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就在這時,一只大手突然從她臉頰旁伸出,遮住了她的眼睛同時,幫她擋下了那兩根銀針。
覺禪和尚雖然已經(jīng)一把年紀,但習武之人的力量還是不弱,銀針直接沒入秦越手背三分,疼得秦越咬牙皺眉。
丁白纓也愣了一下,但馬上想起來這是在戰(zhàn)斗,而敵人就在他們面前,這時候愣住,無異于自尋死路!
可她這時候被秦越的大手擋住視野,連向什么地方反擊都不知道。
“去死!”覺禪和尚一拳打向秦越的腦袋,但就在這時,一道聲音從秦越身后響起。
“休傷我主!”
緊接著一道寒芒閃過。
緊隨而至的便是破空聲!
撕拉——!
覺禪和尚的手背瞬間被長刀撕開一道大口子,隨之一只大腳把覺禪和尚踢出去幾米,落在了定心小和尚的身邊。
“白虎?!”
丁白纓看到出手之人后又驚又喜。
是的,來人正是白虎丁修!
一臉陰沉的白虎丁修一甩刀上鮮血,寒刀上居然滴血不沾,緊接著他瞬間把刀回鞘,準備在下一次再露出獠牙。
下一秒,丁修一改臉上兇相,露出平時那般普通,平易近人的笑容看向秦越,關心道:
“殿下沒受傷吧?”
“嗯……有點,不過不礙事。”
秦越看了一眼手上的兩根銀針,見傷口沒流多少鮮血,便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。
不過丁修見此卻暴跳如雷,當即就握刀朝著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,右手無力耷拉的覺禪和尚發(fā)出怒吼。
“豈有此理!居然敢傷害殿下,看我不要了你的狗命!”
“白虎,別亂來,他是兇手,要是殺了他,可就死無對證了。”
秦越看丁修那么激動,趕緊制止。
他回憶了一下方才丁修的本事。
沒記錯的話,那好像是類似拔刀斬的武學吧?
戚家刀中,也有這類刀法嗎?
算了,他也不懂這些東西。
“諾!”丁修聞言退了回來,但依舊警惕著面前不遠處的覺禪和尚。
畢竟他只是被廢了一條手臂,并不影響行動。
“不過你是怎么知道要來這里的?”秦越很是疑惑,他可沒有讓白虎來這,他這時候應該和青龍在調(diào)查別的地方吧?
“是玄武讓我們來的,他說已經(jīng)鎖定了兇手,所以我們自然不需要去別的地方繼續(xù)調(diào)查,就讓我們趕快來,以免兇手逃離此處。”
丁修解釋道。
而聽了丁修的話之后秦越恍然大悟。
原來不見玄武人影是因為他去找其他人了啊!
不過也是,都已經(jīng)鎖定犯人了,確實沒必要在別的地方浪費時間。
“這么說,青龍和雨都尉也來了?”秦越好奇問道。
“還沒,他們和我不在一個地方,當時就只有我在六扇門,哦,我不是偷懶,我只是恰好有事回去一趟,才碰到玄武,之后就讓手下去找他們,然后跟著玄武一起過來了。”
丁修神色有些慌張。
而他那話說得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,明明秦越都沒說什么,他就不打自招了。
而丁修話音剛落,玄武也從不遠處提著一個人走了過來。
正是那個覺禪和尚用來調(diào)虎離山的小和尚。
同時跟著玄武一起來的還有寺廟中的和尚,長老,甚至是主持,當然,香客也少不了!
他們看到玄武提著小和尚之后就很納悶這小和尚犯了什么事,但玄武也不說,他們只能一起跟著前來看看。
而當他們見到受人敬仰,慈眉善目的覺禪和尚滿手是血,還有一旁因為陌生人太多而受到刺激更加瘋狂,使勁掙扎的定心小和尚后都很震驚。
這到底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???
“覺禪,你在干什么?還有,那不是失蹤多日的定心嗎?為什么他會在這里?又為什么會被鎖著?”
一位長老見此情景立馬出來,厲聲質(zhì)問覺禪。
覺禪和尚低下腦袋,咬著牙,眼神閃躲,臉上露出了內(nèi)疚之色。
長老見此更加憤怒,“覺禪,為何不敢說話?你到底做了什么,是傷天害理,敗壞我寒云寺名聲的事嗎?”
覺禪和尚依舊不回答,似乎是想把這件事爛在心里,但這一切終究會水落石出,他的所作所為,也會被人知曉。
這時,秦越已經(jīng)處理好手上的傷,便站了出來,“這件事還是我來說吧!”
“你們面前的這位覺禪和尚,就是上京現(xiàn)在最大的連環(huán)殺人案的兇手,是他殘忍殺害了至少13名無辜生命,取走她們體內(nèi)鮮血,用來喂養(yǎng)他身后的小和尚。”
“什么?!覺禪師父面慈心善,怎么會做出這種事?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
“大人可有證據(jù)?不可隨意污蔑我家覺禪師叔?。?rdquo;
……
香客還有寺廟內(nèi)的和尚都不太相信他們記憶中的那個平易近人,樂善好施的覺禪和尚會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來。
沒人發(fā)現(xiàn),眾人身后的主持對此并不驚訝,反而一臉無奈,忍不住閉上眼睛嘆息。
秦越聽到他們的質(zhì)疑自然不驚訝,兇手肯定不會跟別人說自己就是兇手,平日里很多兇手也會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好人樣子。
但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掌握了人證物證,甚至已經(jīng)找到了兇器,自然是可以讓眾人信服。