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京,晉王府。
“殿下,如您所料,那些政令并非太子首創(chuàng),而是都出自于東宮一個名為‘蕭賢’的太監(jiān)之手。”
“果然!”
高宗昌眼中露出一抹了然。
“我就說這計策絕對不是皇兄能想出來的!”
高宗昌不屑道,說話間全然沒有顧忌。
而他也的確無須顧忌,此時的房間內(nèi),除了他之外便只有兩人。
一人正是方才匯報的親信太監(jiān),深得高宗昌信任,被安插到東宮刺探太子情況。
至于另一人,則身穿一身麻衣,頭戴面罩,隱隱約約間,還能投過服裝看到他皮膚上的黑色紋路。
“使者見笑了。”
讓太監(jiān)離開后,房間里再次只剩下二人。
“無妨,畢竟我們也需要晉王殿下的幫助。”
他雖然說的是中原官話,但口音卻明顯十分生硬。
“好說好說,只是七日后還希望使者多多配合,好讓孤在陛下面前露露臉。”
“那是自然,只是您要我們對秦王那樣……是不是不太合適?”
“無妨!”高宗昌不屑道,“他本就是廢人一個,不過不敢承認(rèn)罷了!”
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庶人所生之子,也敢跟孤爭位!”
“不是想讓父皇抱上龍孫嗎,孤這便斷了你的念想!”
高宗昌冷哼一聲,旋即又對面前的黑衣人笑臉相迎:“不過這還需要使者多多配合。”
黑衣人的臉被面罩遮住,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在聽到高宗昌的恭維后,點頭道:“那是自然,百越與大楚的友誼牢不可摧!”
“牢不可摧!”
又跟高宗昌商量了一番具體事宜后,黑衣人拱手告退。
而在另一邊,蕭賢跟穆清風(fēng)的交流也逐漸停歇。
“公公大才!您入宮實在是……”
穆清風(fēng)有些惋惜地開口,但在注意到高宗顯不善的目光后,立刻咳了一聲道:“實在是我等之興,殿下之福??!”
“有您輔佐,想必?zé)o需幾年,我大楚便可安居樂業(yè),四海升平!”
有蕭賢輔佐,大楚就能安居樂業(yè),四海升平。
且不論蕭賢有沒有這個能力,都有一個前提——
高宗顯順利登基!
這話蕭賢能聽出意思,高宗顯同樣也聽出了意思,滿意地點頭。
感受到身上那股赫人的威壓消失后,穆清風(fēng)不敢再在東宮多待,立刻便起身拱手道:
“殿下,臣想起家里還有一鍋鴨在燉,告退!”
“愛卿客氣了,孤送送你。”
“不用不用,殿下請回,臣告退。”
送走穆清風(fēng)后,太陽已經(jīng)逼近落山,高宗顯跟蕭賢對視一眼,心中滿是愉悅。
沒想到今天不僅收獲了老師的隱晦支持,之后榮登大寶的可能性再一次增加。
更是獲得了蕭賢這樣一個有勇有謀的“自己人”,甚至現(xiàn)在看起來還跟自己心意相通。
而在另一邊,蕭賢感受著高宗顯眼神中的喜悅只覺得渾身一個顫栗,汗毛都立了起來。
這家伙該不會是被廢了那玩意之后,染上龍陽之好了吧?
“難不成想跟我玩斷背山?嘔!”
蕭賢在心中猜測到,眼神逐漸詭異起來。
實際上,他看向高宗顯也是有原因的,原本還想著委婉一點,但高宗顯的表情讓他不得不主動開口道:
“殿下,娘娘在哪里?今晚是不是又該……”
蕭賢沒有說完,但他那言語中躍躍欲試的情緒卻怎么聽怎么犯賤。
“啊這……”
高宗顯一時語滯,剛才光顧著高興了,卻是忘了這蕭賢是個老色批。
他現(xiàn)在算是看出來了,這蕭賢哪里是想要為他“盡忠”,分明是看上了他愛妃的美色!
但那又如何呢?
且不說自己的確需要他來讓愛妃懷孕。
就算是看在今天剛剛跟老師締結(jié)“盟約”的份上,也絕對不能拂了他的面子。
“愛妃身子難受,正在偏殿休息。”
高宗顯邊走邊道。
“殿下不用帶路了,臣知道怎么走。”
揮揮手示意高宗顯讓開,蕭賢一路直奔偏殿。
“娘娘,奴才可想死你了!”
看著蕭賢猴急地背影,高宗顯欲言又止,最終化作一口嘆息。
……
“你個壞種怎么來了?!”
看到蕭賢進(jìn)來,太子妃的第一反應(yīng)便是看他身后。
在發(fā)現(xiàn)沒有太子的身影后,不由變得驚慌起來。
“那當(dāng)然是奉殿下的命令了,如今時局緊迫,為了殿下,還請娘娘與奴才共同努力!”
說罷,也不管太子妃如何,蕭賢直接攔腰抱住了對方。
“你……別!”
太子妃嬌呼一聲,象征性地輕推了一下后便不再拒絕。
“你昨天那么欺負(fù)人,我現(xiàn)在還沒好呢!”
太子妃嬌嗔一聲,但感受著蕭賢身上的氣息,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摩挲了起來。
“相信娘娘逐漸就會習(xí)慣的。”
回應(yīng)他的則是一個美麗的白眼。
見狀蕭賢也不惱,反而煞有其事地發(fā)誓道:“娘娘放心,我會溫柔些的!”
說罷,便挑逗似的挑起了太子妃的下巴,輕吻了上去。
……
一番云雨后。
“別叫娘娘了,我有名字,我名沈悅。”
“不不不,君臣之禮不可僭越,奴才還是應(yīng)該稱呼您為娘娘才是!”
“是嗎……”
聽到蕭賢的話,沈悅反而有些悵然若失,但很快就被一陣暴力壓倒,再也沒有功夫動其他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