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日后。
納征之禮。
因為兩國雙方早就已經(jīng)商定好了,所以這個環(huán)節(jié)上,也沒有出現(xiàn)任何的問題,雙方商定,趙焱與鶴寧的婚期,將在一個月后舉行。
當晚。
三皇子府納征之喜,宴請諸位朝中大臣。
只是,這些朝中臣子,不管是官階品級大小,紛紛都是派管家奉上禮物之后,便匆匆離開了,連門都沒有進。
不過這跟趙焱有什么關系?
此時他正捧著一杯茶湯,打量著手中的禮單。
“嘖嘖嘖,李繼明不愧是我大景的好丞相啊,出手就是兩塊上好的羊脂玉佩,就單單說這對玉佩,沒有上千兩銀子拿不下來吧?”
“還有這戶部的尚書,其他幾家的國公,都不比這要差……”
這些禮品在趙焱的眼中,那就是一堆明晃晃的銀子。
錢有了的話,那接下來不管是想要做些什么,都有底氣了。
而就在此時,房門被人粗暴的推開,一道譏諷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“你不是大擺宴席,來宴請朝中百官呢?怎么門外都比這宴會大廳要熱鬧?”
趙焱挑了挑眉,走進來的自然是一身朱紅色勁裝的鶴寧,她在環(huán)顧了一下周圍之后,十分自然的坐在了趙焱對面。
并看著一旁的侍女吩咐道:“給我準備些茶水。”
這幅神情,完全就沒有將自己當做外人。
“誒?”
侍女微微一愣,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一旁的趙焱。
“這位是你們未來的主母,還不快去?”趙焱擺擺手說道。
“是,請主母稍等。”
侍女應了一聲之后,便趕忙退了下去。
“你怎么過來了,難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來當這個家的主母了嗎?”趙焱笑盈盈的打趣道。
他根本就沒有邀請鶴寧,鶴寧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“誰要當你家的主母??!”鶴寧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。
趙焱卻絲毫不以為然,被美女這樣瞪一眼,那是別樣的情趣。
“我這次過來,是想要看你笑話的,宴請群臣,卻沒有一個人過來,怎么樣,有沒有哭鼻子呢?”
而鶴寧也不掩飾過來的目的,她高傲的仰起頭,直接雙手抱在胸前,托起胸前的豐盈。
“你看我這個樣子,像是打算宴請那些人嗎?”趙焱不以為然的攤了攤手。
“?”
在他的提醒下,鶴寧這才反應過來,雖然說是宴請,但是趙焱卻壓根就沒有準備酒席。
“你壓根就……哼!”
鶴寧皺了皺眉頭,卻冷哼了一聲,嘴硬道:“這么看來的話,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。”
但是問題來了。
“既然你都沒有打算宴請那些官員,那你還邀請那些文武百官,是干什么?”
“還能干什么,自然是……”
趙焱話說了一半,看著對面那好奇的目光,忽然摸了摸下巴,似乎……‘欺負欺負’鶴寧,也蠻有意思的?
他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弧度。
“怎么,你對這個問題很好奇嗎?”
“你想要做什么?”
鶴寧瞬間警惕了起來,并將手護在了胸前。
“我可是你未來的夫君,我能有什么壞心思呢。”趙焱擺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。
看著他的這幅神情,不知道為何,鶴寧心中升起了一抹愧疚感。
只是下一刻,趙焱笑盈盈的說道:“要不你親我一口,我就告訴你咋樣?”
這讓鶴寧心中的愧疚感瞬間消失。
“你討打是吧!”
鶴寧俏麗露出羞憤的神情,粉拳緊握。
“你要是打死我的話,那你年紀輕輕可就要活守寡了。”趙焱臉上笑容不減。
“你!……”
鶴寧氣的牙癢癢。
有那么一瞬間,她真的很想就這樣砸下去。
但是想想砸下去的后果,最后卻只能無可奈何的將拳頭給放了回去。
“活守寡就活守寡,也好過跟你這個登徒子一起生活的強!”
“很遺憾,你恐怕就要跟我這個登徒子過一輩子了。”趙焱用手背托著下巴,似笑非笑的打量著鶴寧。
既然鶴寧對今天的納征沒有絲毫的異議,那就說明,她已經(jīng)認可了這場婚約,等到一個月之后,她就正式成為這座府邸的女主人了。
“你!”
鶴寧呼吸一滯,就如趙焱所說的一樣,就算是她心中有著萬般的不情愿,氣的要死,也拿趙焱沒有絲毫辦法。
最后只能是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,一口一口的茶湯往嘴里灌。
看的趙焱都是心驚膽戰(zhàn)的。
“這種鬼茶湯,你居然能夠喝得下去?”
要知道,這時候的茶湯可不比他記憶中的茶水,這時茶湯是用各種東西熬出來的,味道那叫一個一言難盡。
“我們大涼可比不上你們景國,位置優(yōu)越,物產(chǎn)豐富,就算是我身為公主,喝的茶湯也沒有這么的金貴。”
鶴寧撇了撇嘴,她做出這種動作,反倒是多了一絲少女的可愛,這讓趙焱不由的多看了兩眼。
“咦~你這么看我是干什么。”
對于他得到目光,鶴寧感到了一陣惡寒,并不著痕跡的朝著周圍撤了撤。
“只是在看我未來的娘子而已。”
趙焱聳了聳肩膀。
不過剛剛鶴寧的話,倒是讓他想到,要是搞走私……咳咳,跨國貿(mào)易的話,想必來錢一定夠快。
只是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逝,想什么呢,現(xiàn)在他啥都沒有,就敢想跨國貿(mào)易了?
而這時候,各個大臣的禮金還在源源不斷的送進來,趙焱看著禮單嘴角的笑容都壓不下來。
這也迎來了鶴寧嫌棄的目光:“這些人就送來禮金,連進都不進來,你的皇子府就好像是什么洪水猛獸一樣,有什么值得高興的。”
“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,現(xiàn)在皇子府已經(jīng)快要揭不開鍋了,不趁著這個機會狠狠的坑那些大臣一波,以后撕破臉皮了就不好坑了。”趙焱白了鶴寧一眼。
“府邸已經(jīng)揭不開鍋了?那你娶我為妻,不會盯上我的嫁妝吧?”鶴寧的關注點,往往有些奇妙。
“不對。”
鶴寧很快便反應了過來,她皺了皺眉頭:“跟大臣撕破臉皮?”
“你!……”
鶴寧眼眸猛地一縮,身處皇家,她也不是一個傻白甜。
“嘛,就是你想的那樣,想要奪嫡的話,朝中的那些臣子,幾乎都是我……不,是我們的敵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