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爺爺你沒開玩笑吧?”
我原本還沉浸在悲痛之中,他這樣一說我頓時就一陣內(nèi)心絞痛!
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,我不是他的親孫子。
“這件事情,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,不過現(xiàn)在你還小,可能接受不了這個打擊,所以我就一直隱瞞到現(xiàn)在,但是現(xiàn)在我如果再不說的話,可能就永遠都沒法說了。”
爺爺說完,也不由得嘆息一聲。
想想,他內(nèi)心中也同樣很煎熬。
“現(xiàn)在這些都不重要了,我只知道從小到大就是你把我養(yǎng)大成人的。”
聽了我的這句話,爺爺很欣慰的點了點頭。
“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,放心吧,有的想害你,但有我在,我不會允許你有絲毫的閃失。”
他的話和我之前的猜想不謀而合,果然這一切都只是別人的陰謀。
“我有一事不明,到底是誰要害我,害我對他們來說又有什么用?”
聽了我的話,爺爺陷入了沉思,半天都沒有說出話,來或許他也不知道,又或許他在考慮這些事情,該不該告訴我。
“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命,你的命太不奇特,萬中無一。想要害你的人,自然需要用力去獻祭。”
聽了爺爺?shù)倪@句話,我不由得感覺到一陣脊背發(fā)涼,用活人祭祀,這種方式在幾千年前就已經(jīng)徹底被廢除了,現(xiàn)如今難道又要死灰復(fù)燃了?
不過我隨后就否定了這個可能,這種特殊的待遇可能是專為我準備的。
“為什么是我?他們到底是想做什么?”
“這個我也不知道,他們好像在設(shè)一個很大的局,你聽我的,今天晚上就先睡下。把鞋放在床邊,一只朝上一只朝下,這就告訴那些臟東西,人鬼各行其道。”
“這個我知道,可是我還是有一些事不太明白。”
聽到我還有疑問,爺爺皺了皺眉頭,看著他說話或者是每個動作都格外的真實,壓根感覺不出這是在做夢。
過了半刻,他這才點了點頭示意我接著往下說。
“我從那個村子回來之后,總是感覺身上不對勁,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是中邪了,但我想不明白,故意這種東西怎么可能能在我身上停留這么久,他是不是判官安排的?”
爺爺捋了捋胡須,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看起來平日你跟在我的身邊,雖然沒有學會大本事,但這點小問題你已經(jīng)可以應(yīng)對自如了,沒錯,之前你身上是有臟東西。”
“不過現(xiàn)在沒有了,還有這東西,并不是別人安排的,而是你在那個地方帶回來的,那可不是個干凈的地方,但是你若是想要得到真相,也還真必須得去拿,我現(xiàn)在不方便幫你,有些東西我算得出,但有些天機我卻無法窺探,你懂我的意思吧?”
他說的這個道理,我自然是懂,就算是真正的神機妙算,也不可能算得到一切,就比如說個人的生死。
只不過這東西是偶然出現(xiàn),不是他人的陰謀,這樣一來我倒是可以有一絲喘息的時間。
“時間差不多了,該走了,別忘記我說的話每天記得給我公雞血。”
說完話,爺爺身影就開始慢慢的黯淡,隨即消失于一片虛無之中。
可是我還有很多問題都沒有問他。
“爺爺先別走,等等……”
下一秒,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只見這時候天已經(jīng)亮了。
我用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,拍了拍暈沉的腦袋,努力地回想著夢境中的事。
并沒有絲毫的懷疑托夢的真假,畢竟我做的就是這個事兒。
從事的就是這個職業(yè),如果我連這都懷疑,那怎么讓別人信服?
天亮了,新的一天又開始了,我看了看家里之前買的雞血已經(jīng)結(jié)成了塊。
無奈又得再次跑一趟菜市場,不過這一次身上的臟東西已經(jīng)不復(fù)存在,想必那些人看見我就不會像看見鬼一樣避之大吉了吧?
等我再一次把東西買到趕回家中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中午,這一來一回,耽擱不少的時間不說,整個人還疲憊無比!
但我不敢有絲毫的停歇,連忙來到屋后。
我已經(jīng)記不起這是第幾天了,這段時間發(fā)生的實在太多,得回去重新翻看日歷,可看到屋后朝地面上看去,我不由得往后退了好幾步。
這地面上本是有些新翻動的土壤,可現(xiàn)在看去,土上面卻多了一排腳印。
我可以保證這不是我的腳印,因為他很小小到只有十三四公分這么長。
“有人來過?”
我心頭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。
這地方平時就格外的寂靜,少有人來,更何況這腳印好像沒有在其他地方做過多的停留,直接就到了爺爺尸體埋葬之處,并且好像在頂上來回走動了好幾圈。
很顯然不是碰巧路過,而是有意為之,至于他動了什么手腳,現(xiàn)在還不得而知!
我立馬走上前,將雞血放在一邊,用手輕輕的撥動泥土。
心里頭總有一絲不好的預(yù)感,好在把泥土翻開一些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異常,我將地面上的東西恢復(fù)原樣起身,仔細打量著地面上這雜亂無章的腳印,最后看清楚了,他是從屋子后面的樹林來。
離開的方向,也同樣是在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