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凡正常人都知道,這道奏折除了觸怒陛下并無其他好處,那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所以我想請陛下最好查清楚再下定論,以免錯殺忠良……”
“忠良?”
蕭逐月冷冷一笑。
“張丞相,朕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,你見過天想著睡皇帝的忠良嗎?
“這秦樂狗賊竟然連朕都想染指,若不處置他,何以正我大周權法!”
“張士鳴!單云!歡兒!”
“臣在!”
“你們三人,隨朕前去西涼郡,朕要親自斬殺此僚!。”
百官們聽了這話頓時就慌了。
“陛下乃是萬金貴軀,怎可離開皇宮!”
“對呀陛下,若陛下有什么閃失……”
“爾等不必再說了!”蕭逐月俏臉如冰,冷聲打斷了他們的話,“那狗子猖狂至此,若不能親自宰了他,朕將夜不能寐,坐立難安!”
一月后……
西涼郡。
郡守府一大院內。
鳥語花香,小橋流水,令人心曠神怡。
秦樂此刻正躺在太師椅上,悠閑愜意的曬著日光浴。
身邊,三個貌美如花,身材火辣的胡姬輪流給他捶背揉肩,或親口喂他水果,或躺在他懷里為他按摩。
舒服得秦樂忍不住呻吟出聲:
“這該死的封建地主生活,真是讓人墮落啊。”
“不過話說回來…那份奏折送到女帝手里快一個月了,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?”
“就是,大人送那么多貢錢去,他們就算不給大人加官進爵,也應該給點嘉獎什么的吧。”
“這么久一點動靜都沒有,陛下可真是摳門,哼。”
秦樂揉了揉懷里月兒的腦袋。
萬花樓詩才大會
想起自己寫的信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。
隨后岔開了話題:“對了,記得今天是萬花樓的詩才大會吧?”
“月兒,雪兒,靈兒,收拾一下,咱們去瞧瞧,我西涼郡今年又涌出多少才子……”
西涼邊陲風沙彌漫。
通往西涼郡的一條官道上。
一塊兩丈高的巨石碑魏然聳立。
上面龍飛鳳舞地刻著九個金漆大字。
‘小皇城西涼郡歡迎你!’
兩鏢輕騎擁護著一輛豪華的大馬車飛馳而來。
停在了碑前。
“何故停下?”
馬車里傳來蕭逐月的聲音。
馬上的單云望著石碑吶吶道:“回陛下的話,咱們好像是到了西涼郡地界了!”
“只是這界碑……”
蕭逐月走下車來,看到上面的文字頓時皺起黛眉。
氣的臉色都有些發(fā)白!
“大膽狂徒,區(qū)區(qū)一個邊陲小郡,居然敢取小皇城這種名字。”
“真是該殺!”
蕭逐月此刻雖沒有龍袍加身。
但積年累月下來的氣場,卻還是讓單云和張士鳴都喘不過氣來,不敢多嘴。
尤其是單云,作為蕭逐月的御前侍衛(wèi),還從未見過她發(fā)這么大火。
此刻更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被嚇出一身冷汗。
伴君如伴虎,可不是開玩笑的!
“陛下,要不把這碑毀掉?”一旁歡兒小心翼翼地建議道。
蕭逐月擺擺手,盯著界碑后冷笑開口:
“不,留著!他的奏折和這界碑,都是他秦樂以下犯上藐視皇權的罪證。”
蕭逐月的話,聽得張士鳴心里頓時咯噔一聲。
這陣仗,看來陛下真的要動真格了!
這一路微服私訪以來,陛下已經(jīng)處決了不少貪贓枉法貪官,用的都是這個方法。
看來這秦樂怕是也要完蛋了。
單云見蕭逐月怒氣漸消,才敢開口,“陛下,外面風沙太大,還請您先回車里歇著吧。”
蕭逐月重新回到馬車上,大袖一揮。
“走吧。”
單云張士鳴得令,翻身上馬。
就在這時,風沙驟停,煙塵散去。
前方百丈處,一個高大的橋門赫然出現(xiàn)在眾人視線中!
那橋門屹立在流沙之中,仿佛天庭支柱,高大威嚴!
而在那雄偉橋門背后,則是一條蜿蜒向西涼城的白色大道,仿佛一條憑空出現(xiàn)在黃沙中的綿延河流!
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,給他們造成強烈無比視覺沖擊。
一時間,眾人都看呆了……
“走,過去看看!”
不一會。
四人來到那橋門下。
發(fā)那橋門竟足足有三丈之高。
更讓他們意外的是,橋門整體連堆砌的縫隙都沒有,像是渾然一體一般!
橋門橫梁上。
‘西涼公路’四個字遒勁有力,仿佛用巨力硬生生刻在上面的一樣。
如此宏偉的橋門,再次把蕭逐月一行人都給看呆了。
就是皇都城墻,恐怕都沒這修的吧!
不僅如此,橋門下還有士兵把守。
“來者何人?”
見蕭逐月一行人遲遲沒動靜,其中一隊士兵出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