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抬起左手,手心放著的就是剛才傷了他的銀針。
緊接著他解釋道:“這銀針是方才覺禪和尚用來傷害我等的武器,我的部下都可以作證,而那些死者也是被銀針所殺,放血致死!”
“那也不能證明覺禪師叔就是兇手?。勉y針的這個世界上就只有覺禪師叔一人嗎?”
有小和尚立馬提出反對,不少人也點頭贊同。
若是有人用刀殺人,豈不是要把所有屠夫都逮捕歸案?
“當然,還有這個,這個葫蘆是方才我們從覺禪和尚手中搶下的,里面裝的,就是鮮血!”
秦越右手拿起剛才的小葫蘆,然后往地上一倒,眾人只要不是眼瞎,都能看到那鮮紅的色彩,只要不是鼻子不通,都能聞到那令人蹙眉的血腥味。
“也許只是別的動物的血。”又有小和尚反駁。
而秦越也不禁無奈點頭,“是有這種可能,但是這世間會有這么巧的事嗎?兇手用針殺人取血,而覺禪和尚也用針,同樣還有鮮血。
我知道你們印象中的覺禪和尚不可能做出這等事,但排除了其他可能,最后留下的即便再荒唐,再不可思議,那也是真相!”
秦越明白他們是什么情況,現(xiàn)實中很多兇手的家人親人朋友,都不相信兇手會做出那種事情,即便證據(jù)確鑿,也有人依舊不相信。
但事實就是事實,即便再荒唐,那也是事實。
這好像是福爾摩斯說過的話。
“而且,當事人好像沒想反駁。”秦越看了一眼覺禪和尚,一臉平靜地說道。
現(xiàn)在的覺禪和尚已經絕望,他明白這一切已經回天乏術。
畢竟他要怎么解釋這些荒唐的事。
又怎么解釋身后的定心小和尚的情況呢?
“我知道我有罪,但定心……”
“吼!”
覺禪和尚話音未落,身后的定心小和尚突然發(fā)出一聲怒吼,掙扎得更加厲害。
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,雙手雙腳被鐐銬磨破皮,血流不止也沒讓他停止半分。
覺禪和尚見狀,大驚失色。
惶恐不安的他連忙看向了秦越手中的葫蘆。
下一秒,他直接沖了過去。
“你這家伙!”
白虎咬牙切齒,右手已經握住刀柄,他完全沒想到覺禪和尚在這回天乏術的關頭,會突然變臉沖過來,上一秒他都已經認罪的!
而且這一次覺禪和尚速度居然比之前還快。
白虎來不及拔刀,情急之下只能擋在秦越面前。
“這……”
白虎的刀已經出鞘一半,但下一秒他就震驚了。
因為覺禪居然用他那血流如注的右手抓住了刀刃,死死不讓他拔出刀來。
他瘋了嗎?
就因為一個小和尚?這小和尚到底是他什么人?對他居然如此重要?
白虎在被覺禪和尚左手一掌拍中胸膛的瞬間腦海中閃過了無數(shù)的念頭。
然后下一秒他就撞上了身后的秦越。
而覺禪和尚這時直接伸手要搶秦越手中的葫蘆,但秦越也早就看出來這東西對他的重要性,當即就護到身后。
“你找死!”
這舉動立馬激怒了覺禪和尚,在定心發(fā)狂的時候,他就已經失去理智。
但就在他準備一掌拍死秦越,千鈞一發(fā)之際,眾和尚身后突然發(fā)出一聲暴喝。
“住手!”
緊接著一道黑影直接落在了秦越身后,對著覺禪和尚的左手一掌拍出。
那一刻,夾在兩人中間的秦越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浪,很顯然,身后之人實力也不俗!
可來人是誰?在這么近的距離,就連玄武朱雀都還沒反應過來,也只有白虎能做出反應。
覺禪和尚見到那人的瞬間大驚失色,下意識抽回左手。
而這時他還受著傷,而且用的還是最不擅長的左手接的!
所以不出所料,在震驚之中,他被力量反噬,瞬間口吐鮮血,向后倒退了幾步。
而這時,朱雀玄武才擋在了秦越面前。
兩人都有些懊悔,剛才覺禪和尚身受重傷,他們都以為勝券在握,但沒想到覺禪和尚居然還會臨死反撲,而且這臨死反撲的速度和力量比剛才還更快更強。
聽說人死亡之際,會爆發(fā)出強大的力量,甚至動物臨死前,繁衍的欲望也會更加強烈。
這就是所謂的回光返照亦或是求生欲?
顯然都不是,驅使覺禪和尚在方才反撲的并不是他,而是定心!
“阿彌陀佛,覺禪,你已經犯下了諸多罪孽,是時候放下屠刀了。”
秦越身后響起一道熟悉的嘆息聲,回頭一看,果然是主持!
秦越,不,不僅僅是秦越,在場的其他人都很意外。
沒想到這主持竟然也是高人,居然能一掌擊退方才迸發(fā)出驚人力量的覺禪。
“方丈,我……”
覺禪低著頭,咬著牙,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。
“我不能就這么看著定心發(fā)瘋,成為一頭沒有心智的野獸!”
“這我能明白,因為他是你的孩子,是吧?這也是我明知道你犯下諸多罪孽,卻一直視若無睹的原因,這件事,我也得負責,但已經足夠了,不要再繼續(xù)下去了。”
無量主持無奈地嘆了口氣,搖頭懺悔。
“定心是他的孩子?而且主持早就知道了?”
眾人聽到這話都大吃一驚,秦越自然也是。
雖然說這劇情好狗血,武俠劇上比比皆是,他都已經司空見慣。
但真碰到,還是會大吃一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