樣。
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,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品。
直到一陣冷風吹過我的臉頰,我才猛然驚醒過來。
我抬起頭,看到天色已經(jīng)開始泛白。
我決定不再坐以待斃,掙扎著站了起來。
急忙撿起地上的包裹和那顆人頭,讓自己保持冷靜和鎮(zhèn)定。
恍然如夢,此時我還站在房間門口,像是身后仍有惡鬼在追趕一樣,背脊骨不由發(fā)冷。
想起臨走前老趙的叮囑:“如果換不回來東西就自動消失不要回來了。”我心中一緊,猶豫著是否要交換貨物,如果我不完成任務,老趙會怎么想?
他會認為我是個懦夫,沒有勇氣面對困難和危險。
熊威還要靠我,秦家唯一的出路只剩我了??!
于是,我咬牙把人頭放回盒子里,手觸碰到人頭的瞬間顫抖到不行,我深呼吸了一口氣,調(diào)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。
重新去敲門,依舊是那個小侏儒來開門。
我盡量讓自己保持鎮(zhèn)定,雙手捧著那個裝人頭的盒子。
“東西送到。”
準備將這個沉甸甸的盒子送出去。
東西已經(jīng)送到了,我也可以走了,此時小侏儒看了我一眼,還是沒有說話,只是轉身進去了。
這次,沒過多久,小侏儒回來了,他遞給我一個四方的盒子。
“這是回禮。”
說是回禮讓我?guī)Щ厝ァ?/p>
我知道這個盒子里裝的是什么,可我還是裝作不知情接了過來。
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這棟老宅。
我小心翼翼地抱著盒子,一路上提心吊膽。
心臟不停地狂跳著,要從胸口里跳出來一樣。
我不停地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和鎮(zhèn)定,那種恐怖和絕望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。
心知肚明手上拿的是什么,好像沒辦法裝作不知道。
半路上,我走神了,腳邊碰到了某種物體,等我低頭看時,一只黑貓從我腳邊快速的穿行,幾乎與我撞個正著。
這只黑貓的毛發(fā)油黑發(fā)亮,眼睛閃爍著綠幽幽的光芒,看上去異常詭異。
我心中一緊,下意識地想要躲避,但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黑貓猛地一躍而起,尖銳的爪子伸向我的臉部,我本能地用手臂擋住了自己的臉。
嚇得我差點把盒子扔出去。
遇黑貓,是不祥之兆,等我反應過來后,黑貓卻不見了蹤跡。
喘著粗氣,好在東西保住了。
事不宜遲,我快步往回走。
離老趙的寄賣行沒多遠時,一陣陣凄厲的烏鴉叫聲劃破夜空,我心中一緊,向前跑去。
只見電線桿上密密麻麻的烏鴉盤旋著,它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狡黠的光。
大半夜有烏鴉,還是在金陵這種人煙多的地方,實在不可思議。
來不及多想,我護著懷中的盒子,生怕被烏鴉叼走。
然而,這種想法不能有。
其中一只烏鴉似乎對盒子產(chǎn)生了濃厚的興趣,猛地俯沖下來,尖銳的嘴巴差點戳穿我的衣裳。
我嚇得死死地抱住盒子,用盡全身力氣反抗,這只烏鴉似乎不甘心,又一次向我發(fā)起攻擊。
受到它的再次攻擊,我毫不留情猛地一揮手,才將它趕走。
終于掙脫了烏鴉的糾纏,回到了寄賣行。
老趙站在門口,不緊不慢的看著我。
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,眼中閃爍著一絲贊許。
我氣喘吁吁地將盒子交給了老趙,他接過盒子,看向我。
“做的不錯,就是時間上拖沓了些,你再不回來,我準備睡了。”
說完,便把門給關上。
老趙還沒夸我,說出這樣的話,讓我十分不悅。
命都要沒了,死活給換回了東西,就等來這樣的問候,我自然不爽,脫口而出也回了句:“夠快了,東西你也拿到了。”
帶著埋怨的意味,我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看這架勢,老趙是想要打開盒子。
想說讓他想好要不要打開,眼疾手快的他一把給四方盒開了。
出乎意料的是,盒子里并沒有人頭,而是一套新衣服和一雙鞋子。
我愣住了,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。
這時,老趙從四方盒子里,把衣服和鞋子拿了出來,微笑著看著我。
他說:“這些東西都是送給你的,你瞅瞅你身上的那是什么,給換了。”我驚訝地看著老趙,不知道該如何回應。
更多的是無力和驚訝。
老趙繼續(xù)說道:“其實這一切只是一個考驗,如果你沒有足夠的膽量和勇氣面對它,那么你就無法成為一名真正的陰腿子。”
我愣住了,原來這一切都是老趙安排的考驗。
“那些都是假的?”
不由分說的問著老趙。
他默默點頭,是在測試我的勇氣和決心是否足夠成為一名陰腿子,而我做的這一切通過了他的考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